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天微微亮。
秦慕抉已在医院外守了一整夜,忽然走廊里传来一阵喧哗,一个身影忙乱的走了过来。
“哥,发生什么事了?”是秦慕泫,之前的一周他有事回了趟英国。因为他身在国外,秦慕抉就没有将秦翰生生病的事告诉他,直到昨晚佐枫山大火,聂胜才通知他。
秦慕泫赶紧连夜坐了飞机回了国,一下飞机才知道,自己的爸爸已经在医院里抢救了一整晚,生死未卜。
见他没说话,秦慕泫更急了:“哥到底怎么回事?佐枫山怎么忽然着火了,爸爸怎么会躺进医院?”
静嫂在身旁不阴不阳的来一句:“怎么回事?还不就是因为夏桐那个贱女人,联合外人,想整死秦家和老爷……。”
“静嫂,你闭嘴!”秦慕抉忽然光火,“你要是再无根无据的说些挑拨离间的废话,我现在就让你从秦家滚!”
“慕少息怒。”聂胜在一旁劝架。
静嫂冷笑道:“事实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只有少爷你还一心想维护着那个贱女人!我可真为老爷不值,三十年养了这么一只白眼狼!”
“你!”秦慕抉忍无可忍。就在情况陷入僵局之时,一群警察忽然从电梯里涌出来,将病房走廊上的一群人,团团围住:“请问,谁是秦翰生?”
秦慕抉缓和了一下情绪,说:“我是秦翰生的儿子,我爸爸现在在医院里抢救,请问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警官说:“我们接到一起报案,说秦家与一场特大贩毒案有关。需要秦先生回警察局,和我们一起协助调查。”
贩毒?
秦慕抉皱眉,与此同时,静嫂的脸,彻底的白了。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秦慕抉说:“秦家这么多年来,一向经营正经生意,从没有暗地里进行过贩毒这种勾当。”
“可是我们已经在佐枫山某一处查处到几百斤的毒品,而且也有足够的证据和证人,能证实这些毒品确属你们秦家。”警官走上前,将镣铐拷上了秦慕抉:“秦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也不想为难你。”
秦慕抉回头看了聂胜一眼,目光无意识的滑落到身体不停发抖的静嫂身上,隐约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顿了顿:“好,我跟你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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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了一早上,夏桐这才醒过来。她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只觉得全身依然倦乏的很。她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式白衬衫。
一打开房门,就闻到了一股清新的食物香,顾颢然坐在餐桌上,朝她笑笑:“醒了?”
夏桐刚要回答,就打了声喷嚏。他脸色一变,忙脱下外套递给她:“快穿上吧,你昨晚泡了大半夜的冷水,小心感冒了。”
夏桐依言接过,“谢谢。”她这才想起,昨晚她半夜犯毒瘾,是他陪了她一整晚。一想到被他看到了她毒瘾发作时的窘态,她就觉得尴尬。
“饿了吗?”他说:“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海鲜三明治。”
海鲜三明治?
夏桐豁然抬头,她记得,这个也是他最爱吃的。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秦家……。”
未说完,他已经明白了,“再过一个星期,你就要作为证人出庭作证了。这两天你就待在这里,我会派人保护你。”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低着头替她扣着外套的扣子:“其余的事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夏桐迟疑了一下,说:“这件事他并不知情,你不要伤害他,起码给他留一条后路。”
他的手一顿,“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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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整个a市的头版头条,都是有关佐枫山大火,秦翰生病重和帝升贩毒案事件。不仅医院、警察局、还是帝升、湖苑别墅都被闻讯赶来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警察局候审室时,警察将藏毒地、还有各项帝升几十年来从事毒品交易的账目推到了秦慕抉面前。
“秦先生,不知道你怎么解释这些东西?”
秦慕抉仔细的翻看起来,越看脸色越沉,他推回去:“对不起,我毫不知情。”
“你会毫不知情?”警察冷笑:“少跟我们装糊涂,光凭这些贩毒证据,你们秦家也完了。帝升一半以上的资产,都是靠背地里的毒资一点点累积起来的,你以为你现在撒谎就能保得住吗?”
秦慕抉笑:“上庭之前我有权保持沉默。现在秦家还没有定罪,你却用这种诱导性语句威胁我,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诽谤?”
尽管处于明显的劣势,但眼前的男人却依然凛然高贵到,仿佛他才是真正的主导者。冰冷的目光,寒潭般,令人生畏。
警察一噤,缩回手,有些不服气的嘲谑道:“你有什么好骄傲的,不过也是一只被身边人耍的团团转的可怜虫……。”
“你说什么?”秦慕抉冷声。
他脱口而出:“你知不知道这一次提供证据的人是——。”
“刘进!”另一个警官走进来:“不该说的话,就闭嘴!”
名叫刘进的警察这才反应过来,懊恼的低下了头:“是。”
那个警官走过来,语气客气的伸出手:“你好,秦先生。我姓徐,你叫我徐警官就好。”
“你好。”秦慕抉伸手,语气依然冷漠。
“您的助手已经替您办了保释手续,您可以走了。”
秦慕抉站起身:“麻烦了。”
走出候审室,聂胜迎面而来:“慕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