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第一次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和自己长得还真的不像,年轻时候的自己,多好。可这个摸样,也不知道长得像谁。
罢了,父子一场,今日就再次别过吧。
“你好好考试,爹等你的好消息。不过爹有事要先走,不能在这等你了。你要加油,为我们苏家光荣耀祖。”
黎儿,黎儿,你真的不要爹了吗?看到这个儿子就想到苏黎,更想到他们兄妹两人欺负苏黎的样子,心里恨得直咬牙。
要不是他是自己的儿子,苏家要延续血脉,早就杀了他了。
以前自己以为,只要他们欺负了黎儿,自己不去管教,到时候她伤心难过之时,自己去安慰安慰,当然就能加深她对自己的依赖。
以前一直以来都好好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她和苟熊是青梅竹马没错,但对自己的依赖,远远比苟熊来的大。为何,为何变了,她宁愿要嫁给苟熊?
反倒有两次看到自己的眼神都变了,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怎么能接受得了?
明明只要自己轻轻一叫她,都会乖乖听话的。为何后来她眼里有对自己浓浓的失望?是不是只要没有了苟熊,她就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想到这,苏青起身,离开了客栈。苏黎,只能是他的!
得不到娘,就用女儿代替,多正常。父债子还,母债女还,不是吗?
更何况自己呵护了那么多年了,要放手,怎么可能?都是苏刘氏,要不是她,现在黎儿就是自己的了。
苏豪看着爹一身阴翳地走了时,浑身忍不住抖了抖。
黄文俊独自坐着马车,快马加鞭的去凌霄城考试,刚到凌霄城,洗漱完毕,就看见原来的同窗,三三两两的在书店里聚着。
“怎么了?”刚洗净了一身尘土,换上青衫的黄文俊走了过去,对着同窗问道。
“你看,这也有扇子了,不过我问了,像这样山水画的扇子,一把要五两银子。真是贵,你看看这画的还没有我们在镇上买的好!”
黄文俊看到同窗拿起一把扇子,展示给自己看。
“偷偷告诉你,像这样的扇子,在这凌霄城属于贵族所有。寻常百姓家,别说买了,连个普通的扇子都贵的紧。
这样的有画,有题字的扇子,是身份的象征!”
同窗神秘兮兮地附在黄文俊的耳旁说道。
黄文俊仔细地看了一眼那画扇,做工和那纸,确实都比在百花镇的来的好。但那题字和画的意境,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不过自己曾经花了一两银子,要了一把做工精致的扇子,比这个卖五两的不知道好多少倍。
想了想,便拿了出来,给同窗看。待展开,只见一个人坐在一棵树叶快要掉落的属下,翘首看向远处烟雾缭绕的山。诗词为“无题”,有同窗看到那诗词,大声念了出来。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好诗,好画。不知道黄兄什么时候得到这样的一个宝贝?”书店里的人,都是这次赶考的各地秀才,听到这诗词,便都围了过来。
“呵呵,这是一个朋友相送的!”要是这里的人,愿意和自己定这样的扇子,回去后,自己也有借口和那女人接触了吧?
想到这,黄文俊的眸光闪过一丝自嘲。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如此的在乎她了?明知她成亲了,却还期待着能和她见见面,哪怕是说几句话都好。
“可以卖吗?我想要一把类似这样的,不知道是多少银子?”在凌霄城,最不差的就是有钱人,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会想拥有。
况且拥有这样的东西,带出去吟诗作对时,也有面子,不是吗?文人的扇子,不是用来扇热的,是用来附和风花雪月的。
就在黄文俊为苏黎的扇子在做各种推销,试图以后和她有光明正大的联系时,她和苟熊早已到了深山。
“阿黎停下来歇会儿吧,别累坏了。这早就过了午时了,你也不觉得饿!”苟熊上前,拉住苏黎,不让她乱走。
这深山野物多,可能下一秒都会毙命的东西,到处都是。这丫头怎么就不怕,还到处乱走呢。
白尖看到主人都停下来了,顿时摇摇尾巴,汪汪叫了几声。
“歇会儿吧,要是累了,靠在我怀里。我等等带你去找洞穴,我原来打猎没回来时,都是住在那的。”走进了深山,才能明显的感到,这野物多了起来。
一会儿得去挖个陷阱才行,既然阿黎也都来了,那就多呆几天吧,等猎到大东西后,再回去卖掉也可以。
“真的吗?那吃完东西,我们去看看吧!”苏黎对于天然的洞穴,一直都很好奇。在现代时,她可是爱到处走走,看看。可这古代的天然洞穴,她还真是没见过。
在现代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人工凿成的,没个看头。不过听说了,那洞穴里,一般不是住着想虎、蛇之类的吗?
“吃慢点,别噎着,来喝点水!”看到狼吞虎咽的娇妻,苟熊拍了拍她的后背,随即将壶水递过去。
都怪自己太粗心,都午时了,还没让她吃饭,这要是噎着了,可怎么办。
“好了,咱们走吧!”一会儿还是先到那洞穴躺会儿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