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却抽疯一样笑了,笑得满脸的泪,宛如满天星辉洒落,让人迷醉。
我是真的想咬死她啊!
“那就是说,你想跟我生死与共了?”她凑近了,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嗓音嗲得都带颤音了,身体更是软得像无骨蛇。
我没法控制身体的反应,全身的细胞都在渴望着,无比强烈。
要说,这死女人坑我不少回,就算也救过我,那也是为了往死里坑我,在她身上收点利息,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是不是就应该在死前疯狂一把呢,要不然去了九幽黄泉,老子还是只童子鸡,不是很掉价啊。
朱丽也是闭上了眼,脸绯红得异样,连脖子往下,都泛起一层诱人的粉色,完全是一幅熟透了,就等着老子来采撷的样子。
继续吗?
我吞了吞口水,握在手里的铃铛晃了晃,有一道铃音在脑深处响起,顿时一惊,欲火全消。特么的,现在都到了要命的关头,还满脑子的绮念,真是想死啊。
“色诱之计之后,还有什么招数,继续。”说完,我等着看朱丽发飙。
朱丽比我想象的城府还要深,默了两秒,翻身下去,再回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很挫败的表情,明显是不服气这样都没能让我缴械。
我挑了挑眉,无声的笑笑。
她也不在乎我看,连被单都没裹,就那么走到衣柜前,去拿了一条血红的连衣裙,宽幅的裙摆,很飘逸的,又有一种张扬的邪性。
我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调侃道:“比起你堂妹穿的旗袍,你这条裙子可以扔垃圾堆了。”
“你觉得她比我好看?”朱丽脸阴得能挤出水来。
“我只是说,旗袍是永远的经典,我妈最喜欢穿旗袍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脑子一抽,提起我妈来。
心机深的人想什么都是复杂的,我就随口那么一说,朱丽居然一脸的凝重:“你在提示我,你出了事,你妈会报复,是吗?”
她要这么想,我也没必要否认吧。
反正,我们都不确定我妈有没有死,而且我家那么血腥的场面,她也是看到了,还有密室里藏尸的石棺,以及最后十具石棺消失,都有我妈的影子在,谁也不能认为她没有实力报复,对不对?
我呵呵笑了,没答茬。
朱丽的那双大眼睛在我身上乱扫,像探照灯一样,想要看穿我似的。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风情万种的一笑,嗲嗲的说:“伯母一定会感激我带你来蛊村的,毕竟这里是蛊族最后的圣地,王族血脉也只有在这里得到最完美的传承。”
她就像个导游,在介绍蛊村的风土人情,热情无比,却绝对没有丝毫的媚惑,眼眸深处还有浓浓的忌惮。
我在这死女人眼里,看不出有男女之情。刚才她那一番表白,都让我信了,她最初是对我一见钟情的,现在看来,也是谎话。
她时刻都在算计人。
老子也只是她的目标,仅此而已。
我突然对之前的动心,感到羞愧,还有愤怒:“你一直都在骗我,对吧?之前说什么退而求其次,都特么的是骗人的鬼话。”
“你不是生气了吧,不对啊,你对我不是毫无兴趣的吗!”朱丽像是扳回一局,笑得好不得意。
“欣赏阳春白雪,也不妨碍我偶尔换点下里巴人的小曲儿听听。”我冷冷的说。在朱丽要杀人的眼光中,翻身睡去。
我睡着了,在蛊村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
没办法,这段时间亡命奔逃,我实在是太累了。现在脑袋沾到枕头,那睡意怎么也抗不住,自然得先补足了瞌睡。
这一觉睡得好沉,梦中各种妖魔鬼怪都出来,来一个,老子赏它一记铃铛,都给轰成灰灰,威武霸气得一塌糊涂,最后是一只手揪了我的耳朵,把我给揪醒了。
那是个小小的婴儿,凉凉的小手,滑腻的,摸着有种血快要凝固的感觉。
我一惊,看到那个白糊糊的影子,赫然是井里的鬼婴儿,顿时大喜:“小子,你怎么找来了,真棒!”
鬼婴儿咯咯的笑,抱着我的手指来啃。
说来也怪啊,我这段时间没少受伤,胸腹都被女鬼抓破过,手指也是被自己咬破过,可是都很快愈合了,连疤也没留一下。鬼婴儿抱着的就是我上次咬破的手指,可是没有伤口,它没法吸出血来,嗷嗷的直叫唤。
“饿了吧,小子。”我笑着咬破指尖,让它吸我的血,心里还真涌起了一种柔情,不知道是不是当爹的看到儿子的那种感情,反正我不排斥。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我赶紧扯过被子蒙住头,还对鬼婴儿悄声说:“藏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还有鬼,僵尸啊蛊奴什么的东西,都不要让它们知道你的存在。”
鬼婴儿应该是听懂了吧,反正它乖乖的窝在我的怀里,没有再发出声音。
我也装睡,听到门开了,有人走到床前,也装不知道,一动不动。
“大懒虫,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朱丽的声音响起来,很愉快的嗓音,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拉下被单,躺着没打算动的,可是鼻子嗅到了烤面包跟煎鸡蛋的味道,诱得我肚子里馋虫乱动,哪还躺得住,伸手说:“把吃的拿来。”
“去漱口了再吃吧,哪里就饿成这样了。”朱丽嫣然一笑,转身,把藏在身后的托盘放在桌上,托盘上是几片烤得焦黄的面包,还有油晃晃的两个鸡蛋,以及两个细瓷小碗,盛满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