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然如冰的女子身形,身上带着的,依旧是那种恬淡与从容的气质,充满东方气质的瓜子脸,过肩的长发,她此时戴着一副淡灰色的墨镜,望了望跟路跑动的人影,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
纵然没有太专业的武器知识,众人也能够看得清楚,那是一颗手雷的形状。
站在那混乱的门口,她将那手雷拧动一下,反手扔进了店门口,随后举步走向路边的一辆跑车。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恐怖的爆炸火舌从店门口喷薄而出,将地上无法爬起来的那人吞没了进去,爆炸的冲击波卷起了女子的衣袄与发丝,她就在这片火光中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与此同时,先前逃跑的那人正要穿过马路,踉踉跄跄地去往道路的对面。
跑车呼啸而动,将那人的身影撞飞了出去,转眼便驶出了数百米远,在众人的目光中穿过道路前方的转角,消失不见。
“唐、唐虹鹰……”
望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孙毅婷的口中呐呐地说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下的这辆始终以龟速行车的小车陡然产生了变化,尽管仍然显得安静,但仍旧可以感受出来,涡轮旋转的细微颤动仿佛在一瞬间提高了好几倍,方晓婉用力踩住了油门,一只手打上了档位,下一刻,位于最后方的这辆车犹如火箭般的冲了出去。
几百米的距离转瞬即过,孙毅婷的惊叫声中,东方婉疯狂甩动了方向盘,小车几乎以漂形的架势冲入了前方弯道。
几秒种后,这辆车开始减速。
前方的视野中,那辆飞驰的跑车已然不见了踪影,到得此时,警笛的光芒方才在前方的待头隐约现出了端倪……
“我知道你来巴黎是要干嘛了!”
砰的一声扑到唐虹鹰的餐桌对面,方晓婉笑得灿烂,经过精心打扮的面容,活力四谈、神采飞扬。
时间是清晨,唐虹鹰坐在餐厅二楼临街的位置上吃早餐,天色有些阴郁,看得出街道上依旧笼罩的寒冷氛围,街上的行人无不裹紧外衣,行色匆匆。当然,酒店之中温暖如春,中央空调创造出了虽只一墙之隔却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方晓婉用力颇大,她停下了手中的刀叉,抬眼看她:“什么?”
“我知道你来巴黎是要干嘛了。”方晓婉小声地重复一句,“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你杀人。”
“哦。”听她说的是这个,唐虹鹰点了点头,继续吃东西。
“你来巴黎就是为了要杀人吧?”方晓婉趴在桌子上,又靠近了一些。
“跟你有关系?”
“呃……没有不过……可以带我去见识一下吗?”
“不可以。”唐虹鹰摇头拒绝。
“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方晓婉的要求被唐虹鹰断然拒绝了。
“不行。”
“拜托了……”
“不行。”
“拜托了……”
“……你有完没完啊,同学!”
“知道是同学帮个忙没关系吧!”
两人目光瞪了半晌。方晓婉低下头:“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大声跟你说话的,唐虹鹰,大家认识也这么多年了,虽然我们经常吵架,但总是朋友一场,没发有过什么大的分歧吧,你看,每次旅游我都这么热心的叫你一块儿,你就当是稍微帮个忙……”
“没办法。其它的忙都没什么问题了,就这个忙不行……没办法……”唐虹鹰遗憾地摊了摊手。吃完东西起身离座,一回头,东方晓婉不屈不挠地跟上来,一直走出餐厅,走过走廊:“不要跟着我了好不好。”
“不好,除非你答应我,否则我今天就跟着你不放,你去哪我去哪。”方晓婉仰起脸与唐虹鹰对视,坦然而坚决。
唐虹鹰望了她一阵:“那我上厕所。”
“我也跟着。”
清晨的天色有些阴郁,就在方晓婉跟着唐虹鹰去往女厕所的同时,让我们的目光转向巴黎第十七区的某条街道。
灰黑色的街面与阴郁的天色交相呼应,这样寒冷的天气中,街上的行人不多,道路两旁大多是密集的居民楼,有着长长走廊的一边也有些店铺的招牌挂着,大多是开在楼房之中的小诊所、私人集会所或是健身房之类的,另一边的墙上被彩绘画满了各种饱含街头嘻哈风格的壁画,也能看到油漆喷出来的骂人的单词,街道一头有两个开了门的汽车修理厂,居民楼的小门在外面看起来便仿佛是山洞的入口,黑暗而深邃,有的亮着灯光,却也是闪个不停。
从这样的门口进去,转上二楼,穿过昏暗的通道,其中一间房里摆着几张病床,眼下足有十多名面色不善的外国男子围在那房间中的一张病床边,床上是一个全身缠满了绷带的男人,眼下正在艰难地说着话。坐在病床边的那名大汉看起来正是这些人的首领,他的身材高大结实,看起来身高超过了两米,脸上有一道由左耳划过鼻梁的刀疤,看起来凶狠而狰狞。
“……所以,就这样,你们六个人,被一个女人轻轻松松地给搞了?”刀疤的男子皱着眉头,轻声重复着这句话,床上的病人似乎有些畏惧,不敢回答,片刻,后方有一个人迟疑着说道:“老大,白熊他们不会那么弱……”
“我知道,我们一起当雇佣兵的时候,白熊虽然不是最顶尖的,但也绝对不弱,他曾经在边界的酒吧里一个人打三个苏联大兵,第一拳就直接打断了一个人的肋骨……”刀疤男望着床上的那人,目光中有着相当的审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