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哪个院的,来陪爷喝一杯!”

刚刚迈步进去,迎面而来就听到一个醉醺醺的声音。t/

看向那个拿着酒杯摇摇晃晃地从桌边站起,然后朝着她走来的中年男子,岳筝只觉心中微微一缩,心底腾起一种恐惧的情绪。

但是她很快镇定下来,小酒楼这个大堂内,也坐着不少的人,所以并不怕这人会胡来。

岳筝微微一侧,躲离了路都走不稳地向她扑过来的男人。此人穿着,衣料中等的一身彰显富贵的衣衫,但此时看她躲开,便大嚷道:“你躲什么躲,一个窑姐儿,摆什么臭架子。”

听到这话,岳筝冷凝了双眸,却并不想与这酒醉之人计较,便冷声说道:“你认错人了。”

“什么认错人……?”那人一双醉眼锁在她的身上,依旧怒嚷嚷的。

这时酒楼的小二连忙上前,将这站在那里一晃三摇的男人给掺住了,好声好气着嬉皮笑脸道:“娄爷,娄爷!您真看错了,这可是好人家的娘子。您要什么样的女人,我给叫去。”

岳筝仍忍不住紧缩双眉,却没忘在这当口向楼梯口走去。

倒不想那人根本不听小二哥的劝解,仍旧一味地大喊道:“管她是不是好人家的女人,爷我要定了。”说着就推开小二,要过来拉岳筝,嘴里说着:“过来陪爷喝两杯!”

小二被猛地推开,脸色不好地朝这娄爷做了一个看不起地撇嘴动作,却又连忙拉住道:“娄爷,您这样,不是让我们酒楼难做吗?我们只是金川城一个小酒馆,经不起您这么折腾的。”

小二不停地大喊着,手上的劲道却不少,眼看着那女子身形轻盈凌快,这眨眼地功夫已经到了二楼之上,口中轻吁了一声。

娄爷眼看着美人儿消失了身影,耳边这时又响起了一个嘈嘈嚷嚷的其他客人的谴责声:“喝醉了就回家撒酒疯,在人家酒楼里闹什么?”

“就是……”

娄爷将手中的被子一摔,大喝道:“管他娘的什么屁事,知道老子是谁吗?张敢,被太妃娘娘亲自接见过的那个张敢,是老子的大舅子。出去看看,这一条街上,有几个张家的蜂蜜铺子,都是老子管着呢。t/”

说着将小二踹翻到一边,“我那大侄女,不月可就要嫁到徐理财家,配地正是徐家二公子。徐家二公子是谁,你们知道吗?在北城营当校尉,带两千个兵呢,老子看上个女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酒馆内的客人听了这话,好几个都变了变颜色,却还是不屑地切了一声。其实娄爷的这句话,若换在金川的大酒楼中,是不会引起什么效果的。

但这里不过是一条街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酒馆,来这里的客人,也都是没什么社会地位的普通人。虽然他说的那个他家有姻亲关系的徐理财,在金川连个三把手都算不上,还是起到了一点震慑作用。

至于他提到的张敢,太妃,才是让这些人变颜色的最主要原因。

不过这座中,倒是不乏了解这娄爷的人。听到这般话,脸色不变地跟身旁被镇住的不知情的人低声道:“听他吹吧,再被太妃娘娘接见,不还是一个卖蜜的。前段时间,王府里就传出话来,说这张家的蜂蜜之所以能得到太妃娘娘的欣赏,中还有一段误会呢,是误把别个的蜜当做了蜜王张家的。”

这人的声音不高,却也不低,酒馆大堂内一时静寂下来,大家似乎都在竖耳朵听着。就连那醉醺醺的娄爷,这时也是双眼浑浊的瞪着说话的人。

说话的人得意地朝旁边瞟了一眼,这才继续道:“我可是听说,王府现在已经不让张家送蜜了。那张敢左右在金川上面的那些人中间说好话,又是降价又是推出新的蜂蜜,也算他张家的蜜并非浪得虚名吧,这才兜揽住了……”

娄爷突然暴喝一声:“砸铁的,你再敢说一句,老子让你爬着出去。”

说话之人也不过是这条街上与张家其中一个蜜点对门的铁匠铺老板,向来看不过这娄爷自吹自擂的模样,不过听了娄爷此话,却是笑着一拱手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然后就像没发生这事一般,转过头就跟身边的人说起了旁的事。

“上酒”,娄爷得意不已,对小二喊了声,一拉椅子就坐到了楼梯旁边。

小二苦着脸提了一壶酒过来,讨好地询问道:“娄爷,您还没喝够啊?”虽然这好喝之人,他们酒馆里非常欢迎,但是这爱闹事的,他们就怕了。

这娄爷哪次在这里喝饱了酒,不闹一出子?小二朝楼梯上望了望,继续讨好地问道:“娄爷,您坐这里干什么呢,这多不舒服,不如坐在桌边,小的再给您端来两盘好菜?”

“滚边儿去。”娄爷不耐烦地吼道,喝了一口酒,目光淫邪地望了望二折的楼梯。他就搁这等着了,那美人儿还能在楼上一直躲下去不成?

他要堵得美人儿乖乖地自个儿下来陪他喝酒,突然又回头对旁还未走的小二道:“先去妩娘的院子里,给老子叫来个陪酒的。嘿嘿……呵呵!”

……

岳筝在二楼楼梯口略停了一会儿,凝神细听楼下的说话声,听到蜜王张敢的名姓时,不禁了然一笑。

这月无人与张家有什么仇怨,他是故意选在这家小酒馆的吧?只是他怎么知道自己会从这里过?笃定刚才那人会在她一进来就上前调戏她?

这家酒馆的二楼,均是些镂花木架隔开的小隔断,靠近左边的方位,石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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