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儿,你看着我,看着我。”南宫祭察觉到了顾倾儿的异样,抓住她的双手想要让她看着自己,可是顾倾儿的目光呆滞,不看他,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南宫祭把顾倾儿塞进车里,车门全部上锁,然后开车直奔别墅。一路上顾倾儿一直在说话,不断的重复一句话,“南宫祭,沈漠北流了好多血。”
南宫祭把车子开到120迈。几乎是冲进了别墅。然后把家庭医生叫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顾倾儿躺在南宫祭的床上,很安静的看着自己的手。家庭医生看了看顾倾儿然后看着南宫祭,一脸担忧的说:“祭少,少夫人患的是majordepression,就是重症抑郁症,”
“你说她得抑郁症了?”南宫祭对抑郁症还是有所耳闻的。毕竟这算是生存在这个时代里一种通病了,只是这个病却有很大的危险性,比如记忆力减退,对生活提不起兴趣,总是想着要自杀,南宫祭很担心,毕竟他是沈漠北的朋友,他有义务替他照顾她。“有什么办法吗?”
“心病还得心药医,祭少,以我从医都年的经验最好不要让少夫人一个人待在家里很容易想不开自杀,”家庭医生说到,心里叹息着,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得了抑郁症了呢。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南宫祭的声音再次回到正常的语气,冰冷如刀锋。
“是,祭少。”家庭医生出去了,只留下南宫祭和顾倾儿在房间里。南宫祭看着顾倾儿有些苍白的脸,一阵沉默,一个人走到酒柜前取了82年的人头马,拧开盖子想要喝点,这个时候他需要喝点酒,老天真是会跟他开玩笑,让多年的好友就这样离开了他。
顾倾儿躺在床上一个人玩着手指,目光呆滞,像是没有生命的塑胶花。
南宫祭一口又一口的灌着酒,可是却怎样都喝不醉,在今天之前他和沈漠北还曾一起喝酒,谈心的,现在呢,只剩下他一个人,这个世界上他又成了一个人,孤独地存活。
“兄弟,你在天国好吗?”南宫祭默默的说道。
顾倾儿一直躺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动静,南宫祭想要睡一下,可是顾倾儿占着自己的床,看着顾倾儿已经熟睡的脸,婴儿般的肌肤,不知道为什么南宫祭的心里有些悸动,“你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你的表情可以那么多,情绪却可以那么少,”南宫祭自言自语着,摸着顾倾儿的长发,顾倾儿“忽”的睁开双眼,看着南宫祭,惊恐无疑。
”你醒了。”南宫祭尝试着微笑,可是突然发现自己却笑不出来,这么多年自己从未真正的笑过。就连假笑的时候都很少。
“沈漠北,沈漠北,沈漠北,”顾倾儿嘴巴里念念有词,可是只会叫沈漠北的名字。
南宫祭把顾倾儿揽在怀里,学着沈漠北一贯的摸样。“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