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中不乏粗鲁汉子,脾气起来了,自是控制不住咒骂。

景王却是仿若没有听到,坐在那里,素来淡漠的眼神此时却是冷得厉害。

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样子,派出去的护卫渐渐的都回来了。

景王府护卫副指挥林青亭林副指挥出去问了一下情况,过了一会儿,转回来向景王汇报情况。

竟然真是屠村。

景王府的护卫到的时候,那几个汉子正拿着刀砍得正痛快呢。人分了几波,从里往外挨家挨户的杀人。

“殿下,行凶者一共有四十多人,期间我们上前制止的时候,有人反抗,便杀了几个,剩下的全部捆了起来,丢在外面了。”

“还有幸存者吗?”

“有。”林副指挥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还不到十几人,我们来的有些晚了。那些人见有人来制止,居然不怕不跑,反而下刀更快了,护卫那边只来得及救下这十来人。”

似乎村里所有人都聚在了这间屋子外面,有哭声有痛骂声,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着。

景王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几名村民打扮的人,正在踢打被捆住的那些行凶人。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没人性的东西,我们犯着你们什么了……”一个老妪摸样的老妇人,踢打觉得不解恨,捞着旁边一块石头就往一个被捆着的人身上砸。“你还我儿子,还我孙子……”

同样的情形还发生在旁边几个面容狼藉的村民身上,都是拿着各种东西往那些行凶人身上招呼。

外面的护卫并没有制止,因为他们中有很多都看到刚才的那副惨状,自是任人泄恨。直到见到景王和林副指挥出来,才上前把幸存的村民拉开。

“来你们谁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道这群人为什么会跑来村子里杀人?”

幸存的村民都茫然的摇摇头,他们也不清楚到底为什么,甚至一开始有人来杀人的时候,并不知晓,直到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不对才跑出去看。

有的跑出去看的人直接被砍死了,见有人杀人,大家都慌忙的到处跑。可是坏人太多,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有武器,根本没办法抵抗。

这群人挨家挨户的找人杀,见一个杀一个,老的小的都不放过。其中这个正在哭嚎的老妇人的孙子还在襁褓之中,便被这些人直接摔死了,着实惨绝人寰。

这些村民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东西,看似说了很多,却都是些无甚用的话语。景王做了个手势,林副指挥便让手下人把那些行凶者分别带下去问话了。

“你们要是知道什么情况,例如发生这事之前,村子里有什么异常事之类的,尽可以说出来,这样也好帮忙找出元凶。”一个护卫开口说道。

幸存村民中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哭着说道:“说出来也没用,他们那群当官的都不是人,都是qín_shòuqín_shòu!你们也帮不了什么忙,谁都帮不了。”

四周的护卫用那种极其怪异的眼神看着那少年,有些谛笑皆非。可是想着这村里确实惨,也不好露出别的神色来。

林副指挥开口说道:“这位小后生,你要是知道什么可以说出来,这位是景王殿下,这里是景王的封地,你觉得有可能会帮不了吗?”

那少年用惊疑的眼神看着被称之为景王的人,“你是景王殿下?”

景王这次出来本就是便服出来,不过护卫们穿的都是景王府的仪卫服,只是这少年没什么见识,自是认不出来的。换着任何一个景州治下的官员,一见景王府的护卫,就知道就算不是景王出巡,也是替景王办事的。

景王看着那少年的眼睛,点了点头。

那少年嘴里喃喃道:“我爹说景王殿下是个好人,你怎么才能证明你是殿下。”

旁边一个护卫骂道:“你这小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殿下还用得着骗你这个毛头小子?认识我身上的衣裳不?这是景王仪卫队才能穿的。”

那少年望了望周遭的这一大群护卫,想着刚才见他们武艺高强,收拾那些杀人的坏人都是举手投足之间,又见景王表情淡漠却满身威仪,自是信了八、九分。

只是表情仍然很是迟疑,“这事儿很重要,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这我们村才招来这大祸临头,当初我爹可是犹豫了几天才走的,之后便没再回来。”

景王望了林副指挥一眼,便转身进了屋里去,林副指挥带着那少年跟在后面。

“说吧。”

那少年便将他所知道的事儿原原本本说了。

原来这少年的爹便是这个村子的里正,这个村子叫上山村,是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

这村子背靠大黑山,地处偏远,以前很是贫困,直到景王在治下推广种植了土豆番薯这类高产农作物,才慢慢大家都吃的饱肚子。

村里男耕女织,日子过得很清苦,但也比往年好多了。有个好藩王,遇见荒年雪灾什么的都减税,大家日子也慢慢好过起来。

本来也是很平静,谁知道一日村里有个村民上山捡石头垒猪圈。

前面也说了,这上山村背靠大黑山,大黑山上树少,但是石头多。很多村民盖房子或者垒猪圈羊圈啥的,都是直接到大黑山上捡些合适的大石块下来使的。

垒猪圈用的石头,大了不好担下来,小了不好使,所以他很是费了一些心思,挑了一箩筐石头回来。

回来垒猪圈的时候才发现有一块石头的颜色不对,怎么说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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