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这么压着,空气稀薄,她也没那么多力气哭,一哭就觉得自己根本喘不上气。可那种感觉直冲脑门子,眼泪根本就不受控制,只能小声的嘤嘤哭泣。
韩溯的双手抵在地面上,他的背上不知道压了多少木头,其中有一根很重,刚刚一下子砸下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被砸懵了。后脑勺也被砸了几下,所幸他找准了位置,躲在了墙角附近,还有空隙,没全部砸在他的身上。
刚才一直没有反应,是因为他晕了好几分钟,现在才慢慢的回过神来。这下这人刚刚还中气十足骂人,这会倒是像个小猫似得嘤嘤哭泣,他咬牙稍稍动了动,本想给她多点空隙,这样压着她一定很难受,可是背上的承重量有点大
再者他也不敢动的太大,怕二次坍塌,要再来一次,估计他就真的要挂了。
“别哭了,我不是还活着吗?你现在哭,是在给我哭丧?”
“呸。”她用手指狠狠的戳了一下他的小腹,说:“别乱说话。”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他低了一下头,只能看到她的发顶,轻轻的吸了口气,这会他根本无法重重的呼吸,总觉得胸口会疼。
宋灿摇了摇头,“没有。”其实她的脚很疼,胸口也很闷,总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有点喘不过气来。“你呢?”
“没事。”
随后,两人便安静了,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声,而宋灿这会开始有点迷糊了。
房屋坍塌的前一刻,姜朔带着人冲了上来,并生擒了谢三。他当时正在找他的同伴,而他的那几个同伴,老早就不见了,结果就是他被生擒了。
警察手里的手电,将这房子附近的一切照的透亮,姜朔一脚踹在了谢三的肚子上,厉声道:“人呢!说!你把人弄到哪里去了!”
他这一脚踹的极狠,手电的光直直的照射在他的脸上。
谢三倒是也不怕,嘿嘿的笑了两声,说:“姜局长可真是厉害啊,这样都能被你找到,姜局长不是被封神探么?那你猜猜看啊,他们在哪儿。”
姜朔眉头一紧,再次抬脚狠狠的踹在他的肚子上,结果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的他龇牙,两步上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冷声说:“说不说?”
他照旧一副无赖的样子,哼哼的笑,道:“打呀,赶紧打,等上了法庭,我肯定老实跟法官说,咱们的姜局长是怎么公报私仇的!打啊!打的越狠越好,快打啊!把我打残了更好呢!”
谢三梗着脖子,一副求大的样子。
姜朔掐着他脖子的手一点点的收紧,在怒到极致的时候,狠狠的松开了手。
随即,这谢三就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的特别的贱。
姜朔斜了他一眼,将手电递给了旁边的人,弯身捡起了地上粗壮的树棍,是他刚刚丢在地上,转身正对着他,冷笑一声,说:“你真的认为我不能打你?嗯?”
“打啊,你打……”
谢三的话还没说完,姜朔手里的树棍,就狠狠的打在了他的嘴上,并且连着打了三下,打的他一嘴的血。连牙齿都掉两颗,顿时整个山林里,就响起了谢三的哀嚎声。
“我是局长,我说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就是怎么来的!你以为法官会听你的话?”姜朔说着,又狠狠一棍子打在了他的肚子上,“你说啊!上法庭的时候,你最好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看看群众究竟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手起棍落,他扬了头,原本扣押这谢三的两个警员松开了手,直接将他推到在了地上。姜朔是发了狠的打了他一顿,谢三不停的嚎叫着,可惜了山高皇帝远的,这种山林里,他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理会他的。
最后,姜朔将棍子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说不说!你把人弄到哪里去了!”
说实话,姜朔到的时候,这危房已经塌了。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宋灿和韩溯会一块被压在里头。
直到有个看到情况的警员走过来,毕恭毕敬的汇报情况,他才愕然。
“坍塌之前跑进去了?为什么?她疯了!”
谢三躺在地上,呵呵的笑了笑,用力的咳嗽了两声,微微喘着粗气,说:“她去救韩溯,韩溯去救她,一块死吧!想害死爷,爷也要拉着他们一块陪葬,就是可惜了最后没有把宋灿那婊子给吃了!”
姜朔闻声,简直庞然大怒,一抬脚,不偏不倚的一脚踩在了谢三的要害处,紧接着,就听到了谢三撕心裂肺的叫声,是真的撕心裂肺,叫了一会之后,就晕过去了。
姜朔不管他,往前走了两步,看着眼前这一堆废墟,眉头深锁。片刻,就同手下的人,说:“立刻叫救护人员,还有搜救队,找人!赶紧的!”
“是!”
由于是晚上,又是在山间,他们又不知道这人被压在什么位置,警察只能在周围叫他们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然后听回应。这种情况没有工具,只能徒手把压在上面的砖头和木头一点一点搬开。
姜朔身上有伤,手下的人让他站在一边看着就行,可是宋灿也被压在下面,他怎么可能乖乖的站在一边等着呢!
废墟下,韩溯动了动身子,发现宋灿已经安静好一会了,便用手碰了碰她的头,“宋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