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竹观察了很久,都没有发现敌人的坦克飞机之类的影子,其他军官的,特别是战地军官也都向师团总部汇报,没有看见敌人的新式武器。让徐竹有些不解。
于是,徐竹决定了方案。
炮兵首先向敌人占据的正面轰击,因为在事先,就考虑到种种情况,炮兵对前沿阵地的坐标就是那些防御线的距离和角度,防御线上的许多目标,成为炮兵的坐标上可以记录的特征物。
炮兵连长兴奋地挥舞着旗帜,大声地吼叫着,“开炮!开炮!”
士兵早已急不可待地将炮弹填进去,然后制动。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双手随即捂着耳朵的炮兵们被震撼得弹跳起来,浓郁的白色烟雾在炮兵阵地弥漫开来,呛人的气息让许多士兵开始咳嗽。
“他爹媳妇的,老子再当三年炮兵,不给打死也要给呛死!”还不知道职业病为何物的炮兵连长兴奋地说。
太熟悉的味道了,那呛人的硝烟在他的鼻孔里,是醉人的芬芳,好象嗅到了时髦女郎的滋味。
一个炮兵连在烟雾和炮弹壳的机械弹出中,努力地工作着,士兵吃力地将炮弹`装填着。脸上大汗。脖子手臂上,青筋鼓了老高。
“我叫你们倭瓜来,来,来!吃吧,再吃点儿!”炮兵一面在轰击的间隙,说些痛快淋漓的话。有的还做些只有炮兵来能看懂得的手势。
炮击了五分钟,每炮不过打十五发炮弹,然后,就被命令停止。
徐竹观察着效果,发现日军占据的战壕里,已经被轰得支离破碎,士兵们要么趴在地上再也不敢乱动,要么将自己的身体捐献给朝鲜农夫做了肥料。
“出击!”前线的指挥官负直接责任的是某团长,城外的阵地,是他的。
中国步兵一个班向前出击,数量之少,让远远观察的日军指挥官为之气结。
日军开始了抵抗,但很微弱。中国军队边前进边掩蔽,显示了良好的机动性能,善于利用地表特征的能力。
日军的阵地上,突然有两挺机枪吼了起来,但一挺只吼了一分钟就停止了。机枪手趴在机枪上死去。他的背上,有一个巨大的伤口,肮脏的泥土和衣服的碎片,呈现出向外翻卷的可怕形状,血肉模糊。
两名中国士兵被机枪的火力击倒,一个脑浆迸出,当即牺牲了,另一个负伤不轻,左腿有很大的弯曲,估计骨头已经被密集的子弹打碎了。
几个中国兵同时跃起,将那两名日军机枪手干掉。日军士兵脑袋被扫爆的样子,格外令人触目惊心。
阵地上,又先后有七八名日军站起来还击,动作迟缓无力,估计都受了伤。
中国士兵动作老练,利用冲锋枪的速射优势,将日军一一收拾。
步兵作战只花了十五分钟,正中央阵地就完全地回到了中国人的手中。二百多名日军士兵成为这一个班残余的十一名士兵的战利品,尸体被横着竖着地翻腾着,检验其死亡程度,伤兵未死的,则遭到了野蛮的打击,一个中国军士兵用捡到的日式步枪,将那名日军士兵的脑袋从脖子后面戳进去,一直捅透,然后,挑着使之站立,以步枪为支柱,继续维持奇怪的姿态。
两名日军伤员,被中国军士兵用枪托将脸砸得稀烂。日军士兵嗷嗷惨叫,声音一直传出了几里远。
还有一名日军士兵,则被两名中国军士兵乱枪刺杀,鲜血飞溅,伴随着日军伤兵的痛哭,叫后方的中国军团长都被震动了。
本来,该名团长已经决定,在战后,将对这名中国军士兵进行起诉,惩办,如果他们还能活着的话,这样弄敌人的尸体,太恶心了,后来才知道,在阵地上的中国军尸体,就是刚才早日军偷袭而战死的中国军,都遭到了日军士兵的报复,没有一个囫囵的。
中国军收复了阵地,随后,将一个排的士兵进驻这个五百余米的缺口。
因为阵地遭到日军的一定破坏,防守有些困难,这个几乎是敢死排的排长,下令将日军的所有尸体,约二百余人(先前战死的日军,都被骑兵拖带走了)摆放在阵地上,遮掩着工事。
这一个回合的意思不大,但是,火力强悍的中国军队显然优势。
日军岿然不动。因为是夏天,田野里有茂密的庄稼和密集的树林灌木,日军掩蔽得很好。
太阳火辣辣地照耀着,城上的中国士兵一个个口干舌躁,可以想见,外面的日军日子更不好过。
徐竹下令起飞了一架侦察机,从城市里新建的机场起飞,轰鸣着飞上了天空,然后,向着东面高高地拉起。
轻型的侦察飞机不多时就跃上了一千五百余米的高空,这几乎是当时这种飞机的性能极限,飞得高些,目的是避免日军的射击。
日军果然开始了射击,因为德国造的新式步枪的性能已经大大提升,平射一千五百米的最大射程和一千米的有效杀伤位置,使日军的射击技巧得到了倍增。日军纷纷仰面朝天,举起步枪射击,日军官兵也知道,中国军的飞机是来侦察的。
从中国飞行员的位置上看,那真是枪林弹雨。一声声尖锐凄凉的德国造步枪的枪声,袭破了刚才的宁静。密集的弹雨,在飞行员的下面呼啸。
有了钢板的掩护,有一定的高度,日军的步枪也奈何不了中国飞机,于是,中国飞机快速地穿越着,侦察着,在日军的阵地上飞来飞去。
日军的指挥官气得勃然大怒,不仅下令步兵射击,还调集了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