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甜品,姐妹俩又逛了逛街,吃了一顿晚饭,等回到家时,已经接近九点了。
夏桐一打开门,就看到客厅里坐着的秦慕抉,低头翻着一本杂志,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听闻到声响,他站起身,问:“吃了没?需不需要我给你热点饭菜?”
夏桐摇摇头:“我已经和姐姐在外面吃过了。”
“嗯”,他点点头,将她拉过来,坐到了自己身边,一手圈拢着她,一手继续翻杂志。
此刻,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离她很近,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颈项处,有些微微的痒。自从那晚他潜进她房间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近来,他很少再去医院,对苏若也只字不提,夏桐也聪明的选择了闭嘴。两个人维持着表面的温馨与平静。
只是有时候,太过平静却并不是一件好事。就好比你永远也看不透一汪明净安宁的水面之下。会涌动着怎样尖锐刺眼的波纹?
而隐隐的,夏桐有些不安,总觉得这转瞬的温馨是偷来的,总有一天是要还的。
他懒懒的翻了一页,问:“和姐姐聊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夏桐抓住他另一只空着的手,放在手里把玩。他的手真的很漂亮,修长、干净、指甲剪得圆润又平整,掌心宽厚而温暖。握上去,好像就拥有了对抗全世界的力量。
“姐姐过两个星期就结婚了,和她聊了聊婚礼的事,还有——。”她笑起来:“姐姐也怀孕了——。”
“哦?”他淡淡的应,没什么情绪的样子。
夏桐试探的问:“秦慕抉,到时候你会去吗?”
他关合上书,另一只手也抱住她:“你去就可以了……。”
“你……。”你还在恨夏宛琳吗?夏桐张嘴想问,却没有问出声。她一向就明白自己的丈夫,表面严肃强势,沉稳内敛,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可一旦恨上了什么人,手段绝对是狠辣的出奇,置之于死地,而且极难改观。
而且就算她现在告诉他,夏宛琳当年并没有害死林曼茹,只怕他根本一个字都不会相信,除非她找到证据。
“秦慕抉……。”她忽然开口:“当年你那样子对夏家,是因为我姐姐吗?”
秦慕抉有些躲闪:“这些都是生意场上的事情,你不要多管……。”
“可那是我的家。”夏桐转身,凝视他:“你当年毁掉的,可是我的家,我怎么可能不要管?”
秦慕抉皱眉:“你将它当成家,可那些人什么时候将你看成了家人?你忘记当年夏怀仁是怎么对你了,逼你嫁给一个可以做你爸爸的老男人,这也是亲生父亲能够做得出来的?”
夏桐语塞。
“还有……。”秦慕抉伸手,按了按她的额心:“你不要以为现在夏宛琳对你好一点,你就要对她扒心扒肝,姐妹情深。防人之心不可无,说不定你当她是姐妹,她只当你是傻子。”
夏桐挥开他的手:“不准你这样诽谤我姐姐!”
“我诽谤她?”秦慕抉笑:“夏桐,我在生意场上,什么样居心叵测的人没见过?当面一套背后一刀的多了去了,她现在对你好,是因为你有利可图,趋利避害本就是人的本性。”
“我有什么利可图?”夏桐承认,她有点生气了。
“因为你跟我在一起啊……。”他说:“夏家没有了,她失去了可以依靠的靠山。而你也知道,我一直对她——。”他顿了顿,似乎在考虑着措辞:“一直对她印象不好。而她想要自保,和你套上关系是最简单也是最轻松的做法。因为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夏桐越听越气:“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的意思难道是,没有我,你就会对她不利?而姐姐之所以对我好,只是为了讨好我?”
他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夏桐气的站起了身:“秦慕抉,你太自以为是了,也太小看我们之间的感情了。”
他笑:“什么姐妹感情,十八年都培养不出来的感情,忽然半年就发展的这么火热,夏桐,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你!”夏桐气的发抖,不想再和他说话,转身气呼呼的朝外走。
他从身后拉住她,叹了一口气:“哎怎么说着说着就吵架了呢?我也只是以我的经验来提醒你。到底是不是,谁又说得准……。”他将她抱住:“就当我刚刚说的全是废话,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行了吧?”
“……。”
“好了别生气了……。”他哄她,“陪我坐会儿,我今天五点就回家了,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人等的心烦了就会胡言乱语……。”
“那你得承认你刚刚说的都是错的!”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细吻:“嗯,都是错的。夏宛琳是最好的姐姐,你们姐妹俩感情真挚,是我小人妄想菲薄你们之间深厚的感情……。”
夏桐被他亲的有些痒,忍不住往回缩手,脸上的愠怒终于消退了些,嘟着嘴说:“知道错了才对……。”
他抱住她:“那看我这么勇于承认错误,老婆是不是该奖励一个香吻,再接再厉一下?”
“想得美……。”夏桐说完就想溜,却被他眼疾手快的压在了身下:“我不仅想得美,我还要付诸于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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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升二十一楼,聂胜走进了办公室。
“有事?”秦慕抉抬起头。
聂胜说:“慕少,我派去澳洲那边调查的人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