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两白银,当时折合黄金四十万两。现在两个,就是八十万两……”容辉一阵头疼,靠着栏杆仰天长叹:“天哪,谁要是肯用八十万两黄金娶我。我立刻嫁给他,当场洞房!”石万鑫深有同感,连连点头。
容辉和石万鑫商量了半晌开支,待容雪和潇月过来,亲自送两人升空。出“一品堂”时,已是巳正时分。他顺路去了校场,见营外空地上,见将士们正盘坐调息,于是招来陆大海商量:“你现在是正规军的‘指挥使’,在兵部是有备案的。要是还像以前一样,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下面的人,安排得怎么样?”
陆大海卸了盔甲,只披了件棉布坎肩。听容辉问起,点头赞同:“这几年来,倒是瞧出了一批不错的。二爷你说,要配置哪些人,我也好对号入座。”
容辉点了点头,略作思忖,边走边说:“你是正三品的‘指挥使’,下面还得配两个‘指挥使同知’,一个管训练,一个管勤务,各秩从三品。下面还有八大‘指挥金事’,什么管粮饷的,管伙食的,管军械的,管马匹的,管医治的,管押运的,管哨探的……各秩正四品衔,你自己看着安排吧。还有正千夫,负千夫。百夫,镇抚。甚至是旗手,负旗手。”
“领命!”陆大海点头担保:“这些都有人可以胜任,那军械……”
“这个我正在安排。下午,石万鑫就会开清单给你,你自己挑。”容辉想起两百两黄金的配置,心里直翻白眼,只好嘱咐:“我大清早去西北边的马场转了一圈,见那些马培育地不错,都快成灵兽了。再繁育个三四代,没准也是日行万里的宝马神驹。你们要多少,一人一匹,凑活着用吧!”
“是,可是我们这里用不上骑兵。”陆大海正色解释:“我们这里山多水多,这灵马没那踏云逐燕的本事,就派不上多大用场。我还是要两百匹拉车算了。还有,听说这马不是一般人能调教的。要想更进一层,就得请专门的御兽师来驯。”
“这真是货比货要丢,人比人要死啊!”容辉一阵头疼,脑中灵光闪过,一拍大腿说:“就那么几个人,照管那么多战马,的确看不过来。这样,把战马分派到将士们家里,和有那些屯田的军户手中。一户一匹,就算送给他们了。我再去给他们谋个育马的方子,让他们精心照养,自己配种。也当一项考察,养好了有赏。等育出了有灵性小驹,我们再收上来,集中驯养。这样一网撒下去,总能捞上几条小鱼儿吧!”
陆大海眼睛发亮,连连赞同:“这个办法好!”两人一拍即合,边说边往营房走。木屋土墙之间,又商量起细节。
容辉安排下巡防的事,随眼见将士们住的是茅顶木屋,睡的是薄被板床,既阴暗,又潮湿,不由感慨:“将士们也不容易啊!”又问陆大海:“你的指挥使衙门修的那么漂亮,怎么只给弟兄们弄这么一窝棚!”
“这不是刚刚开始吗?”陆大海满脸愧色,连忙辩解:“我准备等秋收以后,田庄上的人闲下来,再盖砖瓦房。再说,您只说让我招人发饷,不也没给我这笔款子吗?”
“我……”容辉抬起手恨不得扇他一下,愤愤地说:“‘畜马乘不察于鸡豚,伐冰之家不畜牛羊,百乘之家不畜聚敛之臣。’你没读过书,你不懂。咱堂堂一修仙者,还成天给你管这些芝麻绿豆?你们这么多人,自己看着办吧!”想了想,又问陆大海:“咱这弟兄们,家里都还有人吗?”
陆大海心里一阵哆嗦,连忙解释:“弟兄们多是附近农户出生,当时也有地痞无赖,和殷实人家的子弟,想来当兵吃粮。我怕麻烦,没敢要。”
“本该如此,心性浮躁的,受不住这番造化。”容辉点头赞同,边走边说:“这样,每个弟兄家里免五亩灵田的赋税。不足五亩者,补齐五亩。以后只要是在这卫里当兵吃粮的,就给他家免五亩灵田的税。将士们三年一考,三年内功法没精进,或者赶不上大多数人的,就发回家种田纳粮。再每隔十天,给将士们放一天假,让他们回去办自己的终生大事。”
“五五二十五……”陆大海略作盘算,大概是七十顷灵田,连忙拱手道谢:“多谢真人体谅,将士们可就盼着这三样规矩!”抬起头看了看日时,又劝容辉:“这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去吃饭了!”
“怎么,连顿饭都不留吗?”容辉摆手微笑:“我中午就在这里吃!顺便瞧瞧,大伙吃的,是不是二品灵米。”
正午时分,众人在中军帐下吃饭。陆大海把拟好的人选一一喊进帐来,指给容辉认:“这是燕翔,燕同知。”“这是周锦,周同知。”……容辉看见不少亲戚,分外满意。勉励之余,还点拨众人修炼,一顿饭吃到未时才散。
陆大海率众将官送走容辉后,立刻召众人到帐下训话:“真人又是赐田,又是给假的,待咱们不薄啊!大伙以后就多上点心,听见没有!”
众将官拱手回答:“听见了!”
“还有!”陆大海接着说:“真人刚才为建营房的事敲打我了,‘畜马乘者不察于鸡豚,伐冰之家不畜牛羊,百乘之家不畜聚敛之臣。’这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