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泫,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沉下声音问:“如果你不能和我好好说,很抱歉我不能过去……。”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传来一阵忙音。
夏桐握着听筒,茫然。苒苒从身后好奇的凑过来:“夫人,是少爷的电话吗?”
她坐在沙发上,没有回答。回想起刚刚的种种,只觉得自己从脚跟开始僵直,整个人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语气会那么奇怪?恐惧到好像濒临绝境……
夏桐想了想,决定和秦慕抉打一个电话。可意外的,电话竟然没有人接。再打过去,依然如此。
夏桐忽然起身,说:“苒苒,帮我把卧室挂着的那件外套拿过来……。”
“夫人现在要出去吗?”
“嗯。”夏桐点头。
“那要是少爷回来问起夫人去了哪儿,我该怎么回答?”
夏桐的动作一顿:“就说你也不知道,等我回来了,我会亲自和他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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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了一辆计程车,夏桐径直朝北海岸驶去。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车子才停了下来。
上一次来这里时,是白天,再加上是受人胁迫,夏桐来不及看这周围的景致。此刻一看,不由得感叹。眼前的别墅并不大,但贵在精巧,特别是此刻黑夜,辉映在蓝天碧海间,衬着远方一枚寒月,烟波浩淼,不胜华丽。
夏桐走上前,正欲敲门,谁料手刚碰上门板,门却自发的开了。她走进去,整栋别墅都没有开灯,黑暗沉叠着黑暗,蔓延开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
“秦慕泫?”她试探的开口。
“……。”没有人回答。
夏桐走进去,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想开灯。
一个声音却忽然冒了出来:“不要开!”
夏桐吓了一跳,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她这才隐约看到,客厅阳台的落地窗前,似乎有一个人影,抱膝坐在地上。
白色的窗幔被清凉的夜风轻轻地托起,在银白的月色下翩跹起舞……少年的身影隐在飘舞的窗幔间,有些不太真实。
夏桐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却又不敢太过靠近:“秦慕泫……?”
他还是没有说话,月光照耀下,他的身体似乎在发抖,而且——抖得很厉害。
夏桐又走了两步,伸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指尖刚一接触他的身体,蓦然就感觉到一阵蚀骨的寒意……
在她猝不及防间,他忽然转身,将她抱住,“怎么办……我又见到她了,怎么办?”他低沉的声音近乎哽咽……
夏桐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本想推开他,却见他好像真的很害怕。犹豫了片刻后,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试探问:“她……是谁?”
闻此,少年推开她,满脸戒备:“没什么。”
见他似乎并不想说,夏桐也不想逼他。站起身,她将客厅阳台的门窗关好,凛冽的寒风被关在了门外,室内的温度这才和暖了几分。
她看向他,试探问:“这里好黑,我可不可以把灯打开?”
他抱着膝盖,猛烈的摇头。
夏桐又说:“你好像很冷,需不需要我给你倒杯热水?”
他还是摇头,顿了顿,又点头,看来他也有些渴了。夏桐站起身,在黑暗中摸索了一阵,终于找到了开水瓶,打开来,里面却一滴水也没有。
她无奈,只得又跑去厨房,拿水壶烧水。煤气炉打开,燃起的星星火苗,成了这栋房子里唯一的一点光源。
十分钟后,她将盛满了热水的杯子递给他:“喝一点吧。”
他用双手捧过,身体依然有些抖,但明显比她刚来时好多了。黑暗中,他不时低头,乖乖的喝水。
夏桐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打破这片难言的岑寂。
最后,却是他先开了口:“我哥呢?”他问。
“应该在公司,他今天好像很忙,晚饭也没有在家里吃……。”
“嗯……。”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让人不知道他是否听了进去。
“那个……。”他迟疑着,问:“酒吧的事,你后来是怎么和我哥说的?”
“你希望我怎么和他说?”夏桐反问。
他顿住,没有说话。
夏桐叹了一口气说:“你放心,那天的事,我并没有和你哥说。”他的神情微微一松,夏桐又说:“但秦慕泫,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哥的能耐。即使我不说,你觉得你又能将这件事瞒多久?”
他沉默:“……。”
夏桐起身,坐到了他身旁的地板上,黑暗中,与他的目光对视。
“秦慕泫,我始终感觉,你和那天包厢里的其他人,是不同的。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有些事憋在心里不如说出来,多一个分担也是好的……。”她伸出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或许,你可以选择相信我。”
黑暗中,她的目光安定而坚毅,静静的注视着他,令他不由的怔怔:“相信你……?”
“嗯。”
他低头,又喝了一口水,脑子里进行着激烈的斗争。那些过往几近遗忘的画面,忽然之间像潮水般,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一幕幕,残忍而不堪。
好久,他闭上眼,开口:“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发生过……很不堪的事,还很脏……。”他的声音嘶哑,语气凌乱。
夏桐没说话,静静的等他开口。
“你应该知道的,我和我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