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府。
白雪儿哭红着眼睛泡在浴桶内,她死死的咬着下唇不敢去看自己的身体,整个脑海里都是那又脏又臭的乞丐趴伏在她的身上,那让她胃里止不住犯呕的双手游走在她的身体上,最后停留在她的腿间,后来她只觉得一阵生疼便脑袋一片空白。
她知道,那撕心裂肺的痛代表了她的清白毁在了一个臭乞丐身上。泪,又一次落了下来,满腔的屈辱让她怎么都无法忘记被强暴的那一幕。
泪眼模糊的她看着洁白如玉的手臂、前胸,那被捏的青紫,满是吻痕的皮肤此刻刺红了她的双眼,她压制不住的尖叫了起来。
“啊……”然后,她开始用力地揉搓起来,恶心,恶心,她怎么都无法接受自己被一个又臭又恶心的乞丐给压在身下的一幕。
“雪儿,雪儿,别这样。”李会儿端着一杯安神茶走进屋内就听到白雪儿的惊叫声,她不顾一切的上前将她抱在怀中哭泣的安抚着。
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的雪儿。
白雪儿被李会儿紧紧束缚在怀中动弹不得,干脆放弃了挣扎倒在母亲怀中嚎嚎痛哭起来。
“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她边哭边喃喃自语,如今的她还有什么脸活着。
李会儿将白雪儿的话听在耳中惊慌失措,泪流个不停,紧拥着雪儿紧咬下唇不语,她只有雪儿这一个女儿,就算把全京城的乞丐全部斩杀,她也要为女儿报仇。
书房内。
风夜寒坐在主位上冷冷地看着面色阴冷愤怒的白清,很久,他先开口道:“我知道白卿家在面临二小姐的事忧心,我不该上门找白卿家,可是,事关太子妃,便不得不来。”
提起太子妃这三个字,白清阴沉的脸越发的冷冽,甚至在风夜寒面前眼底都毫不遮掩的划过一道杀意。
“这次,请太子殿下以七出休掉玉珠吧。”他脱口而出,言语里带着坚定,似是这次绝对要风夜寒休掉白玉珠。
风夜寒对于白清的回应没有意外,因为在他看来有了上次偷情做铺垫,白清会想法子保住将军府。
“你以为,只要单单休掉太子妃就能保住将军府吗?”他冷淡的看着神情满是戾气的白清,又道:“上次只是我们私下知晓,而眼下,可是全京城的人都晓得,这会,怕是已经传进宫里了。”
“将军府出此不知羞耻的嫡女,实在是微臣的错,微臣愧对陛下皇恩,愧对太子殿下厚爱,请太子殿下降罪微臣。”白清说这话的时候,他已是跪伏在地。
风夜寒话中的意思很明显,此次不同上次夺走兵权那么好解决,现今,他怕是有心力不足,要是将军府真毁在白玉珠手中,他一定会亲手杀了白玉珠。
风夜寒没有上前搀扶白清,只是冷眼看着,片刻,他道:“白卿家,你先起来。现在太子妃应该在赶来的中途,等她到来,在详细谈说此事吧。”
白清抬眸看向风夜寒,却看到的是风夜寒眼里的深邃,连一丝情绪都无。让白玉珠回将军府商讨?这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不会又想从他手中夺走兵权吧?袖中的双手紧紧拳起,上一次为了白玉珠被风夜寒明目张胆抢走了他刚聚集的精锐大军,而这次,怕是抢走的更多吧……
风夜寒将白清神色尽收眼底,他静坐淡然。
当白玉珠下了马车站在将军府门口时,在府外她都能感觉到将军府散发着冲天的怒火,她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进了府门。
这座宏伟的将军府自小将她拒之门外,她又岂滑情心在座将府上,她生在白家,却被白家唾弃,若是有朝一日能让她易姓,她会坚决的将自己的白氏去掉,换上任何姓氏都可以,只要不是白氏。
府内的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毕恭毕敬的朝着她行跪拜礼没人敢看她一眼,直到她走进了书房,嗅到了空气中的杀意,还有她的爹爹白清嗜人的眼神。
一袭暗红长裙,凌云髻上斜插着当初她大婚陛下恩赐的凤簪,昂首挺胸,全身由内而外散发着逼人的尊贵气势。
风夜寒看到白玉珠时,他凤眸微闪了下,嘴角勾起一抹若微的笑意,都到了眼下这等紧急时刻,她还是这副骄傲的样子,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想起在酒楼里那些人满口的污秽,让他唇角这丝笑隐去,他看着站在原地昂首的白玉珠道:“你和皇甫傲的私情被传的沸沸扬扬,今个,让你过来,就是为了此事。”
白玉珠看着风夜寒,她轻轻一笑,面色不该道:“那依你之意,我该怎么做?”
风夜寒定定地看着白玉珠,有些惊愕她怎么会不生气,毕竟她性子那么直,心思也很慎密,他将她叫来将军府,她心里应该是知道了他的想法,她却这么淡定,让他意外。
“白卿家的意思是以七出为理由休掉你……”他沉声道。
白玉珠无视白清冷冽的眼神,她直视着风夜寒,轻笑道:“七出休掉怕是已难……”
不等他们说话,她便道:“满京城的流言蜚语,都说我和皇甫傲偷情,那么这情的确偷了,可我没有被你给折磨的下不了床。再者说,眼下皇上应该知道了这些事,休掉我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我是大将军府的嫡女,我的爹爹是位高权重的大将军府,想害我们父女的人太多了,这些心怀不轨的人一定会利用此事上奏陛下,问罪我和我父亲,所以,此事,你大可放心,事出在我身上,我自然会去解决。”
白清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