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灵见她如天仙般闪现眼前,也有些惊愕。那女子见他不说话,便轻声问道:“先生此时敲门,可有什么事吗?”王耀灵这才回过神来,躬身行礼道:“小可今日夜行赶路,肚中饥饿,还请姑娘能给点吃的。”说完从身上摸出了几两碎银,递给那姑娘道:“姑娘,这是我给你的一点谢意。”
那女子嫣然一笑,说道:“先生何必这么客气,小女刚刚做了一桌酒菜,正愁没人对酌,先生若是不介意,那便进来吧。”王耀灵一愣,口中喃喃地道:“这,这,入姑娘的闺房,不太好吧。”女子拉着王耀灵的手,娇声道:“先生何必这么拘谨,进来就进来呗。”说完就拉着他进了屋子。
屋子里几处烛火,灯芯中都燃了熏香,屋里芬芳四溢。蜡烛都用粉色的罩子盖住,一股白气从灯中冒出,满屋都是朦胧的粉色,让人不禁身骨欲酥。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菜,还慢慢地冒着热气。
王耀灵身处此景,倒有些不自然,屏着气息,一望那女子,粉光照射下脸上的脂粉更显娇媚,美人如玉一般。王耀灵一凛,想道:这,这女子孤身一人,打扮得如此招展,又做这么多的饭菜,难道是为了等人?女子见王耀灵站在原地发呆,盈盈一笑,问道:“先生为何还不快坐,莫非是嫌小女子的房间装扮简陋吗?”
王耀灵急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只是,只是觉得姑娘的屋子弄成这样,定是为了等别人的,我在这里还是多有不便,姑娘随便给我些干粮,我边走边吃就行。”女子拉着王耀灵坐下,轻声道:“我不等谁,你既然来了,那我等的人就是你。”女子始终笑着,脸上胭脂显得更加浓艳。
王耀灵浑身一震,刚要起身,女子已坐在他的对面,举起酒杯,说道:“先生,小女的厨艺不精,酿酒的能力也很拙劣,不过既然先生来了,那便是有缘之人,咱们喝上一杯。”每一丝眼神之中,流露出倾城的袅袅婉素。
王耀灵却突然皱起眉头,因他见这女子说话流畅,一点也不拘束,好似早就猜到自己要来,细细一想,隐隐觉得不妙,本想推辞,但突然闻到什么,脑中一热,再看眼前的女子竟微有些醉意,也不由得举起酒杯。那女子拂起袖子,挡着脸,眼神妩媚,芊芊玉手一抬,将一杯酒喝了下去。王耀灵也举起酒杯,一杯酒如肚,酒便似蜜一般融入腹中。
女子又接连饮了几杯,每一次都对王耀灵脉脉一笑。王耀灵觉得自己身体飘飘忽忽,也不由自主地随着她一杯杯喝了下去。女子连连喝了几杯,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在胭脂上隐隐的透出,再用粉灯一照,便如晨曦淡粉,又似夕阳晚霞。
王耀灵酒量不大,因此这时也酒意起来,恍惚中见她在盈盈粉灯下,便如仙子下凡,看着看着,头顶一热,仿佛六魂就要出窍。女子见王耀灵直直地望着自己,含羞笑道:“先生能陪小女尽兴,小女实在荣幸,但还不知先生尊姓大名。”王耀灵痴痴地道:“在下,在下姓王,名叫耀灵。不知,不知姑娘芳名?”
那女子道:“小女姓林,名叫蝶姬。今年刚满十八岁。”王耀灵问道:“不知,不知姑娘孤身一人,在此地界,有,有什么事情?”林蝶姬叹了口气,轻声道:“我,我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或许就是为了等你。”说这句话时,眼睛始终望着王耀灵。
王耀灵心神一荡,问道:“等我,等我做什么?”林蝶姬笑道:“天地难奈有缘人,你我在此相逢,不是缘分又是什么,何须再问做什么?”王耀灵叹了口气,说道:“可惜,我却没有姑娘这样静心雅致。”
林蝶姬哦的一声,问道:“王兄深夜赶路,险些错过良缘,不知有什么急事吗?”本来依着王耀灵的性子,绝不会对一个陌生人讲起自己的事情,谁知王耀灵此时竟身不由己,张口便道:“可惜,我的师父,他失踪了,我这就要去找他。”
林蝶姬皱起眉头,柔声安慰道:“王兄的师父,不知是什么人呀?”王耀灵道:“我师父,就是终南派的张承沅啊。”林蝶姬吃惊地喊了一声,说道:“张承沅,就是终南派的掌门张承沅了?”王耀灵点了点头,林蝶姬问道:“张掌门武功盖世,他怎么会失踪呢?”王耀灵茫然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也是因为,因为你吧。”
林蝶姬问道:“因为我,为什么因为我。”王耀灵道:“我师父要是不失踪,我追不出来,如何能见到你,你说这难道不是因为你吗?”林蝶姬扑哧一笑,说道:“也许吧,你师父可能便是月老呢。”说完自己又甜甜地笑了起来。
粉光笼罩,美人相伴,王耀灵便似做梦一般,将这几日心中的苦闷一一倾诉而出。林蝶姬坐在对面,静静地听着,脸色时而随着他的话难过,时而又随着他微笑。但当他说起卢碧吟的时候,林蝶姬脸色微微有些不悦,眼神中流露了一点凶狠,可王耀灵却没在意,接着将如何思念卢碧吟,却又如何为难一一说了出来。
王耀灵说了一阵,醉意也越来越浓,倒在椅子上。林蝶姬脸色有些沉郁,望了望眼前的菜,惊讶道:“呀,王兄,咱们光顾着说话了,这桌子上的菜还没吃呢。”王耀灵摆摆手道:“不,不,我已经饱了,已经饱了。”林蝶姬坐到他身旁,轻声道:“王兄,你快吃吧,我陪着你一起。”说完贴在王耀灵身上,拿起筷子夹菜。王耀灵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