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头事情都还没有完全处理完,听郝健声音大点就不高兴了。尼玛出了事你不帮我解决问题就算了,我这头忙着要死,你回来还冲我吼。我转头用比他更大的声音说:“你谁啊你?我下班还要向你汇报啊。”
然后郝健就不说话了,闷头走进来坐到沙发上也不问我有没有做饭,也不去看考试的题。等我又忙了半个小时,他还坐在那儿。我走到他旁边不冷不热的说:“喂,晚上吃什么?”
郝健还是不说话,就低头抠着手上的死皮。
“问你啊…”
半天,郝健才冒句:“随便…”
我有火开始在心里酝酿了,不就走的着急忘了给你打电话说声嘛?好像我得罪了你多厉害似的。尼玛我这头事情还一团麻没解开呢,你不好好安慰我就算了,还跟我甩脸子?
不过我心情本来就不好,加之他马上又要考试,我还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吵。我还是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说:“那到底吃什么嘛?面还是饭嘛…”
“我都说了随便,你看着弄就行了嘛,老问老问。”
艹,你要是不回来,我就是把手上的事忙完吃饭都可以。但你这回来了,我得考虑给你做饭不是?然后问了句,你特么居然还反倒不耐烦了不是?把心里的火是压了又压,走到他面前邹起眉头,说:“最后问你一遍,吃什么?”
我想,这算是我抑制火气给的台阶了吧?你要做个选择或者好好说话,做饭吃了你忙你的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也不会老纠结在心里放不开。
但郝健今儿就跟撞了邪似的,把抠下来的死皮丢到垃圾桶,非常不耐烦的说:“跟你说了随便啊,你爱做就做不做就算了。”
我没法再忍下去,冲他吼,“你有病啊你,回来莫名其妙的发什么神经啊?”
“你才有病,每天的饭都不都你安排的嘛,老问问我干嘛?”
“滚蛋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嫌我回来没打招呼嘛?你是骑车又不是走路去接我,多走几步又没烧你的骨油,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嘛?”
郝健一副无奈的样子:“我什么时候发脾气了?到底是谁在发脾气啊?”
人家用的是冷办法,不咸不淡的不理我。只有我这种急脾气才是受不了要跟人吼,这一开口吼,自然就是我的不对了。尼玛郝健平时就这么阴险,外表装得脾气好得不行,其实动不动就来这种冷暴力,气得你不行出去还没人会说是郝健不对。
越想越气,越想就越不甘心,把郝健从沙发上拉起来:“你滚啊,你不回来我还好些,回来打扰老子解决问题。”
我用尽吃奶的力气把他往外推,可不管我怎么把他往外推,郝健就站在原地也不说话也不往外走。面儿上我是想让他滚出去,其实心里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我的不满,心想你特么这个时候要转头来把我抱住,哄哄我该多好啊?
郝健紧闭着嘴站在原地任我推他,过了一会儿他当真甩开我拿上手机就冲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还反手把门关得特别重,整栋楼好像都听得到的样子。
然后我站在原地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