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的推开她,刚刚离开一点,她立刻又缠了上来,他无奈,只能伸手抱住。
“夏桐……。”
“嗯?”她闭着眼,应答。
“如果实在很疼的话,不要忍,咬我的肩膀。”他的话音刚落,她就狠狠的咬了上去。
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待肩膀中的刺痛缓缓消失,他这才侧头看了她一眼。像是宠溺又像是感慨的开了口:“你这女人,我上辈子是欠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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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当夏桐醒来时,只觉得脑袋疼得可以。她勉强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浴室里有花洒喷水的声音,不一会儿,顾颢然穿着浴袍走进了房。头发湿漉漉的,明显刚刚洗过澡。
夏桐奇怪的问:“这一大早的,你洗什么澡?”她已经完全忘记了,昨天,她像只八爪章鱼一样将他抱了一整晚的事。
顾颢然背过身,掩饰住脸上淡淡的尴尬:“没什么,去约会。”心里却开始碎碎念,昨晚被她‘侵犯’了那么久,他要是再不冲冲冷水澡,只怕会自己把自己憋死。
“哦……。”夏桐若有所思的点头:“要和美女约会啊,怪不得……。”
他转头,气急败坏的说:“谁说是和女的了?是男的!”
“呃……。”夏桐被他吓住了,嘟哝说:“男的就男的呗,那么生气干什么?”
“……。”他走上前,被她的不解风情弄的有些挫败,只能僵硬的替她掩掩被子说:“累的话就再睡一觉,我先去公司了。”
“嗯。”夏桐点头。
顾颢然忽然俯身下来,在她没有意料的瞬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晚上想吃什么?”他问。
他俊美的面庞靠的如此的近,淡淡弯起的嘴角,漫开一抹近乎宠溺的温柔。令夏桐不可抑制的紧张起来。
“随便。”半晌,她僵硬的迸出两个字。
他摸摸她的头:“好,那就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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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升,在办公室忙了一下午的秦慕抉,无意识的看了看手表。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七点了。落地窗外,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洒在喧嚣的大街上,将万事万物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他站起身,透过玻璃窗,站在这个城市最高的位置,俯视着眼前这个灯火通明的不夜城。
这么多万家灯火,灿若星辰。每一盏灯光下,都有一个故事。
可却没有一盏灯是在为他照亮……
蓦然的转过身,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聂胜,正想交代他照以往给自己送一份外卖来。谁料他今天语气有些吞吞吐吐:“慕少,我今晚有点事,小美她……。”
顿时明了,“那你去忙吧。”
挂断手机,男人想了想,穿上西装,又拿上钥匙,坐电梯到停车场,开车。
一路搜寻,想找一个吃饭的地方。可反复找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中意的,正想转个弯往回走,目光却在看到一个人时,顿住。
是顾颢然!
此时的他刚刚从一家特色餐厅里走出来,手里提着几个饭盒,走进了他那辆黑色的路虎揽胜车内,朝前方开去。
他要去哪儿?
秦慕抉沉眸,鬼斧神差似地踩动了发动机,跟了上去。他的跟踪技术很好,车子既没有靠的很近,也拉的不远,一路都很小心。以至于前面的顾颢然,丝毫也没有察觉。
不一会儿,他的车子驶进了一个名为西湖碧景的小区,秦慕抉也跟了进去。小区的管理员见车子面生,本想将他拦下,但一看到他奢华的法拉利车牌,立时就让了开。
秦慕抉顺利的开了进去。
西湖碧景,他觉得这个小区名字,实在是熟悉。反复咀嚼了几遍,才想起当初夏桐从紫荆公寓搬出去后,就是住进了这个小区。
他记得,他还让聂胜查过,证实这个小区内的房产正是顾颢然的。
男人的目光晦暗下去,她果然还是和他在一起了。
顾颢然停下车子,便提着手中的饭盒,进了9苑大楼。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顾颢然的公寓应该在9苑七楼。
秦慕抉站在9苑楼前,一层一层的数上去。一层、两层、三层……六层、七层……
他的目光一层一层的看上去,就在此时,一个纤细而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七楼的露台上。
因为距离很远,他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那头整齐的直发,慵懒的披散在肩头。女人正在收露台上晒着的衣服,动作却很慢。每收拾一件就会停下来,若有所思一会儿,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尽管隔得如此远,但他还是一眼就看清了她是谁。是夏桐,绝对是她!
就在他心脏紧张到快要破胸而出时,另一个男人出现在了露台上,一手揽过她手中的衣服,一手环上了她的肩膀。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女人点点头,接着两个人就走进了房间。
秦慕抉的所有表情在一瞬间僵凝。
她和顾颢然住在一起?
是同居?还是碰巧坐坐?
他捏紧了手心,沉思了一会儿,重新回到了车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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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夏桐在厨房里切着面包片。顾颢然靠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又走了进来。一手拿过一片面包,一手捏捏她的脸:“想什么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夏桐回过神来:“没什么。”
他咬了一口,说:“让我猜猜,你肯定是为明天上庭的事心烦吧?”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