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荣更是深感不可思议,以为自己必死的他,此刻还不能相信曹凌锐竟然没有一点追究自己在朝堂之上袭击丞相的意思。劫后余生的薛荣满面愧疚的望了望身怀六甲,因为紧张而面色惨白的妻子。也许该卸下所谓的尊严,只为了家人能活于这样的乱世。薛荣把身体跪得更低,脑袋重重的在石板地面上叩着响头,直到额头渗出一股殷虹的鲜血。
“什、什么!就这样算了,那个玄境的小子,他,他刚想杀了我!”惊魂未定的秦征这会儿才看出虎王竟然打算轻易饶恕那个胆敢袭击自己的玄境叛徒,秦征可不是腹中能撑船的宰相,正相反,与他被讽为“鼠目宰相”的三角小眼睛一样,他有着相应的睚眦必报的心胸。
“朝堂之上运用功法就是杀头的大罪,更何况他,他还袭击重臣!”秦征站在几排侍卫身后,略略感到安心。虽然出身魔功世家,但是生性喜爱弄权的他功法平平,若不是因为秦家的地位和他的宰相身份,在虎贲之内少有人敢惹他,单论魔功的话,怕是秦征还比不上这朝堂之上的任何一个侍卫。
“哦,秦爱卿,你不要这么开不起玩笑嘛!”曹凌锐继续为白家的这位女婿开脱,明眼人都看出虎王这次是不准备对薛荣计较什么。想来倒是大势如此,虎贲刚刚接收虎牙关,又一举拿下几座城池,现在就拿白家人开刀,有点卸磨杀驴的意味。更何况虎王的胃口大开,还指望着白家这些对玄境知根知底的人继续为自己出谋划策呢。
秦征若是能有些眼色,怕是早也看出了虎王的用意,然而自负嚣张如他,却还想开口继续争辩。
“行了,秦爱卿受惊了,赐你黄金千两,绸缎百匹,回家好好休养几个月,不必再上朝劳累了。”曹凌锐不等秦征再开口,说了句退朝便匆匆离开大殿,留下满腹心事的白景琦、满腔怨恨的秦征以及满脑子疑惑秦丞相刚刚究竟有没有尿裤子的一众朝臣们,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