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必说,桃‘花’树下那诡异的脚印,那绕不出的圆圈等各种,必定都是神圣索王所为……挽珺一路的‘欲’哭无泪,真相竟会是这种,亏她还那样害怕。-- 只是再一想,神圣索王居然也会像小孩子一样偶尔做一个小小恶作剧,果然是有童心呢。
无论如何,毕竟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把北戈找回来。
只怕这地方若真有白熊出没,北戈毫无反抗能力,可不正是野兽们最好的食物?
风雪渐止,再次来到桃‘花’树下,随脚印前行,果真没走多远便瞧见了有山‘洞’隐藏在茂密的松树后,远远望去,深邃暗黑,犹如一个无底‘洞’,一眼望不到尽头。
啸衡含着微笑,愉悦道:“这回大可放心了,走罢。”
凭着弱到只消一阵柔风就足以吹灭的烛光,只绕一个弯,便见北戈被高高悬挂在墙壁上方,双手双脚皆被牢牢绑着,样子甚可怜。见来者是再熟悉不过的挽珺啸衡,北戈欢喜得眼泪直淌,“啸衡哥哥,珺姐姐,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救我的!”
啸衡暗暗苦笑一番,使轻功走壁,只眨眼功夫,便已揽着北戈稳稳着地。到底也是小姑娘,明明清楚知道自己已平安,却还不由自主的扑进啸衡怀中,嘤嘤哭泣,“我以为,我以为再看不到你们了!那只臭熊好可怕,它抓了我又把我绑到那么高的墙上,我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开,真是吓坏我了。”
挽珺心中感慨,北戈心思简单,哪里懂得神圣索王这样做,分明是为她着想。若将她绑在地上,万一有真野兽前来,她且不危险?若绑得轻了被她挣脱开,不说摔在冰冷地上会有多疼痛,单凭她的‘性’子,准保第一时间跑出来,心急之下难免又要遇着危险……可怜神圣索王如此为她着想,到头来却换得她的埋怨。
啸衡抱着北戈,只当她是小孩又受了惊吓,放柔语气道:“好啦,如今没事了,莫再哭哭啼啼。”
北戈乖乖“哦”一声,忽然又睁着泪眼,可怜兮兮地问:“我,我想知道,啸衡哥哥有没有担心我?或者,有没有出来找我?”
啸衡一怔,回神来时已笑了出声,“怎么这样傻?我若不担心你,何必要来辛苦寻你?我若不出来找你,此时此刻又怎可能站你面前?”
北戈有些自嘲,也觉是自己问得傻了。一时尴尬,挽珺出声解围道:“你们有这时间在这儿说话,还不如赶紧出去呢!哪里也比不上家里安全。况且……北戈妹妹,我有一位客人要介绍给你认识!”
“客人?”北戈奇道,“咱们来这儿住了数月,从未听说有什么客人到访啊!”
挽珺一心盼能早些回去,便故‘弄’玄机道:“回去你就知道啦!”
北戈略有犹豫的望朝啸衡,当得到啸衡的颌首后,北戈这才欢快去揽过挽珺手臂,笑嘻嘻道:“珺姐姐真是讨厌,存心想让人家好奇!看在姐姐辛苦冒着风雪来渣寻我的份上,我就依姐姐啦!”
“明明是你淘气惹事,如今说得好似是我不对了。”挽珺手指轻轻划过北戈小而‘挺’直的鼻梁,笑道,“你不是好奇么?那赶紧走罢。”
三人回到房屋,正是神圣索王迎来。北戈见了,眼眸顿时一亮,连声叫道:“珺姐姐,这个人怎在咱们家?!指不定野兽就是被他带来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挽珺心里泛起少许不悦,啸衡忙执了她的手,解释道:“北戈不得胡说八道,这是你珺姐姐的爹爹,还不赶紧行礼拜见么?”
听到这话,北戈按捺不住心底惊讶,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这……这……这是珺姐姐的爹爹?”
挽珺瞧她一脸天真无邪,不由复恢复起愉悦心情,颌首如麻,“这自然是我爹爹,否则你以为还有什么人可能到这儿?”
北戈突然“哇”一声哭起来,紧紧捂住脸庞,好似无颜再见挽珺一般,道:“对不起珺姐姐,都怪我瞎了眼,竟不知道这是你的爹爹。我……我……我居然还冒犯你爹爹,都是我不好,你怪我吧!”
挽珺正含笑正‘欲’假意怪罪几句,就听啸衡先道:“你何时变得这样爱哭?不知者无罪,你珺姐姐又不是市井泼‘妇’,怎会随随便便就怪罪于你?”
“果真么?”北戈看看啸衡,又看看挽珺,这倒叫挽珺不好意思再怪罪,只得勉强笑了笑,颌首说:“你若想求情就和我爹爹求,爹爹若原谅,我便原谅。”
北戈欢喜极了,忙“扑通”跪神圣索王面前,轻轻磕一个头,再抬起时,就不见了脸上笑容,“我……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珺姐姐的爹爹。”
挽珺提醒道:“爹爹在鬼界是神圣索王,你也随旁人一样称呼便好了。”
北戈乖巧拜道:“北戈见过神圣索王。”
面对眼前这人,北戈多了几分敬畏。鬼界,她总觉那是个黑暗‘阴’霾之地,充满着死亡,冤魂,遥远也陌生。在与啸衡挽珺认识之前,她甚是连想都不敢多想那种地方。可是这一刻,她居然能够站在鬼界大人面前,最重要的,是她尚活着。
就在她以为这一切皆为不真实时,神圣索王已高高抱起她瘦小的身,眼底尽是浓浓笑意以及对一个孩子的溺爱,“小姑娘,你名字叫北戈?”
“是,这是啸衡哥哥为我起的名字,我自己亦很喜欢。”北戈答。
神圣索王低低“唔”的颌首,又大笑道:“这名字好听也好记,我也喜欢。你……唤我神圣索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