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然,在和别人争斗的时候,首先要考虑的是自己能承担多大的损失和打击,如果自己没有能力承担,那么就只能忍耐,我一直忍着吴万禄和长河,就是想让我自己足够强大后有资本和他们硬拼,不然被他们一杆子就闷死了?还怎么玩?”曾楚南说。
“楚南,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永远不会让我失望。”木清萝说。
“你看你又夸我了,不过我喜欢你夸我,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夸上两句,感觉真爽。”曾楚南笑道。
“那接下来你准备收手吗?现在吴万禄已经垮了,长河也摇摇欲坠了,你的目标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木清萝说。
“现在我不能停,长河被停牌后我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至少还会有一个跌停,那一个跌停后我们的利润至少会在十个亿以上,到时我们就可以分批撤出,长河会从此一蹶不振,一年之内再难掀起风浪。”曾楚南说。
“那你给刘部长带来这么大的损失,他会如何还击?”木清萝说。
“这个我不知道,他有一个最强的杀手锏,那就是动用他的影响力以南清涉黑为理由把我抓起来,现在我还没事,那是因为舒跃进还在和他博弈,舒跃进不敢让我进去,担心我进去后会把他咬出来,所以刘部长想要搞死我,他还得先把舒跃进搬下来,如果舒跃进被他扳倒,那么……”曾楚南忽然不说了。
“你接着说呀,那会怎样?”木清萝说。
“还是不说了吧,这些都只是假设,并不一定会成真。”曾楚南说。
“不,我要你说,我知道你有意瞒我,求求你了,你说吧。”木清萝说。
木清萝是聪明的人,当然知道曾楚南没有说的那些话肯定包含了很多不好的东西,所以他才有意不说。
“如果舒跃进被刘部长板倒以后,我就会以涉黑的罪名被抓,我身上没有命案,南清会也从没有做过什么大案,所以我死肯定是死不了的,但是在牢里呆十年八年甚至一辈子那都是有可能的了。”曾楚南说。
木清萝一愣,然后眼眶红了。
“楚南,你收手吧,咱不报仇了,咱们也不要呆在全州了,我们一起远走高飞,你走到哪我跟到哪,好不好?咱们不惹他们了。”木清萝说。
“收不了手了,清萝,一日入江湖,终身在江湖,我要是走了,那我下面的兄弟可都遭殃了,再说了,金鑫是你爸的心血,我们要是走了,金鑫怎么办?你爸妈怎么办?你我要是不在,那金鑫和南清,还有所有的兄弟,都成为刘大富砧板上的鱼肉了,他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了。”木清萝说。
“可是我不要你有事……我不要……呜呜……”
木清萝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起来,惹得旁边的人纷纷注目。叱咤全州商界的木大小姐,始终还是没有修炼得心如铁石,在听到曾楚南说会做一辈子牢这句话时,情绪瞬间失控。
曾楚南现在后悔在这样的场合和木清萝说这话题了,他实在没想到木清萝会如此崩溃,他赶紧递过去纸巾:
“这不猜测的么,还没到那一步呢,我还有招呢,你别哭啊宝贝,一会哭花了。”
“呜呜……”木清萝用手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全州商界的第一美人,金鑫的掌门人,此时完全崩溃,越哭越伤心,曾楚南知道这饭是吃不下去了,赶紧的扶着木清萝走出了餐厅,还好这高极餐厅里的人素质都比较高,虽然有人认出了木清萝和曾楚南,但并没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当然这些人不拍照还有另外一方面的原因,那就是曾楚南的身份,这些有钱人谁也不会冒险去招惹南清会的大哥,因为全州已经传遍了此次长河的崩盘就是曾楚南一手策划的消息,连长河都不是对手,他们知道自己的份量更没有资格去招惹曾楚南。
曾楚南在车里好一阵宽慰,才勉强止住了木清萝的哭声。他想过自己说那些木清萝会很激动,可是他实在没想到木清萝会崩溃如此,木清萝虽然止住了哭声,可那眼泪还是不断地哗哗往下掉。
“宝贝你怎么伤心成这样了?我这不还好好的么?别难过了啊。”曾楚南说。
“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就不帮你借那二十亿了,你如果蹲大牢去了,那有多少钱又有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会是这样……”木清萝还是止不住的悲伤。
“我不一定会去蹲大牢啊,这只是最坏的打算,这只是最差的结果,不一定会是这种结果的,我本来是不说的,你偏要逼我说,这下好了,把你伤成这样了,别哭了啊,我没事,我还有后手呢,我既然想过最坏的结果,难道我会老老实实让刘大富把我送进大牢吗?”曾楚南说。
“刘大富是大官退下来的,他在权力最上层都有混过,他要铁了心送你进大牢,那你肯定是逃不脱了,你肯定早就想好牺牲自己了,我恨你曾楚南……”木清萝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啊?我又没有干过什么大案子,就算是他把我投进监狱,那也不可能给我安什么大罪名,再说不是还有你们在外面想办法捞我嘛,我曾楚南为全州做了那么多好事,难道就因为我手下兄弟多,就能把我弄死么?”曾楚南大声道。
木清萝被曾楚南这么一吼,反而止住了哭声,她可能没想到曾楚南会吼她,这还是第一次对她凶呢。
“那你需要我为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