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棺里是金蛊婆?”
朱丽又问了一句,我懒得理她,没有铃铛在手,那个幡也收不了附体在田大虎身上的金蛊婆,再加上那十六个抬棺人,被发现我们俩就死翘翘了。
没得到我的回答,朱丽还不干,狠狠的在我腰里掐了一把,痛得我差点叫出来了,为免出声,我一口咬在她嘴上。
这女人还真是……我想甩开她都不行,直到黑雾漫过来,抬棺人经过我们头顶上方,她才消停了,拉着我往路基下的草丛里缩了缩身子,不过,要是从上往下看,还是一目了然。
会被发现吗?
我的心提了起来。最近真是要随身带救心丸了,尼玛,不然迟早有一天搞到心脏病发死的,动不动就心跳加速,要不就是吓得停跳。
时间,在这一刻过去的格外缓慢。
那黑雾漫过路基下,一直朝不远的湖面漫过去,水光也染黑了,勾勒出一个巨大水漩的形状。石棺里传出女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停,过去看看。”
这一趟,不知道怎么没有那捧灵捧幡的了,那两个侏儒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弄死了。石棺女人发了话,抬杠的人走出来的也是一个少年,比那个像我小堂兄的少年矮点,有点发育不良,速度还挺快。
抬棺少年在黑雾中飘行,疾快如风,很快就到了湖中,跳进水漩呆了一小会儿,又拖了一具尸体返回,速度慢了一些,恰好是直线奔我们来了,我跟朱丽从我们头顶上经过,一只尸体的脚刮过朱丽的脸,这么短的时间,都被她削下一个脚趾头。
连死尸经过,都要留下脚趾头,雁过拔毛到这程度,她也是独一份了吧?我震惊了。
上面,石棺女人正欢喜的说:“竟然是阴煞女尸,应该是有幽冥泉眼,快过去吧。”
在路基上,那石棺女人发现不了我们。要是往湖边走,我们还藏得住吗?想到这里,我又愁了。接着,又听她说:“总算是可以换回女身了。”
我一想,她这是要舍充田哥的身体了,是不是可以找到机会救回田哥呢?
朱丽胆子大,鬼主意多,我这里还在想呢,她就在我掌心里写:“等她下水后,你去缠住她,我把石棺弄走。”
这个主意倒是什么,我赞成,想到大不了打一架嘛,反正石棺里的金蛊婆肉身被我收了,她现在是附身在田哥身上,缠住她,无非就是跟田哥扭打,我不求打赢,只要拖延时间,没什么难度。
接下来,朱丽又在我掌心里写:你要趁她交换身体之后,还没有完全掌控身体的时候,抢先吞掉那具阴煞女尸的元煞之气,还要用定尸符封住那具男尸,让她不能退回男尸,这样她就打不过你了。
定尸符,就是个像薄薄的纸片,古时候的冥钱,外圆内方的那种,材质看不出来。朱丽很细心,直接咬破我的唇,把那符上沾了血,告诉我到时候贴在男尸额头上就行。
我怀疑其实咬破指尖滴血是一样的,她完全就是趁机沾我便宜。不过,我也没心思跟她计较,关键时她说的吞掉那什么元煞之气,操作起来有难度,因为她写的是嘴对嘴的吞,那表示什么,不是要我吻那个女尸啊。
就算是吻朱丽,都让我感觉不那么美妙,吻女尸,我干脆也死了算了。我在她掌心里写:这不行,我不能吻女尸。
她斜了我一眼,勾唇笑了,带着浓浓的嘲讽,接着又写:那行,我可是记住了,以后你都不吻奚芸了。
奚芸,不管我当她是什么,可她现在就是尸的状态啊!这没法自欺欺人,我否认不了,所以更加痛恨揭穿这个事实的朱丽,在她身上狠狠的扭了一把。真没想到,这女人像是有被虐的劣根性,我扭得越狠,她还笑得更妖冶,又开始乱动起来。
汗,也怪我,扭她哪里不好,一不留神就扭到了……算了,我不跟她纠缠了,推了她一把,没有推开,又朝上指了指,示意她注意上面的动静。
石棺女人的队伍这时候已经在往湖边走,有一半人都下了路基,直线往湖边走,恰好是要经过我们头顶上方。她还是躺在石棺里没露面,棺盖盖得严实,女尸还提在那个抬棺少年的手里,再次刮过了朱丽的脸。
朱丽这次倒没截留尸体身上的零碎儿,很老实的窝在我怀里,只是跟蛇似的不时扭动一下。要不是钟良跟我是一个寝室的兄弟,我必须坚守底线,搞不好这会子真的要擦枪走火了。这邪门的女人,又爱红杏爬个墙的,也就是钟良当她是个宝了,哪像我家奚芸那样,人已成尸,还冰清玉洁的,又对我忠心。
想到奚芸,我又担心起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又在朱丽掌心里写:奚芸跟齐楠他们现在到哪儿了?为什么我召不回铃铛,是不是你在搞鬼,说实话,不许骗我。
朱丽抓过我的手,在掌心里咬了一口血,又沾着血写:没良心的!
这女人跟她说正事,总是喜欢缠七夹八不给个痛快话,要不是时机不对,我真想抽她一顿,抽到她老实听话为止。
石棺女人的队伍到了湖边了,离这边有点距离,朱丽没在掌心里写字,改到附耳极小声的说:“你要是把这件事办好了,我就带你去跟奚芸会合。”
朱丽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子上,有点痒。我推开她,拉开一点距离,狐疑的问:“我召不回铃铛,是不是你搞的鬼?”
她目光闪烁,没有马上回答。
我警告说:“不要再有一个字骗我,不然以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