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莫再如此了。 ”墨寒淡淡说一句,转身便离了。空留芷晴一人独自望他一份份远去的背影,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他在想什么?他会想什么呢?
芷晴不知,也不想再知。她摇摇头,想了想,终究还是跑上去跟了他的步伐。
在这种地方,她哪里能离得开墨寒?
二人之间也因此变得沉默起来,在回去的路上,芷晴时而找话佯装一副欢喜的样子想对他说,而他却不为所动。每当她问话时,只用简单的“哦”“嗯”而敷衍。
或许他是有些生气的。
临别时,芷晴抿‘唇’,对他背影叫喊道:“师兄,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过来瞧瞧婼师姊,她真的很想见到你。”
然而,她听到的并非墨寒的回答,而是其它师姊们“咯咯”的娇笑与嘲讽。
“我当这是谁,原是咱们阎尘最最丑陋难看的小师妹阿!”
芷晴不愿与她们纷争,转身‘欲’走,却 被人拦住了道路。
“师妹怎这般无礼貌?难怪师傅不喜欢,这样难看到让人作呕又只会徒惹是非的‘女’人,谁会喜欢呢?”说话的‘女’子芷晴是认得的,正是前不久因偷懒被墨婼教训一通的师姊墨清。芷晴暗自冷笑,她尚记得那时墨清跪在墨婼面前,一口一口“婼师姊”的唤着,哭着恳求墨婼切莫将此事告诉师傅。如今墨婼失势,这便来报复了?
若说丑陋的容颜会叫人恶心作呕的话,只怕这样的‘女’人更叫人恶心难耐!
“好了小师妹,我们素日里也与你无什么恩怨,你回去把墨婼叫出来!”墨清冷声啐道,“哼,适才我去找她,却被墨寅那个疯婆娘赶走,真是可恶!她不过就是墨婼身边的一条狗,有什么好得意洋洋的?她以为墨婼还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望而生畏的婼师姊么?!小师妹,你只管把墨婼叫到我几个面前就好,她再厉害也比不上我们这样多人!”
芷晴轻轻就笑了,凭什么,凭什么她们是这样卑鄙的小人,就一定认为她袁芷晴也是?凭什么就认定她一定会将墨婼带来?
她骄傲的昂首,一字一顿道:“抱歉,恕我无能为力。”
这话引来墨清等人的不满,墨清上前一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蹙眉望她,“你说什么?”
“我无能为力。婼师姊是否愿意是师姊的事,我没有办法能将她带来。若墨清师姊果真有本事有胆识,自己去婼师姊的房间不就是了?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倒显得是墨清师姊懦弱了。”
墨清气得脸颊涨红,一个上前,衣领被她牢牢勒紧,让芷晴有些难以呼吸。“你是说我懦弱么?”
芷晴冷眼相对,“难道不是么?我尚且还记得那个时候,是谁跪在婼师姊面前苦苦哀求。想必今日某些人早已迫不及待去讨好娆师姊了罢?呵,真是可笑,你怎就不想想若有一日婼师姊重得师傅喜爱,到那时你几个会是怎样下场?”
“重新?你觉得墨婼那个贱人还有可能么?!”墨清冷冷笑着,一点一分的宣泄这些年她的怒意,“小丑‘女’,恐怕你还不曾见到过有娆师姊在旁的师傅是多欢喜罢?你知道从前婼贱人是怎样对我们这些人的么?每每被她痛骂一次,我便恨她一分。”她回首,指着周围随她一同而来的众位弟子,厉声道,“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你知道她们为何心甘情愿的愿意和我一同来羞辱贱人么?你能想象得出我们宁愿被师傅责骂,也不敢在她面前做错任何事儿,她比师傅更叫人生畏!如今终于好了,师傅终于长眼把贱人从他身边赶走,你知道当我们得知这个消息时,心里有多‘激’动欢喜?我恨不得那个贱人立刻就在我眼前,可以任由我把她千刀万剐!”
被勒得久了,芷晴不得不开始喘着粗气,她尽量让自己脖颈稍稍后倾,以便能咬字清楚,“若没有婼师姊,墨清师姊以为今日的你,还会站在这儿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芷晴闭眸,喘着气道:“你这样勒着我,叫我如何能说得出话?”
“哼。”墨清狠狠松手,瞪她道,“说罢。”
芷晴快速吸几口空气,深深道:“难道墨清师姊便从来没有想过,倘若婼师姊不是这般严厉,师姊们一个个放纵,最终闯下弥天大祸,师傅焉能饶你们?今日的清师姊,是否早已被关入地牢,终日落泪呢?”
见墨清发怔,芷晴眼底闪过欢喜‘色’彩,不料身旁便一‘女’却在墨清耳旁道:“清师姊何必听她在这废话?丑‘女’在这胡说八道,无非就是想像那疯婆子一样护着贱人罢,师姊千万莫上了当才好。”
芷晴脱口气道:“墨清师姊应当是不要上了这个‘女’人的当才是!真不知她说这样的话究竟是何居心?”
那‘女’站出来,恨声喝道:“我自然是一心为墨清师姊好!更何况我是何居心与你这丑‘女’有何关系?呵,你还是先好好儿关心关心自己,何时变漂亮了,再何时跟我们说话!”她轻轻拉扯墨清衣袖,小声道,“师姊,咱们还是少在这里跟她废话了。与这样一个丑八怪说话,难道师姊不觉得是在降低咱们的身份?”
墨清听她这样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声道:“原来又是一只狗呵,多亏有墨贞师妹,否则我差一点便要上了她的当!”
墨贞嫣然一笑,挽过墨清胳膊,继续笑道:“可不正是,这若是只长得好看些的狗也就罢了,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