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风恭敬道:“是,太子妃娘娘。”
有长兄在,一般没必要兆尧都不会吭声,只是下一刻他走到几步之外的公孙明身边压低了嗓音道:“你知不知道,直视凤颜乃是死罪!”
公孙明顿时讪笑了一下,带着一股痞气,他看向兆尧道:“知错知错,还请兆兄高抬贵手。”
兆尧抿唇笑了下,他转头看向和兆风说话的白玉珠低声对公孙明道:“我好像记得扬州公孙氏家是江南首富啊,你做逍遥自在的贵公子不好么,还跑来考功名。”
公孙明脸色一惊,随后笑道:“就是贵公子做腻了,才来考功名,看看能高中不,谁晓得今年科举会碰到你们两兄弟,我看,马上我就要卷铺盖回扬州继续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了。”
兆尧一笑,他看向公孙明眼神深深的压低了声音道:“只有朝中有个一官半职才能接近我的表姐。”
公孙明满脸灿烂的笑容瞬间僵直,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兆尧,却见兆尧递给他一个别具深意的眼神,然后他看向了正在抿唇轻笑的太子妃,眉目如画,娇媚可人,如同画中仙子那般的没的不可方物。
“尧儿,一同去见老夫人。”白玉珠笑容可掬的看向站在公孙明身侧的兆尧。实际上,她已经将兆尧和公孙明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习武之人就是这点好,敏锐的不会错过任何事情。
“是,太子妃娘娘。”兆尧微微一笑恭敬道。
白玉珠只是盯着兆尧看着,就算临走都没瞧那公孙明一眼。
兆风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公孙明然后跟随在白玉珠身后离开。兆尧转身要走的时候,他伸手拍了一下公孙明的左肩,笑的意味深长。
白玉珠上了玉辇,兆风和兆尧跟随宫人们跟着玉辇行走。没多久,她便下了玉辇,让宫人们远离她很远后,她一边走着一边意有所指问道:“尧儿,为何你会对公孙明说那些话?”
兆尧一听这话他惊讶了下,随后走上前与白玉珠并肩而走,他语气带着恭敬道:“本来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是兄长之前被那些心胸狭隘的书生羞辱时,他自个报上名号。尧儿我这么多年游历大江南北,别的不敢说,但对于所到之处谁家最富裕记得最清楚……”
“公孙氏是扬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富商大户,不过他们只在江南做生意,娘娘不知道倒也没什么,他们的商号遍布整个江南,连江南总督见了都要礼让几分呢。娘娘,你说,要是这么一个富人,这么一个在江南有权势的家族,要是拉拢住,招兵买马也不在话下啊。”他越说神色越带着老谋深算。
“小心隔墙有耳。”兆风一听兆尧后面的话,他眉头紧锁立刻言道。
白玉珠的脚步在此刻停下,她转头看向身边的兆尧,看他眉目间的算计她嘴角笑意更深,她看着他温和道:“说的倒有道理,可是,你不要忘记了你的表姐可是堂堂太子妃,你怎敢如此出言侮辱本宫!”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满是凌厉,眸中的寒意尤为瘆人。
兆风一惊,忙拉住兆尧跪了下来,他忙认错道:“太子妃娘娘息怒,尧儿毕竟还年轻,口无遮拦了一些,还请娘娘见他初犯,饶他一次。”
兆尧立刻就知道了白玉珠为何而盛怒,只因为他对公孙明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那就是怎么样才能让公孙明接近她,对于她太子妃的身份,他这话的言外音就是只要肯努力还能夺得她的心,鄙夷她对太子的不忠贞,行为的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