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秀丽真是一个善良的人,说到这些,眼里竟然都湿润了,她长期生活在低层社会,对于村民们的疾苦感触最深,也许这就是她为什么多年来一直坚守在弯山村一个小小的卫生室里的原因了,以他的相貌和才华,到外面任何一个城市的私立医院打工,收入都肯定会比在弯山村里高,但是她一直坚守,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了。
“那我们就更应该把医院的这件事办起来,等咱们的厂子赚钱了,咱们就可以把利润投进来修医院,然后再修其他的设施,用企业来带动公益,弯山村肯定会进入一个良性的循环之中。”曾楚南说。
“是啊,修医院购设备都需要钱,我们只有先把厂子办好了,赚到钱了,那才有钱来干这些事,其实厂子是你投资的,赚的钱也是你的,如果把利润用来做公益,那你是吃亏了。”邓秀丽说。
曾楚南笑了笑,“人生一世,也就活那么几十年,我现在已经衣食无忧了,我赚再多的钱,也不可能买我长生不老,我们终究都还是要化成灰的,人生的渡口终将荒芜,你我都只是过客而已,赚钱到一定的程度,就不是为了自己的花费了,能为乡亲们做些事情,是我的另一种幸福。我又何乐而不为?”
“你能这样想那当然是最好了,那好吧,我先去忙了,建医院的事,以后再说吧,暂时咱们没有资金,也没有精力。”邓秀丽说。
“好,你去吧,我好好地念一下你给我的圣经,看我能不能变得超凡脱俗起来。”曾楚南笑着说。
看了一会书后,曾楚南觉得还是头晕得厉害,吃了两片药后,又沉沉睡去。
曾楚南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和哥哥楚北都还是孩童,两人在一片空旷的草原上玩耍,然后楚北忽然就被一阵大风给吹走了,曾楚南急得大叫。
“果然烧得很严重。”
曾楚南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然后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种高雅的幽香,有一只手正在摁在他的额头上。
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天使般清纯美丽的脸,乌溜溜的大眼睛正看着他,充满关切,这样的容颜,这样的幽香,只有木清萝才会有。
“清萝?你怎么来会出现,我不是做梦吧?”曾楚南惊呼,想爬起来,被木清萝给摁在了床上。
“别起来,好好躺着,你烧得很厉害。”木清萝柔声说。
曾楚南明白了,贾材梓一大早就不见了,原来是开车到兴玉机场去接木清萝去了。
“你怎么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是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曾楚南问。
“我昨天晚上打电话你不接,我担心你有什么事,于是就上查了一下,正好凌晨全州有到兴玉的航班,我就飞过来了,是材梓开车去接我来的。”木清萝说。
“昨天晚上我……”
“先不说这事了,你好好养病吧,秀丽姐在和商家兄弟谈合作的事,我担心秀丽姐没有经验应付不来,我得去看看。”木清萝说。
“那我起来和你一起去吧。”曾楚南说。
“你不用去了,都病成这样了,就先休息吧,你如果带病去和他们谈,反而显得你迫不及待的想和他们合作,你放心,这事我会帮你处理好,你只要说明你的意图就行了。”木清萝说。
“我是想把他们收购了,所以我让代露找关系先把他们给停了,只有停了他们才相信是宋家要整他们,你跟他们谈,可以让商国富在厂里担任管理职务,先把他们拢过来再慢慢想办法架空他,对他们的厂子估价不能太高,如果他们在厂里占股比例过高,以后会影响到秀丽的控制地位,我们要为秀丽打好基础。”曾楚南说。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木清萝说。
“等等,你可以跟他们说我生病了,我相信他们出于礼节应该会过来看我,这样我也可以和他们谈谈,想办法知道他们心里的估价底线,这样才好谈。”曾楚南说。
“好的,那我去了。”木清萝说。
和曾楚南猜的一样,商家兄弟倒是真的来到了贾家看望曾楚南,客人来了当然不能再躺着,曾楚南在木清萝的搀扶下了床,虽然还晕得厉害,但比早上好了一些了。
“兄弟,你怎么就病成这样了?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么?一下子就成病殃子了?”商国富说。
邓秀丽和木清萝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心想这俩兄弟和曾楚南不是一直缠斗的冤家么,怎么还称兄道弟上了?
“病来如山倒啊,昨天和两位哥哥喝得太多了,后来我在车上睡了一夜,今天早上起来就头重脚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病成这样了,刚刚才睡醒,没起来迎接两位,真是失礼。”曾楚南说。
“别提了兄弟,昨天你说的话可都应验了,今天中午上面就来人了,说我的厂子安全方面有问题,要暂时关停让我整改,我他妈一直都是这样在生产,怎么整改啊?”商国富说。
“是么?那他们说要怎样整改没有?难道是宋家在从中作梗?”曾楚南问。
“那必须是啊!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