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就给我呆在这里,享受一下大自然,”南宫祭嘴角的微笑有种顾倾儿看不懂的冷酷,
“好。”顾倾儿怕极了,可是她说过不会忤逆南宫祭的话了,更何况她不能求他。
南宫祭看着顾倾儿,她的眼里是恐惧的,可是却没有求饶。
顾倾儿,我今晚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南宫祭快速上了车,开着车子离开了。顾倾儿看着南宫祭的车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怕极了,整个山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恐惧。
“姐姐,瑾风,你们在哪儿?倾儿好怕。”顾倾儿蹲在地上,喃喃的说着,腿上的伤好痛。这个姿势没坚持多久就不得不坐在了地上,地上好凉,山里有不知名的动物的嚎叫,是狼吗?这个山里有狼?
这一点认知让顾倾儿更怕了,起身,想要往山下走,可是却发现这个山里似乎没有什么路的模样,向着月光的方向,走去,一个个山丘模样的黑影,让顾倾儿有些疑惑。这里是哪里?手里拿了块石头。壮着胆子向“小山丘”靠近。借着月光,音乐可以看见山丘前面石碑上的字——慈父张国才之墓。顾倾儿的脸色霎时惨白。这里是墓地?这个山里,大大小小的黑色小山丘有几百个的模样。顾倾儿吓得”啊“的大叫了一声,朝反方向跑去..
南宫祭躺在母亲的花房里,那个母亲曾经最喜欢的吊床。脑海里母亲那双要哭瞎的眼睛。“妈,你看见了吗?我在为你们报仇。一点点的折磨杀害你们的凶手,哥,今晚我把顾倾儿扔在那座鬼山里,明天早上你说她会不会尸骨无存?或者吓疯了?”想到这里,南宫祭的心里有些害怕。不是担心,是——害怕,这种认知让南宫祭烦躁起来。
“祭。”南宫东从别墅里翻了个遍,都没有发现顾倾儿的影子。医院那边南宫西也说顾倾儿没回去,顾倾儿是南宫祭带走的,那么南宫祭回来了。顾倾儿会在哪儿呢?于是南宫祭来花房找南宫祭。
南宫祭从吊床上跳下来,动作依旧优雅。只是抬起双眸的时候,那种冰山的寒冷还是让南宫东有点无法张嘴,今晚是南宫痕的忌日,在这个日子里,他要问顾倾儿的事情吗?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把她扔在鬼山了。你不许去找她,今晚是哥哥的忌日,我只是让她感受一下这种恐惧的感觉而已。”南宫祭的双眸迸发出报复的快感。嘴角的弧度也不自觉的上扬,他的报复才刚刚开始而已。
“祭,倾儿身上还有伤,而且下午的玻璃碎片也没有取出来,更何况一个女孩子你把她扔到那那座死山里,就算不被狼吃了,也会被吓疯的。”南宫东看着窗外的天色,眉毛皱在了一起。
“这样就会被吓疯?那我呢?南宫家在一天死掉两个人,父亲出家,我就不会被吓疯吗?她就是可怜的人,我就是应该承受的吗?”南宫祭咆哮着,咖啡色的双眸里是满满的血丝,那种盛怒之下的血管的颜色。
“祭,这件事跟倾儿是无关的,她也是受害者!”南宫东觉得南宫祭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无辜?那我哥呢?我妈呢?我们南宫家难道就是该死,罪有应得吗?南宫东,不要跟我讲道理,今晚谁也不许去找她,否则,杀无赦!”南宫祭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这几个字的。
南宫东能看见南宫祭眼里的狠戾。只是他没有想到对你顾倾儿他真的下得去手,南宫祭是在乎顾倾儿的,这一点他是看得出来的,那么现在南宫祭这样做,自己心里不难过吗?
“祭,你好好问问你自己的心,把倾儿扔在那你的心里难道一点也不担心吗?”南宫东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南宫祭看着花房里那株雍容华贵的白牡丹,那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想起一大家饷嫔湛镜那榫埃心里痛极了,可是转瞬,便看见顾倾儿身上已被狼啃的血肉模糊的模样,心里像是被狠狠的撕扯,
“轰!!!!!!”窗外,有雷声。然后是噼里啪啦的闪电,还来不及反应,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该死!”南宫祭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门口是穿戴整齐的南宫东,“我知道你会去的,走吧,我开车。”南宫东笑着看着南宫祭。
南宫祭懒得跟南宫东废话,直接抢过了车钥匙,开车走了,
“祭嘴上说不担心,可是启动的时候就挂的三档,哎。”南宫东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到,其实他已经吩咐南宫西、南宫北去山里了,不过还没有消息回来。,但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毕竟南宫西说没有听到狼群的嚎叫声,也没有遇到顾倾儿的尸体,这样说来顾倾儿还没有死。
“顾倾儿,你要是敢给我死了,我就让你们全家陪葬!”说完这句话,南宫祭都觉得自己说的话是废话,顾倾儿哪里还有家人呢?除了那个不要她的爸爸以外,顾倾儿什么都没了。有那么一秒钟,南宫祭觉得顾倾儿是可怜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又飘进了南宫祭的脑袋。
..
顾倾儿已经被吓得快要崩溃了。手里攥着的石头越攥越紧,石头尖锐的部分已经深深的扎进了顾倾儿的手掌里,可是她还是一刻都不敢放松,她不怕死,不怕被猛兽毒蛇吃掉,可是她怕疼,她怕狼咬她的时候那种撕裂的疼痛,顾倾儿顶着豆大的雨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这里很多树,多的让顾倾儿不知道来时的路到底是从哪里的,因为她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