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吃吃笑了起来:“姑娘,小小郡主又不是男儿,差不多就得了,她还小,长大了,自然就会听话了。”
凤倾城蹙眉:“哎,有那么溺爱的两个男人,希望吧。”
笨笨起来后,要吃冰镇的梅子,一口气吃了四个还是闹着要吃,凤倾城就不肯给了。
笨笨鼓着腮帮子,瞪着她母妃:“啊啊啊!!”
凤倾城就笑着逗她:“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有本事你说人话呀。”
笨笨气得腮帮子鼓得更高了像一个小仓鼠一般,眼眶红红的就要哭,凤倾城道:“笨笨你父王要晚上才回来,今天你也不能去你皇太爷爷那里,你省点眼泪吧。”
笨笨气坏了,自己一个忧伤地爬到门槛上去坐着,拖着腮帮子,忧伤地等她父王回来告状。
凤倾城自后面想着好笑,直捂着肚子闷笑:“才多----多大点儿了----她这是发愁了,嘻嘻嘻----”
“王妃,女儿不是拿来玩儿的。”青和都看不过眼了。
凤倾城郁闷地道:“我哪里玩她了,她再吃就要闹肚子了,还可能会着凉,我跟她讲道理,把嘴皮子都磨破了。她偏不听有什么办法。”
青和欲言又止,她觉得笨笨现在已经开始完全叛逆她母妃了,她母妃说什么,她就偏要反着做,哎,这是做的什么孽哟。
好不容易,笨笨都要坐成一小块望父石了,夜谨一身朝服出现在大门口。
笨笨欢呼一声,扑了过去,像小狗一般,只差对着她父王摇尾巴了,凤倾城酸溜溜地道:“哟,感情她是她父王一个人生的。”
“爹爹!!”笨笨被夜谨抱起的时候,忽然兴奋地大喊了一声。
忽然间所有人都静止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轻微起来,生怕打破了这个美梦。
良久,夜谨的声音都发抖地问道:“笨笨,你刚才喊我什么了?你,你再……再叫一遍?”
笨笨扭糖一般地在夜谨身上蹭来蹭去,又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爹爹!!”
叫完,她似乎还有点难为情的,将脑袋藏在夜谨的怀里,小脸都埋到夜谨的领子里去了。
夜谨欢呼一声,抱着笨笨疯了一般在院子里瞎跑,根本没注意到,屋子里凤倾城都掉眼泪了。
凤倾城以为她只是有一点点吃醋,但是,当笨笨这声爹爹叫出来后,她甚至连夜谨都恨上了。要知道,所有她知道的人里面,都是先喊娘,再喊爹爹的,她这是做得又多失败,才能让笨笨不喊她呢?
“姑娘,您别难过,到底是谨殿下带笨笨带得多,你以前生病的那一年,每天晚上笨笨不肯睡觉,谨殿下就整晚整晚的,衣不解带的照顾她。笨笨第一次会爬,第一次能认人了,第一次可以吃胡萝卜泥,这都是谨殿下发现的。姑娘,你别着急,只要你对笨笨好,她迟早有一天,还是会向着你的,女儿哪个不是向着娘亲的?”青和忙安慰她道。
凤倾城一时有些感动,又有些呐呐的:“我都没想到过,谨原来,在那一年是那么的难熬。”
红杏也叹气道:“可不是么?一边担心着您的病,总是醒过来,先就匆匆去看你,确认你安好,就急急忙忙去抱笨笨。那一年,谨殿下就是在担惊受怕中度过的。笨笨不是七月就生了吗?小得让人看了就想掉泪,谨殿下每天盯着她看着,就好像一闭眼就会失去笨笨一般。”红杏也忙替谨说好话。
凤倾城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道:“是我想左了,他对我和笨笨这样的好,笨笨第一个喊他,原是应该的。”
这时候,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家和往事兴,家和万事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