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面男没有挪动一丝,反而抬起手,将一盒包装‘精’美的绿豆饼递在林宛如的面前。。
和在二层楼建筑里他给她吃的,一样,又是绿豆饼!他到底什么意思?
“我叫冷步银!”
“滚!”林宛如没有心情听他的介绍,她要离开这里回到那个建筑去,就算死,她也要和炎天尧死在一起!
“我叫冷,步,银!”银面男再次重复了一次,幽幽的目光掠过林宛如‘精’致的脸庞,有种不明意味的神情显‘露’。
林宛如没了耐心,一把推开男人,从他身旁怒气冲冲的走过。
她根本,不想知道他是谁!
还没走出几步,林宛如的手腕便被银面男给用力抓住,“你不记得我了?”他的声音十分低沉,沉得让人浑身发寒。
“我,为什么要记得你?”林宛如抿了抿‘唇’,用力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因为你救过我!”冷步银暗沉的眸一直看着林宛如,“你忘了吗?十六年前,你救过一个男孩……”
十六年前,林宛如才五岁,那时候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
只是她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睛她的确似曾相识过。
十六年前,林宛如在钟家大院里独自玩耍,不经意看见院‘门’外躺着一个人,连忙扔掉自己的手里的东西朝那个人跑了过去。
躺着的是个比自己大一些的男孩儿,他紧紧的闭着眼睛,嘴里好像在口申/‘吟’着什么,善良的林宛如将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双‘腿’上,然后趴在他的嘴边听他说话。
原来,男孩是渴了。
“好可怜。”林宛如扶着男孩让他靠墙坐好,随后自己噔噔的跑回家中,从厨房里偷偷倒了杯茶,顺便还偷拿了几块刚做好的绿豆饼。
男孩儿喝过茶水,显然比刚才清醒了很多,眨着漂亮的眼睛一直看着林宛如,就像此时的冷步银,专注而又认真的看着她。
啃绿豆饼的时候,小冷步银故意放慢了动作,即使饿得肚子咕咕叫,仍然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害怕自己吃完,这个美丽的小‘女’孩就会赶他离开这里。
他不会忘记那天的事情,更不可能忘记林宛如,在十六年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认出了她。
“我救了你,你就这样报恩的吗?你害死了我最爱的男人,你良心会安吗?”林宛如的气还未消,她的脑袋里只装得下一件事情,那就是炎天尧现在生死未卜。
一句“我最爱的男人”,冷步银几乎快要难过得死去,这么多年,他都在努力的寻找着林宛如从未放弃过,就是希望某一天他与她相遇的时候,能够成为她身边那个最重要的男人。
冷步银嘴角蠕动了动,一抹酸楚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与林宛如愤怒的眼神对视了良久,他才缓缓道,“我有我的原因……”
没有什么原因能够让林宛如允许任何人伤害炎天尧,即使记得他就是自己五岁时救过的那个男孩,那又怎么样,她还是会恨他!
冷步银看得出她眼里的恨意,她是即将飞走的天使,对堕//入深渊的他没有任何的留念,“留下来……我会全部解释给你听!”
沉声,带着乞求,期望,又似无可奈何。
“不需要解释!”林宛如冷漠转身,打开‘门’离开了那个陌生的地方。
寻找了很久,仍然找不到二层废弃建筑所在的地方,林宛如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朝有车的道路方向走去。
她必须找到一个可以告知她那栋建筑在哪的人,她必须先回s市。
林宛如坐在的士里面,透着窗看着外面的景象由陌生变得渐渐熟悉起来。
道路两旁的店面慵懒的开着,才是清晨就这么无‘精’打采,是自己的原因还是这个世界的原因。
红灯停下,一家欧式老咖啡店,电视机的正对着玻璃‘门’的方向,里面的画面让林宛如顿时呼吸失去了氧气。
是炎天尧!
“司机,麻烦开下车‘门’,我要下车!”林宛如的话语有些颤抖,她在害怕电视里的报道是有关炎天尧生死的。
“这里是‘交’通路口,不能下车,不好意思。”司机回应。
“那抱歉了!”林宛如将一张百元钞放在后座椅上,强行打开车‘门’冲了出去,最终以绝对鱿鱼的姿势趴在咖啡馆的透明玻璃‘门’上。
电视里,炎天尧被医生护士用推*推进了抢救室,他好像睡得很沉不愿意睁开眼睛,从急救室被送出来的时候,他的身上多了很多仪器的配件,看上去虚弱无比。
电视屏幕下的几个大字尤为显眼,“气体中毒,深度昏眠。”
值得庆幸的是炎天尧被人从火海中救了出来,还活着!
让她力不从心的是,炎天尧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醒过来,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咖啡馆内的人全部讶异的看着紧紧贴在‘门’上的林宛如,她的神情忽笑忽悲,让人费解。
林宛如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找到了炎天尧所在的那一家医院,问了很多的医生和护士,他们都不愿意透‘露’出炎天尧的信息,估计是炎远害怕再有人想要伤害炎天尧,才特意嘱咐这些医生和护士保密的。
她一间一间的找,实在很难找到,好在在走廊道里碰见了才刚给炎天尧探过病的夏楚恒。
“林宛如?”看见林宛如夏楚恒十分的高兴,有她在,炎天尧的意识一定会很快的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