君慕倾走出病房的时候,面色沉寂,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了好些人,见他出来,全都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慕容礼连忙上前问道:“慕倾,伊伊怎么样了?”
君慕倾目光冷凝地望向了站在不远处的舒裕和唐雯,说道:“流产了。尽”
“怎么会……”慕容礼连连后退几步,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被君擎威给扶住了。
“爸妈,你们进去陪陪伊伊,我有话想跟舒伯说。”
君慕倾一脸平静地望着他们,脸上虽无异色,但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却足以让人震撼。
君擎威眸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好好说话。”
说罢,也是一声轻叹,扶着妻子进了病房。
君慕倾一步步走近他们,唐雯心里是有些惧意的丰。
虽说是自己的小辈,但是君慕倾心思向来缜密,很多时候表现的比他们这辈人还要沉稳,难以捉摸。
尤其是她现在导致白洛伊流产,那可是君慕倾的孩子,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来对付自己。
她下意识地往舒裕身后躲了躲,此时,君慕倾已经站定在他们面前,淡漠的脸上染着一丝冷意,似乎是在等个说法。
舒裕犹豫着开口,说道:“慕倾,阿雯也是无心之过,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愿,这事都怪我,我不该单独去找伊伊的。”
“舒伯,您要护着舒伯母我无话可说,可是伊伊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失去的是我未出世的孩子,这笔账总不能你一句无心之过就可以一笔勾销的吧?!”
君慕倾冷声,俨然是要追究到底。
舒裕眉头紧皱,这次的确错在他们身上,君慕倾要追究,他们自然理亏。
可是唐雯却不这么想,她趾高气昂地喝道:“那女人把我女儿害得这么惨,只是让她失去个孩子还是便宜她了!”
君慕倾眸色一紧,森冷的目光直直看向她。
“闭嘴!”舒裕忍不住一声怒喝。
再看君慕倾的时候,他紧绷的脸色微沉,唇角突地勾出一抹笑靥,冷笑道:“既然舒伯母都这么说了,那所有的事情自然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慕倾……”
“舒伯,您还是回去好好想想,要怎么给自己的妻女脱罪吧,这事……我会追究到底!”
君慕倾冷言,径自转身离去。
舒裕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的背影。
“舒裕,你瞧瞧他这是什么态度?好歹你我还算他的长辈,他还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你说够了没有!”
舒裕冷着脸怒斥她,吓得唐雯脸色一变:“你凶我做什么?我说错了吗?我们女儿现在也躺在医院里,可有人关心过她?!”
舒裕气得浑身颤抖,却也懒得再同她争执,径自朝着电梯走去。
唐雯心里有气,却也不敢真得跟自己的丈夫吵起来,眼看着他要走,只好紧紧跟上。
病房里,慕容礼安抚着白洛伊,一脸心疼地摸着她的脸,自责道:“都怪我,昨天就不应该回去,要是我留下来陪着你,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
“伯母,您别这样,我其实……没多大关系的。”
白洛伊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来,她心底其实是有疑惑的,但是君擎威和慕容礼都在,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去问。
听到这话,慕容礼就更加心疼她了:“你这孩子,想哭就哭出来,别在心里憋着。”
“嗯。”
白洛伊轻声应着,目光幽幽看向窗外。
她很清楚,自己根本就没有怀孕,可是没有怀孕又怎么会流产呢?!
秀气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看在慕容礼的眼里,只以为她是在为流掉的孩子伤心。
想到自己还没出生就夭折的孙子,慕容礼也是忍不住抹了一把泪,嗔怪地看了君擎威一眼,说道:“你也真是的,这么大个事儿还想瞒着我?”
虽说她也挺喜欢舒莘的,但到底比不过自己的儿媳妇。
尤其是在上次听说舒莘开车去撞白洛伊之后,对她更是有了芥蒂。
“告诉你能有什么用?”君擎威倒是毫不留情地说了个大实话。
慕容礼被堵得无法反驳,干脆瞪了他一眼,瞧着君慕倾走进来,就催促道:“走,跟我回去收拾点东西过来,伊伊这要在医院待上好几天呢!”
她其实是想给君慕倾和白洛伊一点时间的,毕竟这个时候,怕是也只有君慕倾才能安慰到她了。
叮嘱了两人几句,慕容礼便拖着君擎威一道离开了病房,离去前,君擎威若有所思地看了两人一眼,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君慕倾坐回病床边,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问道:“身上还痛么?”
白洛伊摇头,只有刚摔倒的时候有痛意,挂了点滴之后已经好多了。
她犹豫了好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君慕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怀过廷曦,自然知道怀孕是有什么症状,冷静下来想了下,怎么也不应该是流产症状。
君慕倾抬眼,笑着将她搂进怀里,说道:“我怕你不同意,所以事先没有知会你一声,是不是被吓到了?”
白洛伊睁大眼睛看着他:“所以我真的不是怀孕?”
“嗯。”君慕倾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骗了你,你不会怪我吧?”
“所以……我也没有流产?”白洛伊倒抽一口凉气,继续问道。
“你要是真怀孕了,那我岂不就是庸医了?”病房门口,乔浪依在门边,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