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军嚎叫着冲到城墙下,随着一架架云梯架起,龟兹军将士开始向城头发起冲击,一队龟兹军士兵推着沉重的冲城车朝城门冲去,眶当一声巨响,冲城车重重地撞在城门上,城门后顶着城门的乌孙将士只感到一股巨力直冲五脏六腑,不禁血气翻腾。
这蛟河县城毕竟只是一座乌孙北部的县城,往日这里很难见到战事,一次蛟河县城的城防很差,只有三米左右的土质城墙,没有护城河,城门处也没有铁闸等防御设施。
龟兹军将士顺着云梯向城头上猛攻,无数的擂木石块雨点般的从城头上滚落下来,只见不断有龟兹将士自半空中被轰了下来,不时响起断折的大响,那是云梯被巨石砸断而发出的响声,冲城车不停地撞击着城门,那沉重的撞击声对于乌孙人来说无异于地狱的丧钟,近百名乌孙士兵使足了吃奶的力气顶着不断颤抖的城门。
龟兹军连番不断地朝城墙上冲击着,终于冲开了一个缺口,龟兹军士兵从这个缺口蜂拥而入,双方将士在城头上展开混战。
随后,被冲开的缺口越来越多,冲上城头的龟兹军士兵也越来越多,双方将士在城头上混战着,杀声震天,不断有双方将士从城头上栽落城墙,接着烈阳的光辉,还能看见仿佛有一层雨水正在城头上翻滚着,那不是雨水,那是血水。
将旗下的黄忠点了点头,一旁一直注意黄忠表情的龟兹王不禁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正在城头上奋勇厮杀的龟兹将士,不禁升起一点骄傲的情绪,有着他们,在大魏陛下的眼中总有我一席之地了。
然而眼看龟兹将士就要攻下城墙了。突然一队乌孙士兵在一名乌孙大将的率领下杀上城头,这队乌孙士兵的气势明显不同于城头上的其他乌孙将士身披重甲,而且更加魁梧。而这名乌孙大将便是负责镇守蛟河城的乌孙大将卡桑德。
卡桑德率领自己的亲卫队一加入战场,便将气势如虹的龟兹军的攻击势头给遏制住了。随即还发起反击,将龟兹军杀得节节后退,没有铠甲保护的龟兹军将士吼叫着不断冲击卡桑德的亲卫队,然而每一次都如同拍岸的惊涛一般,最后都被对方给杀得尸横遍野。
观战的龟兹王不禁皱起眉头,显得非常焦急的样子,双拳紧紧地握着。
黄忠对身边的传令官下令道,“传令张、赵两位统领。立刻对东、西城门发起攻击!”
传令官应诺一声,当即命令部下用旗语传令,站在活动指挥塔上的旗手当即急舞大旗,随即在一旁高岗上的另一名旗手也开始舞动大旗。
正在蛟河城西门外严陈以待的魏军军官看到山岗上舞动的大旗,不禁流露出兴奋的神情,当即下令麾下将士发起进攻。两千魏军将士猛发一声喊,推着云梯、飞搂开始向西城发起冲击。
而与此同时,城东门外的魏军也开始冲击东城墙。
这两拨魏军一发动,城内的乌孙军登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随着战斗的继续。东、西两面不断升起告急信号。然而此时,左支右细的卡桑德也没有别的犯法了,只能希望老天降下奇迹。
“膨!!”
一声惊心动魄的大响轰然响起。随即便听见城门处的龟兹军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紧接着,只见早已等候的五千龟兹军将士从被洞开的城门蜂拥而入。
这一下,所有在南城墙上防御的乌孙将士都不禁心头一震,而城头上的龟兹军将士则士气大振。
心慌意乱的乌孙军在龟兹军的凶猛攻击下不断后退,最后夺线崩溃,已经完全失去战斗意志的乌孙将士如同丧家之犬般朝城内逃跑,卡桑德连斩临阵脱逃的将士十几人,然而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最后竟将自己也被溃逃的人流裹侠着朝城内逃去。
残存的乌孙军逃入城中,没有停留继续朝北门方向逃去。从北门蜂拥而出,没命地朝北方逃去。
当溃军仓皇逃到一座小树林边时。小树林中竟突然传出雷鸣般的响动。
本已是惊弓之鸟的乌孙溃军登时大乱,一些人院不择路地四面逃开。
三千杀气腾腾的骑兵猛地从树林中冲了出来,如同旋风般杀入溃军之中。铁蹄奔踏,障刀无情地挥舞,鲜血不断地荡漾起来,惨叫声显得格外的凄厉,卡桑德声嘶力竭地嚎叫着试图将溃军组织起来,然而事实证明他的努力是徒劳的!
三千魏军铁骑一鼓作气地击溃溃军洲随即撵着惊慌失错的乌孙军将士漫山遍野地狼奔猪突。
一刻钟后,战斗便落下了帷幕,毫无悬念,五千多溃军被完全歼灭,其中被斩杀近三千人,其余基本被俘,而魏军的伤亡则微乎其微。
乌孙王后站在王宫前的台阶上,沐浴着夕阳的光辉,心情非常沉重,目前的形势对于乌孙来说可谓严峻到了极点,她手中的领土就只剩下王城这座孤城和北方的十几个县了。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官急匆匆地奔到乌孙王后面前,乌孙王后见状,心中不禁升起很不好的感觉。
乌孙王后望着渐渐西沉的夕阳,心中无限感慨。
不久之前,自己还雄心勃勃的想要西进西域都护府,与魏人争锋,然而此刻乌孙几乎全境沦陷,丝毫看不到扭转乾坤的希望!金人!哼!懦弱的金人,自己当初真是被鬼迷了心窍,竟然相信金人敢跟魏人扯破脸!我乌孙算是完了,不过你们金人是想坐收渔人之利呢还是在坐以待毙呢?
乌孙王后的娇颜上泛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