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看拿起名录翻了起来,她觉得风许尘还真的挺贴心的,上面不光有那些大臣的官职、姓名,家族关系,还有他们的画像。她从来没想过,这毛笔居然也能画q版,还画得特征明显。
她找到了成将那一页,准备先看看这画像准确与否,一见到图,便不由地佩服起这图像的画师来。
这国字脸,这剑眉星目,就是成将没跑了。
“那我今天就先去背熟了好了,明天早朝还得跑一趟,认不出人来,可就尴尬死了。”凌雪看义正言辞地说道。
风许尘温柔地点了点头,“好,你先看着,有什么想吃的吗?五福饼?”
“不要,听上去就像是五仁味的。”凌雪看挑剔道。
“羊羹?”
凌雪看嫌弃地摇了摇头,“不要,这大冬天的,看着都觉得冷。”
风许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扳过凌雪看的脸来,亲了一口,“有暖和些吗?”
凌雪看红着脸,装作若无其事地把脑袋转了过来,“混蛋,谁准你占我便宜的。”
“你准的。”
“我哪里准了?”凌雪看不服气道。
风许尘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
“占了便宜还卖乖。”凌雪看轻哼了一声,心想也刁难刁难他,“我要吃蛋糕,上次怎么做的你也看到了,做不来的话就是你根本不关注我。”
“那我姑且试试吧,也别抱太大的希望。”风许尘带着宠溺的笑容,转身离了开去。
凌雪看转过脑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暖流涌过。
能这样下去,也该是很好的。
另一边,宗正厅。
江源鸢下了马,拱手对守卫道,“江源鸢求见廉王。”
“原来是顺王。”守卫向他行了礼,“小的这就去请示廉王。”
这廉王是宗正厅的主事,也是先帝的嫡亲弟弟,卫国皇室男丁中辈分最高的一人。他所管辖的宗正厅专司皇家事务,小到采办供给,大到选妃立后,都得经过一遍宗正厅的手。
“顺王,廉王请您进去说话。”守卫请示回来,便这样向他回话。
江源鸢微微颔首,跟着他走向了廉王所在之处。
“贤侄,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啊。”廉王一见他,便颇有感慨起来。
“皇叔。”江源鸢远远地向着他行了个礼,然后加快了步子,走到了他面前。
“坐。”廉王指了指旁边的座椅,然后自己也坐到了主位上,“贤侄啊,几年不见,可是出落得一表人才,颇有你母妃当年的风采。”
“皇叔过奖了。”江源鸢客气道,随后,他又叹了口气,“母妃去世得早,我倒是,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模样了。”
廉王的眼中也泛起了波澜,像是回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一样,“当初你母妃也是宠极一时,若不是岚旖宫那场天将大火……”他不忍心再说下去,只是闷哼了一声,“若是你母妃不那么早去世的话,可能先皇陛下也不会思念成疾,壮年驾崩。”
江源鸢心中嗤笑起来,他才不相信那场大火是什么从天而降的,不过,他之前得到的情报上说,廉王曾对自己母妃有意,从他如今的神色看来,并不是虚言。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江源鸢苦笑了起来。
“是呀,这命数谁能左右得了呢,这些年,你在宋国可好?”
江源鸢点了点头,“侄儿一切安好,在宋国这几年,侄儿学到了很多,这次承蒙皇恩召侄儿回国,侄儿也希望能尽自己所学,为卫国效力,为圣上分忧。”
“你能这样想,便是再好不过了。”廉王高兴道。
“只是……皇叔,侄儿在宋国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觉得有与您说的必要。”江源鸢准备直接抛出话题。
“但说无妨。”
江源鸢沉了口气,起身后又半跪了下去,“皇叔,侄儿怀疑,有晋国之人冒充我卫国皇族,小则混淆我皇室血脉,大则迷惑帝王,殃及社稷啊!”
廉王一听,也急了起来,“谁这么大胆!”
“此人乃晋国玉家的干女儿,名叫凌雪看。不过,她现今在我卫国的身份是……长公主江源陌。”
“你是说陌儿?”廉王皱着眉考虑了一下,“我也觉得陌儿这两次回国都有些奇怪,但是……一直都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兹事体大,此人冒充阿姊,怕是还想拿到我卫国的监国大权,以此对卫国不利。望皇叔能够查明事情真相,以免圣上造奸人蒙蔽。”
廉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事皇叔知道,一定会详查的。”
公主府。
凌雪看坐在案前一边翻着那本名录,一边想着她的蛋糕,突然,她闻到了一股奶油味,便闭起了眼睛,等风许尘给自己端过来。
突然,她意识到这味道有些不对,蒸的蛋糕香气是没有这么盛的,这明明就是烤出来的。
“阿尘,你用了什么魔法?你变了个烤箱出来吗?这味道太不科学了!”凌雪看惊呼道。
“以前在红毛国的时候见到过他们在石炉中烤东西,心想这样可能味道会更好一些的话。”风许尘笑着把蛋糕放在了她面前,“怎么样,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你这个名录写得太八卦了,别的没看出什么,倒看出一本《甄嬛传》来。”凌雪看一边涂超着,一边端来蛋糕开吃。虽然这味道还是和21世纪的蛋糕有所差距,但是已经比她上次做的接近很多了。
“甄嬛传?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