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做了个梦,一个很可怕很真实的梦。
梦里的黎念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没有风声,没有虫鸣,只有一丝丝的寒意渐渐的沁入骨髓。
“有人吗?”黎念冷的牙齿打颤,边走边叫,可除了无望的黑夜,什么都没有。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就在黎念快要绝望时,眼前突然出现一团微弱的光茫。黎念欣喜若狂,疯狂的向着光明处奔跑,可微光忽强忽弱,忽东忽西,无论她怎么跑,仍然离那光芒的位置遥遥无期。
“我一定要到达有光的地方,否则我一定会死。”每当黎念想放弃时,心底的声音就出现告诉她。所以,一定要继续的向前,“决不放弃。”
当行走成了本能,脑子一片空白时,黎念觉得自己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黎念最后的意识将要消失时,发现自己跨进了光团笼罩的范围,黎念欣喜若狂,疲惫到了极点的身体竟也觉得有了力气。
欣喜的笑刚附上眉梢,便僵在脸上,只因那微光中的任何物:一青石碑,一倚碑而站的男人,一把长刀,和青石台外湿漉漉的一地血红……
男人睁开眼看过来,如荒漠般的狭长眸子淡淡的投在了黎念身上,嘴角轻轻勾起,“你来了。”一如既往的沙哑干涩。
“呵呵……红老大,您好啊……”僵硬的笑,同样干涩的声音,除了本能的傻笑,黎念觉得自己的灵魂都空了。
红蜻向前走,直至走到黎念的面前,一把刀横到了黎念的脖子上,才居高临下的命令,“换你了。”他今日的训练已经完成,估计黎念的精神力和体术都能上升一大截。
冷森森的刀刃刺激的黎念一个激灵,傻傻的看向红蜻,如鹦鹉学舌,“换我了。”
这是继续协议的意思?黎念有点傻眼了。
又一个眼神看过来,黎念迅速的从懵的状态中清醒,“是的是的,是该我了。那您觉得,今天表演什么主题?”这只是例行询问,黎念从不报希望,大神能够回应那么一次。
“十一章。”“和男人面对面”中的第十一课,对待不同的男人,女人如何自如的转换状态。本以为不会回答的大神偏偏回应了,还是指定,黎念觉得有点受**若惊。
“是。”像给领导汇报成绩一样,黎念精神倍好,回答的比任何时候都响亮。
挥挥手,没有虚拟的红蜻,再挥挥手,还是没有,挥三次、四次、五次,仍然没有,迷茫的眼神看向红蜻,弱弱的解释,“今天,出了点故障,可能,可能演不了了。”
如荒漠般的眸子看向黎蜓,黎念左看看又看看,又转回视线。整个青石台上除了自己,就对面那个气场能带动空气的男人,黎念如被雷劈,惊奇的睁大眼睛,声音也在惊讶下不自主的拉高,“对着您老演?”
“开始。”不耐烦的一刀横劈过去,黎念滴溜溜的地上转了一圈。
“有些人,脑容量太低,精神力若,体能差,能力低,胆子还特别小。”红蜻的心语。
黎念要知道,都能哭死。重生以来,她可是努力的朝着女汉子的方向打造着自己的形象:努力、务实、要强、负责任、有担当、外向、大胆、厚脸皮,却一眼被人看穿了披着的那层皮。
姐姐哟,公元二十一世纪小女人吃香,你混成“伪女汉子”,生生成为剩女;星历二十一世纪,需要淑女和**,你还向“真女汉子”发展,是真想剩成渣吗?
“唯一的优点就是拥有提升灵魂凝实度的莫名能力……”红蜻居高临下的看着黎念,思考着,“可**物不听话了,竟然想反抗,欠教训。”
果然,看着委屈躺在地上的某女,心情莫名的畅快了。
“红老大,您欺负人。”没有向往常一样若无其事的迅速爬起,此次黎念趴在地上不起来,肩膀一耸一耸哭的很伤心。
不是让自己表演吗?这就是最真实的表演,原汁原味。
“起来……”看来,和黎念的脑电波不再同一频段里。
“……”装死。
“起来。”杀气铺面而来,黎念大惊,一个赖驴打滚迅速滚到一边,“我按你要求表演,别动……”刀子含在嘴里,黎念就体会到了熟悉的滞空感,然后是蔓延全身的疼痛。
“红老大,我呕心泣血创造了一种新的表演方法……”吐口血,黎念艰难的解释,“‘黎氏表演法’,因为真实,能释放最真最强烈的感情……”继续吐血,“我觉得对您的帮助应该也更大。”
“是吗?”红蜻抱刀而立,思考,也有道理,“继续。”
“我不敢……”是真的不敢,稍微懈怠下,就体会一次空中飞人。
“我不杀你。”这是给了一棒槌,再给一甜枣吧!
但黎念还是很高兴,起码生命有保证了。
“红蜻,我疼,疼的厉害,我是不是要死了?”眼中含泪,黎念战战兢兢的撒娇。
一把提起黎念,场景转换,眼前的环境变成了医院,“医院。”
这么配合?黎念的胆子大了那么一点。
“你这个混蛋,这么多天都不来看我,你不关心我,也不爱我,你走,我不要看到你。”黎念脑剧场,到了医院,女朋友得到治疗,却因为男友太少关心,闹起了脾气。
这么优质的男人,想起两人有什么关系时,黎念脑子里第一个闪现出了男女朋友关系。这算不算,占红蜻的便宜?
一想起那浑身散发的杀气,黎念打了个寒颤,“佛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