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前,大军渡过信浓川河,鉴于天色已晚,大军只得扎下营寨,按照卑弥左一郎的本意,大军应该昼夜兼程驰援长岗,然而大军实在是非常疲霭,如果真的昼夜兼程,只怕感到长岗城下时也不会剩下几分战斗力了。
夜幕降临了,信浓川河的东岸只见簧火点点,就如同密布的星辰一般,邪马台军将士聚集在簧火边一边吃着干粮,一边闲聊着,有的干脆已经睡了过去。
随着夜色渐浓,邪马台军的营地渐渐地安静下来。
“大王,您还没休息!”巡夜回来的本多忠胜看见卑弥左一郎还在查看地图,不禁问道。
卑弥左一郎长叹一声,不无忧虑地道:“魏军攻击力极强!我真担心直江君会抵挡不住!”
本多忠胜安慰道:“大王不必太过担忧!长岗城城墙高大坚固,又有数不尽的防御武器,直江君手上还有几万大军!魏军短时间内不可能攻得下来!”
随即一拍胸膛,豪声道:“大王,待我军一抵达城下,我便将夏侯渊的人头提来见你‘”
见本多忠胜如此说,卑弥左一郎也不禁豪气顿生,“呦西!有本多君,本王何惧魏军?”
卑弥左一郎面色一正,叮嘱道:“不过,听闻夏侯渊乃魏军中罕有之猛将,本王虽然相信本多将军天下无双,不过也切不可大意啊!”
本多忠胜抱拳应诺,不过心中却很不以为然。
卑弥左一郎的目光回到面前的地图上,道:“照目前的速度,我军起码还要三天时间才能抵达长岗!这可是不行的!本多君,你明日一早便率领所有轻骑兵队先行,争取在一天内赶到长岗城!”
本多忠胜点了点头。洪声应诺。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火光翻腾,一种纷乱的嘈杂之声传了过来。
两人不禁一惊。连忙奔出大帐,赫然看见己方那一万轻骑兵驻扎的方向火光冲天。马嘶声夹杂着蹄踏冲撞之盛,纷乱至极。
不等卑弥左一郎斤应过来,四周突然响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夹杂着铁蹄奔驰的雷鸣之声。
两人大惊失色,同时想到了一个情况。
就在这时,一个邪马台军将军跌跌撞撞一脸惊惶地奔到卑弥左一郎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大王。不好了!魏军,是魏军!!”
“纳里?!”卑弥左一郎登时失了方寸。
“大王,敌人定然不多!立即反击,说不定能够反败为胜!”本多忠胜急声吼道。
卑弥左一郎浑身一震斤应汁来,“对,对对!本多君,你立刻督促各队反击!”
本多忠胜就去应诺一声,疾步下去了。
一队五千人的魏军轻骑在一名雄壮如熊的猛将率领下如狂风般从邪马台军宿营地东面突入,随即纵兵横扫,势不可挡。所过之处邪马台军就如同滚滚洪流中的麦苗一般。
率领这支骑兵的猛将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人的大将夏侯渊,他其实是与甘宁他们同时行动的。率领六万陆军直接跨海进攻邪马台城,而夏侯渊则乘坐海军舰船绕了一个大大的圈直奔邪马台军的战略重地长岗。
夏侯渊率领的五千骑猛地与近万反击的邪马台军步卒相遇了,邪马台军的领军将领便是邪马台军第一孟将本多忠胜。
夏侯渊不禁兴奋起来,举起大刀大吼一声,胯下的战马像是感觉到了主人那滔天的战意,奔跑得速度更加迅疾了,五千轻骑猛一声喊,整支骑兵队的气势竟然又拔高了一分。
五千轻骑猛地撞在邪马台军步卒的正面,阵型散乱的邪马台军步兵登时被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轻骑兵挥舞着兵刃。撵着仓皇奔逃的邪马台军步卒无情地追杀,现场的景象哪里是战斗。分明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夏侯渊径直找上邪马台军中最惹眼的本多忠胜,两人在乱军丛中展开大战。本多忠胜挥舞着长矛怪叫朝夏侯渊冲杀过来,双眉倒立着,双目圆睁,气势非常的惊人。
两骑如同急电般交错而过,在这一瞬间,气势汹汹的本多忠胜竟然头颅冲天而起。
本多忠胜的无头尸体轰然坠落到马下,周围本来就已经心院意乱的邪马台军将士见了,不禁亡魂皆冒,什么也不想了,丢下兵器,一个劲地逃窜。
夏侯渊提着滴血的大刀看了一眼本多忠胜的无头尸体,傲然一笑,回马将本多忠胜的头颅捡了起来,挂在马鞍边,随即催动战马回到骑兵中间。
夏侯渊猛地出一声呼喝,正在追杀敌军溃军的数千轻骑当即汇拢过来。
夏侯渊手中长刀一指邪马台军的中军方向,大喊道:“随本将冲将过去,生擒敌酋!”
“赫!!”众将士一起发出一声大喊。
夏侯渊率领五千轻骑径直朝邪马台军帅帐杀去,已经完全大乱的邪马台军根本就抵挡不住魏军轻骑的冲杀。
与此同时,从北面、西面突击的魏军步骑也都击溃了正面的敌军,向邪马台军纵深杀去。
邪马台四万大军的营垒已经完全混乱了,处处晃动着火光,邪马台人受惊的战马四处乱窜,丢盔弃甲的邪马台军如同没头的苍蝇般一窝一窝地到处乱窜,一见到有魏军,立马调转方向向别处逃去,这时的邪马台军已经完全没有战斗的*,他们已经退化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
天色渐渐地亮了,持续了一整晚的大战已经结束了,营地里的火头已经被扑灭,余烟有气无力地飘荡着,数以万计的尸体密布在营地中,许多邪马台军的俘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