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这王然到底是出了什么怪主意,让我们往这死胡同里逃,难不成我们有人埋伏在那?”鹿哥随即把头甩得跟拨浪鼓似的否定了自己“我们的人都乱作一锅粥了怎么可能再组织起来?想来是被这小鬼坑了,罢了罢了,哎!”
话虽这么说,鹿哥还是带着自己的人一刻不停地往三区逃窜,那里的入口是条挺窄的通道,里面虽然四通八达但每一条都是死胡同,总之冲进去就完蛋了。t唯一的出路大概就是沿着岩壁往上爬,但岩壁陡峭不是平常人能爬上去的。
身后是土老鼠的人,因为盾牌手扛着巨盾所以追赶速度稍稍慢了些,但鹿哥他们的体力也终于透支,在一条岔路口喘着粗气,这条岔路左右两侧各有通路,还有一条笔直向前,但鹿哥也深知不管哪条都是死胡同,大概是没命了吧。
“哈哈哈!你们逃到这地方来干嘛?等着受死吧!”虽然这小队头领知道胜券在握但也不敢怠慢,依旧让盾牌手在前开路,枪兵弓箭手跟后慢慢逼近鹿哥一行人。
就在鹿哥准备拔剑做最后一搏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几声落地的声音,虽然极力降低了落地造成的动静但还是让他给听到了,鹿哥悄悄往后瞥了一眼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微微上翘自言自语道“我说小南这小鬼让我来这干嘛呢?”
只是一次呼吸的功夫,鹿哥便带着剩余的战士飞也似地朝后逃去。
“追!”头领恼羞成怒地大喊,盾牌手也加快了进军速度,就在敌人到达岔路口的一刹那鹿哥忽然来了记回马枪,扭头便把手中的长剑朝敌人掷去,盾牌手慌忙举起盾牌防御。
档的一声,长剑掉落在地上,惊得盾牌手一身冷汗,还好自己反应迅速,还好自己手里有盾牌,不然大概就要被他刺死了,还好还好……还好……恩!?这极度的危机感是?!
出于本能盾牌手猛地扭过头竟然发现两旁的通道口蹲守着好多人,自己身后的弓箭手和长枪兵已经被两边捅出的长矛刺穿了。
什么!?这些人不过是老弱病残而已,甚至有几个似乎刚刚才包扎过,他们明明已经彻底崩溃了才对,是谁!是谁能把这些丧家之犬集合起来?!
“啊啊啊啊!”他拼命举起盾牌护在身前,却看到鹿哥捡起长剑,仿佛死神一般地走到自己身前“救命啊啊啊啊啊!”刀起头落,不知什么时候盾牌手的脑袋已经跟身体分了家。
后面的几个小队也很不好受,突然出现在岩壁上的敌人朝着行动不便的他们滚下了岩石,几个青壮男子则是张弓搭箭地瞄准了通道内的每一个敌人,由于盾牌手在前行动缓慢他们不得不把盾牌举过头顶防御从天而降的袭击,哪知这一切似乎都在对手的计划之中,盾牌一离开地面便有一众拿着长枪的老头老太大叫着从岔口的通道冲出来,还没等自己把盾牌放下几个人就被串成了糖葫芦。
听到追兵们反而发出惨叫声一向淡定的土老鼠乱了方寸,什么情况!?我那坚固不摧的坚甲队被那几个杂碎干掉了?不可能啊?他们已经乱得一塌糊涂了,这几个杂碎是殿后的,其他人应该早就退到大后方了啊,怎么可能?!不可能是他们的计谋!他们就连老大都被我打成重伤了!
土老鼠愤怒地把弓箭砸在地上,抽出了随身佩戴的长剑,正准备挥师直往三区,忽然又摇摇头。看来那边都是敌人,而且很有可能他们剩余的所有兵力都在那,虽然我们不会输但我这一去肯定有埋伏,不值!“五队!你们过去三区吧。记住,不要深入,只需侦查。”嘿嘿,跟我玩?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被你骗过去了吗?
看到地图上三区的一大片黑点瞬间消失王然呵呵一笑,周围的孩子们都已经高兴得手舞足蹈了,尽管取得了一场小胜但王然还是面不改色,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就在王然观察到只有一个小队敌人前去三区侦查的时候他才冷冷一笑“土老鼠啊土老鼠,不愧是老鼠,太胆小了。如果所有人都跑去三区想必我们的人就会被逼死在死胡同里,看来这把是赌对了。接下来你们去的地方肯定是……”
“二区!”土老鼠戳着地图对自己身边的亲信道“从二区过去是最快到达山洞的路径!既然他们几乎安排了所有兵力在三区,那我们就从这儿直捣黄龙!”
“老大英明!”一时间各种拍马屁的声音把土老鼠哄得喜滋滋的。为了加快行军速度,土老鼠让所有盾牌手都殿后,长枪兵和弓箭手快马加鞭地冲往洞穴,他知道,六号工地大多是老弱病残,青壮年都被派到了前线,那最后守卫在矿车边上的肯定是些老头老太,这种老不死的还不是三两下搞定?
土老鼠不禁开始为自己的聪明才略所倾倒,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获得赦免权离开这个鬼地方他就忍不住咯咯咯地想笑。虽然最后出了点小差子,但我们赢定了!
就在他们冲到洞穴口的一瞬间土老鼠不由得愣了愣“人呢?人呢?怎么一个都没有?”他往洞里瞥了一眼,矿车还在,就是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有埋伏?土老鼠越发感觉不安,周围太安静了,一点人烟都没有。尽管如此他还是让自己几个手下去推矿车,不管怎么说只要把矿车推到我们的地盘我们就赢了,杀它们的活就交给恶魔好了。
土老鼠总觉得哪里不对,一个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思考着,看着一车车的矿石从山洞里被推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