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关西军,本州岛屿上目前最大规模的一个集团,前后总调集达到五个师团,一个军团部的军队,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在山口城溃败了,二十多万大军和十万民夫,四五十万的百姓,惊慌失措,在枪声和恐吓声中,在中国军队点燃的火焰中,在中国军队雪亮的马刀的辉映中,铁骑,坦克,空中堡垒,辛勤的中国军队,耕耘出一条日本人为之痛苦追悔的溃败之路。
过程中,中国军队被严禁屠杀战俘,更不`得对有投降意愿的日兵开枪,对于百姓,民工,绝对不须伤害。
三个小时的突击,辐射,全面开花,整整七个小时的追逐,穿梭,包围,歼灭,再包围,再歼灭,巡视,俘获。
当黑夜在腥风血雨中照常来到的时候,早早地,就有淡然的月辉倾洒在本州大地那茂密的树林里,田野上,早稻的秧苗已经长了起来。杂粮的清脆也将贫瘠的田地遮掩。一处处安静的,没有了人烟的日本村庄,冷冷地在月光下回味着曾经的温暖,繁华,姑娘们的轻盈姿态,歌声。
现在是战争时代,美丽的关西,战火还在一些地方燃烧着,有人在轻轻地饮泣,一些孩子们隐藏在村庄里,紧张地向外窥探。
“多美的月亮!”中国骑兵在马上摇晃着,一面欣赏天空变幻莫测的朦胧景色,一面警惕地观察着道路中队伍的行动。
“快,快!”空中响起了清脆的皮鞭炸响的声音。中国士兵那粗犷的嗓门,照例又到间隔发作的时候了。
道路两侧,或者偶尔一段距离,才有一名中国的骑兵,脖子上挂着冲锋枪,手里端的却是日本人的步枪,上了刺刀,虎视眈眈地盯着中间的人。
川流不息的日本战俘,汇合成了一条拥挤不堪的河流,被绳子捆绑在一起,有的还能够自由一只手臂,因为要举起火把。
还有的战俘,情况更好些,身上背满了成捆的步枪,甚至他本人还可以拿枪,但是,他们的腰间是拴着绳子,不能随意走脱的,即使是他们手里的枪,也因为被卸掉了枪栓而成为废物。
“快些走!只要老老实实,就没有事儿!”
骑兵的任务很艰巨,在长驱直入追赶敌人的时候,战绩辉煌,将绝大部分的日军,包括很多的老百姓都兜了进去,俘虏了,而将这些人押解到合适的地方,却是不易。
前面闪起了火光,很多,呼啦啦一大片,很快,数名骑兵冲上去:“你们谁啊?”
“我们是第三旅七团二营的!”
其实不用疑问,仅仅倾听那声音,嗓门,就知道对面是什么人。中国新军的口音,是朝鲜军和日本新军模仿不了的。
步兵,终于来接应了。
“哈哈,你们捉了这么多的俘虏啊。”步兵兴奋地围拢过来。“多少?”
“我们排大概捉了一千多吧!”
在这个排的骑兵将俘虏押到接应地点时,后面,还有其他的骑兵和坦克部队,正滚滚而来,而他们的周围,是更加汹涌澎湃的俘虏群。
从山口城出发向东和东北东南方,总共四条大路,七条小路,都被中国军队押解的俘虏队伍挤压了,出现了严重的交通堵塞。极少数日本人,那些没有被捆绑的百姓,是跟随着军队漫无边际乱跑的百姓,上了年纪的,或者小孩子,还有其他人,往往趁着混乱,偷偷地一滚,翻进了道路边沿的草丛里,然后就消失了。
逃跑是难以避免的,但是,凡年轻人,确定士兵身份的,那些长相不错的妇女,都被重点照顾了。能够跑的,不能不说多少都有些渣滓。
战云散开,尘埃落定,一直等到了半夜时分,中国军队才将多数战俘押解回营。
第二天,又耗费了几乎整整一天的时间,中国军队督促俘获的日本人,去城市的周围清理日军的工事阵地。还将城市的街道也整理出来。
到了下午,孙武在城市中骑着战马,得意洋洋地率领警卫排巡视的时候,终于得到了一个大致安定的局面。“军长,这是各部分的报告!”
孙武的下巴上,已经蓄起了短而浓的黑须,连络腮上也有,使人看上去,不仅精神,还更威严。他打量着一叠清单,认真地翻阅。
此战,中国军队损失了十辆坦克,其中被日军炮弹摧毁者四辆,击伤者三辆,其余三辆被日军埋设的地雷炸伤。这是最大的损失了。
空军有两架战机被日本的地面机枪火力击伤,飞机上满是弹孔,但飞行员和飞机的关键部位都安然。
中国军队在短暂而激烈的战斗中,出动了二百余辆坦克,一百五十余架飞机,几乎是倾巢出动,其战斗量之大,是空前的,几乎仅次于朝鲜战场上的北线大反击。不过,其损失能够控制在这种程度,特别是空军的安全性,令人鼓舞。
孙武很满意。但是,看到了后面的成绩就更加兴奋了,他几乎用不可思议的口吻问:“你核对了吗?”
“当然核对过了,军长,我们几个参谋一共核对了三次。肯定没有问题!”
“那么,你敢肯定各部队的统计数字没有虚夸的成分?”
“军长,我们可以到各部队去清点吗,哦,军部是不是立刻就组织一个检查督办的小组,去进一步地核实?”
军部的参谋长左光成上校建议道:“我也担心,这么多的日本部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不是已经消灭了日本人的上百万的军队吗?日本国到底有多少人?”
左参谋长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