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出去找个房子住。你可以过来找我。”顾倾儿咬了咬唇。
“出去住?我不在的时候野男人也可以去找你。”南宫祭的话字字伤人。
“我累了,你回去吧。”顾倾儿转过身,不去看南宫祭。他的话真的好伤人。
南宫祭没有说话,转身,离开房间。
顾倾儿听到南宫祭用力的关门声,眼泪才落下来。
一切都没有改变。
她不懂,不是一直都好好地吗?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电话响了。
接起来。片刻的沉默过后,是苏小木温暖的声音。“倾儿,最近好吗?”
“你呢,好不好?”没有回答他,她不想要虚伪的告诉苏小木,她很好。
“很好。”两个字,已经是虚伪了。
“眼睛好了吗?”顾倾儿想到苏小木那双眼睛,心里便有些难过,替一个朋友难过,别无其他。祭少对你好吗?”苏小木不死心的问道,明明知道南宫祭爱顾倾儿,可是还是想要确定顾倾儿是不是过的很好。
“他,对我很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幸福。
;“嗯,那我就放心了。”苏小木的喉咙有些干涩,可是依旧可以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任何的问题,这已经是他爱她的极限了。
只是顾倾儿的心已经给了南宫祭,再也要不回来了。
一个人游荡在路上,不知道要去哪里,似乎哪里都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
游荡在陌生的马路上,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没有目的地,自己像是一缕幽魂般的不断的飘在马路上。
走累了,找一处长椅坐下来,多久没有看这样一个人的安静过了,一个人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如果南宫祭在的话一定又会误会她在想什么野男人吧。
这个时候还会想起南宫祭,顾倾儿自嘲的笑笑,看来自己真的是一辈子都在这个魔鬼男人的手心里了,被牢牢的握紧了,可是她真的爱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竟然睡着了,在陌生地方,一张陌生的长椅上。
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盖上了毛毯,旁边坐着一个男人,看不清脸,外套大大的,帽子扣在脸上,音乐可以看见脸上的疤痕,这个男人很眼熟,可是顾倾儿想不起来自己再哪里见过。
“不要胡乱的睡在外面,很危险的。”略带沙哑的嗓音,几分坏笑的脸,拿着毛毯大步离开,没有任何的解释。
顾倾儿似乎被定住了一般,是梦境吗?会有好心的人给她盖被子?
不对,这个男人如此的眼熟,一定是认识的人,是南宫祭派来的吗?
顾倾儿想不通,起身,头晕目眩……
男人顺手便接住了顾倾儿的身体,像是预料到了一般。
顾倾儿闭着眼睛,浑身疼的厉害。
“你这样的女人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把顾逸尘那个笨蛋吃那么死的。”男人嘴角噙着笑意摇了摇头,抱着顾倾儿去了酒店。
他并无恶意,只是答应顾逸尘在这段时间帮他照顾倾儿而已。
他不能去医院,去酒店,找私人医生是最好的选择。
而这一幕他从来也没有想过会把顾倾儿推向地狱。
南宫祭早上按照惯例查看前一天顾倾儿所有的监控录像和听南宫西的报告。
监控里,顾倾儿被陌生男人抱着回到酒店,身上盖着毛毯。
这代表了什么呢?
他们做了什么,需要用毛毯遮掩身体。
这个男人是“亡命之徒”,南宫祭一眼就认出了他是顾逸尘的人。
怒意,不言而喻。
拿了外套,冷着脸。出了别墅。
海边的风很大,可是南宫祭感受不到风。
身体因为怒意变得燥热。
南宫祭开车车子到了酒店。
一脚踹开了顾倾儿的房门。
顾倾儿正在睡觉,听到巨大的踹门声便惊醒了。
看着怒不可揭的南宫祭有些诧异。“南宫祭,你……”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南宫祭便疯了一样用右手掐住顾倾儿的脖子。
“连一个晚上都按耐不住吗,需要去找男人?”南宫祭琥珀色的冰眸,猩红了眼。
顾倾儿大概猜到了南宫祭的意思了。她不再挣扎,只是冷冷的看着南宫祭。
他永远都是这样的,不相信她。原来她在他的心里,是什么男人都可以的。
南宫祭看着顾倾儿没有挣扎,闭着眼睛等死的模样,突然狠狠的把顾倾儿摔到了墙上,然后在顾倾儿还没有站稳的时候又狠狠的朝着顾倾儿的脸甩了一巴掌,
顾倾儿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看着南宫祭,冰冷的笑了,“南宫祭,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我可以跟任何人上床。”
南宫祭没有说话,她在做什么,用死来吓唬他吗?
呵呵,他是谁,他是南宫祭,他根本就不吃这套。
看见南宫祭脸上那种嗤之以鼻的笑容,顾倾儿终于无所谓的对着自己的左手的手腕狠狠的割了下去,她似乎能听到手腕碎裂的声音。
像墨一样的细线从顾倾儿的手腕处渗出,慢慢的蔓延开来。像小蛇一样从顾倾儿的手腕处钻出来,和着红色妖冶的血,一点点的扩散,终究一滴一滴的从指尖滑落,滴在高档的红木地板上,妖冶的红色,张牙舞爪的争相流淌。开出妖冶的花朵。
顾倾儿笑了,看着伫立在自己面前的冰冷男人,笑出了声。
南宫祭的反应,她看见了。
一辈子也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