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关于前几日太子妃娘娘中毒一事,微臣已经查出来了。-..- ”
皇帝一听此话,顿时放下手中奏折。自从得知太子妃有孕之后,众人都看得出来,皇上的身子是好多了。
这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哦?快说来听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皇上,那盘胡饼乃是御膳房勾菊所做,勾菊是御膳房中较为年长的御厨,微臣也查过,她素来与太子妃无任何恩怨,更何人‘私’下里找过勾菊,因此勾菊的嫌疑可以排除。”
“而送胡饼的乃是延寿殿的小宫‘女’秋寒,一路上只遇见过清妃娘娘最近新得手的宫‘女’琳芝。而琳芝与她见面之后,并非说话,只远远的看着她走过。之后这胡饼便到了太子妃娘娘手中。微臣查到的便是这些了。”
皇帝沉下一张脸,“那么,照你这么说,清妃宫里的琳芝嫌疑最大?”
那太医顿时下跪,只道:“微臣不敢妄下决定,只不过若并非琳芝姑娘的话,那么就只可能是太子妃娘娘自己给自己下毒了。”
“简直胡说!”皇帝震怒,“你查不出来,难道就要说太子妃自己下了毒给自己吃么?她不想活命了么?既然琳芝有嫌疑,速速把她带到慎刑司,重刑之下,朕便不信她不从实招来。”
皇帝眉间怒气渐低,见自己的太监已然退下去办,心中觉得应当把此事告诉给芷晴,便道:“到时候把琳芝的口供拿给朕看,先摆驾枣合宫。”
枣合宫。
一声极长的叹息传来,锦宜听闻,不由询问:“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叹气作何?”
“本宫是在为陆游和表妹唐婉的爱情而感到惆怅啊。”
一向对古诗词不懂的锦宜好奇的问:“陆游是什么人?”
芷晴只白她一眼,道:“那是南宋的一个有名大词人,他明明很喜欢表妹,最后也娶到了她,可终究还是要因为一些缘故而不得在一起。真是搞不懂,为何深爱之人就不能好好在一起呢?世俗观念能有什么用?你能在这件事情上守,难道就能保证下一次再遇到一个和世俗观念牵扯到一次的事也能视之不理么?到头来,伤的不过就是自己的心罢了!”
“听上去似乎是很悲凉的样子!”
芷晴知锦宜没遇到过爱情,是不会理解爱情之苦。想起自己曾经历的那些事,她心头惆怅不免又徒增几分。对着窗外,她深深感叹:“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询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芷晴带着诧异,忙扬声问:“是谁?”
“原来芊芊你也时常感到伤感啊。”
“芊芊”二字,除了皇帝,谁还会如此唤她?瞧那纱帘就要被掀起,芷晴忙下跪:“原是父皇,芊芊有失远迎。”
皇帝柔和一笑,温声道:“别拘束,快免礼。”
芷晴起身答谢,而站在身后与她同跪同起的锦宜,恍然就觉得,自家主子似乎并非是太子妃了,而是……皇妃……
“适才听芊芊念起伤感之词,不知芊芊你是因何事如此伤神?”
芷晴低眉浅笑,梨涡若隐若现,有说不出的娇美,“芊芊偶读到陆游与唐婉的爱情故事,所以才感慨万分。”
皇帝“唔”的颌首,道:“朕记得书中写,陆游的母亲是因为唐婉并不能为陆家生下孩子,又素来与唐婉之母不和,故此才‘逼’迫陆游休妻的。”
“芊芊也正是因此才倍加替唐婉感到伤感。”芷晴大胆道,“明明应该白头到老的一对有情人,却非要被那些无用途的事情而被迫拆散。即便将来陆游子嗣遍地,却再无当年那个一心人,这样的生活,又有何情趣可言?难道‘女’子嫁于夫君,便只是一种生儿育‘女’的工具,就不能大胆的追求心中所爱么?”
锦宜听娘娘竟说出如此之话,惊讶之余不让以眼神示意娘娘住口。芷晴自感失语,忙歉然道:“芊芊一时失语,有些不妥的话,还望父皇您能左耳进,右耳出。”
皇帝笑而不怨,“朕自然不会怪罪于你,也许你的话,倒让朕明白了许多呢。”
“父皇明白了什么?”一语既出,芷晴再次后悔。莫非是和锦宜待久了,也染上了她那份严重的好奇心?
“没什么。”皇帝回神,“朕今日过来是想和你说一事,前几天那个在宴会上想加害于你的人朕已经找到。说来也许你也不会信,朕也不信,可这就是事实。”
“是什么人?”
皇帝冷哼着道:“正是清妃的‘侍’‘女’琳芝。如今朕已命人将琳芝打入慎刑司,想必在重刑之下,她必然会招出一切。到那时候,朕就会知道究竟是何人想害你了。”
芷晴微笑着摇头,莞尔道:“父皇,莫要再查了,芊芊是相信清妃娘娘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光是清妃,整个清宁宫都是好人。父皇如今把琳芝姑娘抓了去,只怕会让清妃娘娘心中难过,从而对皇上有些忌惮。芊芊不想因为自己而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芊芊请求皇上能听芊芊一言,就放了琳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