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之后冯培林更是连声赞叹,说唐刀太奢侈豪华了,让唐刀无所适从,他不晓得应该怎么让自己的老师扭转观点,也许,这根本就不是观点的问题,而是对世界观的不同见识。
冯莹莹看到爸爸妈妈一起来了,惶恐地看了一眼唐刀,他连忙说道:“爸爸妈妈就是来看看你,没有其他的意思。”
挺着大肚子的冯莹莹很是羞涩,眼睛里的光芒却是骄傲的,她招呼爸爸妈妈进门,冯培林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礼品盒,说道:“这是一个学生送给我的,说是孕妇吃了有好处,我临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来,没带什么好东西。”
“爸爸,您能来看我,就是最好的赞美了,还要什么礼物啊?”
冯培林夫妇在胥口镇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唐刀对一脸无奈的冯莹莹说道:“别不好意思了,想想我们在一起那些快乐的时光吧。”
“你的脸皮真厚。”
“是啊,我就在你的面前厚实。”
“啊,唐刀,我真是服了你了。”
唐刀给她把了把脉,说道:“很好,孩子没啥问题,是一个女儿,希望能跟你一样美。”
“那就好,我很害怕,等生产的那一天,你来给我接生吧。”
“你给那么多的产妇接生过,怎么还是害怕啊?”
“因为我从来没生过孩子,这算不算是一个理由啊?”
“算,算是一个很坚强的理由。”唐刀伸手刮了一下她挺拔的小鼻子。
庞英发的手里捧着一束鲜花,站在门外等了一个小时,看守大门的保镖就是不让他进去,庞英发却不愿意回到车子里,一直坚持着等唐刀醒来。
跟往常一样,唐刀一直睡到十点钟才起床,接到保镖的报告之后,看了看大门口的庞英发,对保镖说道:“让他进来吧,他过去也曾经是一名战士。”
“他是一名逃兵。”保镖轻蔑地说道,原来他不是不认识庞英发,却认为庞英发被一个黑人女子拐跑了,太可耻了。
唐刀笑了笑,拍拍保镖的肩膀,说道:“不,我认为他是因为爱,庞英发,不是一个逃兵,他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屈服,不是一件难堪的事情,只能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逞强的才是懦夫。”
庞英发带着哈贝莎走了进来,把鲜花放在桌子上,说道:“老板,我来看看冯医生。”
“她没事,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了。”唐刀很轻松地打开一瓶啤酒,递给庞英发说道:“思思给你找到工作了吗?”
“快了,她让我去郑州的汽车制造厂。”
“很好啊,我们的汽车将来会铺天盖地的,现在还是刚刚起步阶段,会很有前途的,哈贝莎还习惯在中国生活吗?”
“她就是不会说汉语,其他的还能将就着适应。”庞英发解释着说道。
“我这里缺少一个会**语的家庭教师,如果,哈贝莎不嫌弃,可以在这里教孩子们法语,等到我的孩子会**语了,她也应该会说汉语了。”唐刀担心的是哈贝莎的肤色问题,好像这个问题在庞英发的身上不成问题,也许这跟庞英发曾经在喀麦隆工作了半年多有关系,其实,哈贝莎长得很美,用时髦的话说,比较性感,肤色的问题,见惯了也就直接无视了,最主要的是,那种深植在骨子里的高贵和坚强,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学得到的东西。
庞英发高兴地说道:“好啊,其实,老板的家里会说几种语言的人都死太平常了,就是保镖都会说三种以上的语言。”
唐刀用德语对哈贝莎说道:“你可愿意在这里教孩子们说法语吗?”
“可以的啊,只要我的丈夫同意就成了。”哈贝莎的眼睛深情地看着庞英发。
唐密看到哈贝莎的时候很不高兴,说道:“这是黑鬼。”
听到儿子的话,唐刀的脸一下子放下来,他蹲在唐密的面前,说道:“孩子,这个世界上没有黑鬼,你看看,阿姨的皮肤是黑色的,可是,她的心跟我们一样,都是红色的,看人,不能看外表的美丑,而是看对方是不是喜欢我们,是不是我们的朋友,而且,你看看,阿姨长得很漂亮,跟我们一样,有尊严,有人格,这是不容侵犯的,明白了吗?”
唐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出手跟哈贝莎握了握,用英语说道:“哈喽,你好,我叫唐密,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哈贝莎,你好小弟弟。”
“我叫你阿姨,你叫我小外甥,小弟弟,差辈儿了。”
唐刀笑着拍了一下他的头说道:“你这小子,来跳个舞给阿姨看看。”
“不,我打拳给阿姨看。”
一套少林伏虎拳打下来,唐密的一张小脸涨红了,哈贝莎笑着拍手说道:“啊,真好看,这就是神秘的中国功夫吗?”
唐密高兴了,拉着哈贝莎的手说道:“你这是怎么染的?”
“不是染的,是天生的。”哈贝莎却不生气,很是耐心地解释道。
唐刀看了看庞英发,耸了耸肩膀,他的身边并不缺少人才,哈贝莎却是一个比较特殊的人,她的肤色和人格的魅力并不是人人都具备的,唐刀需要她用人格的魅力来教育孩子,感染他们幼小的心灵。
一个伟大的人,交往的绝对不会是卑鄙的小人,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却能在小人物中脱颖而出,这就是教育的问题。
在唐刀这样的家庭里,缺少的不是吃穿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