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夙夜冷冷地抬眸,迎上了闻人千绝的目光,刚刚白盛落跟她说了什么,他也未曾听见,想来是用某种秘术传达,并非声音……
难道说……
暗夜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阴’霾。。更多w. 。 比·奇··首·发
不,白盛落没有胆子公然违抗自己,把情毒的事情告诉她。
闻人千绝皱皱眉,目光落到了他手上的白印。
刚刚盛落说,除了符纸还有一种方法能进入禁山,就是有他的血。
昨晚他流血的手似乎神速地好了,只留下了一个白印,这人果然是个怪物,谁的伤势能好得那么快?
闻人千绝耸耸肩,开口道:“如果没什么事情我也出去了。”
早上还没吃饭呢,眼下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好吗?
百里夙夜不置可否,暗夜般的眸子移了开去,似乎未曾在她的脸上停留一般。经过昨晚的事情,两个人之间似乎又生疏了几分。
缓慢如流水的嗓音恰到好处地熨帖了人的心,欧阳君诺温柔笑道:“去吧,一会儿我去找你。”
“唔。”
闻人千绝离开了大厅,出‘门’却见裴元空还没有走。
“你想要这个?”他的桃‘花’眸冷淡无情,似乎连睫‘毛’上都落了一层霜,拈着手中的符纸,问站在对面的碧青。
碧青好奇地眨着眼眸看着,那符纸的确别致可爱。
“碧青只是想看看,这枚符纸好特殊哦。”她赧然笑笑,非常不好意思的样子。
裴远空见闻人千绝也出来了,遂将符纸递给了闻人千绝:“‘交’给你保管,明日出发的时候,我来取。”
他还有事,告辞离开了。
竟也是对碧青没有多说一句话。
啧啧,这群贵族子弟都是一个态度么?眼高于顶,谁都不能让他们多看一眼?闻人千绝处于这种尴尬的环境,干脆将一枚符纸扔给了碧青:“你喜欢这东西?”
“不……”
碧青摇摇头:“我只是在家的时候曾经对纸张很有研究,这种符纸似乎是一种消失了很久的木材制作,那木材叫琉璃木,有剧毒,经过炼化后才能直接触‘摸’。”
原来白盛落是将符纸上的毒液炼化了。
卜算加上炼化毒‘药’,怪不得她脸‘色’越来越苍白。闻人千绝一皱眉,想着一会儿打发人,将自己从雪域带回来的几种灵‘药’都给盛落送去。
那东西自己留着也没大用。
“千绝姑娘,能不能把另一张符纸也给我看看?或许我有办法炼化这种毒。这样大家就都可以任意上山了。”
她睁着眼眸,仔细看着符纸,确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
闻人千绝眯着眼,将另一枚符纸也递给了她。
她转身的刹那,只见碧青面容上一股‘激’动的神‘色’,被人信任了,很开心。心里也不由自主地舒服起来。
“千绝姑娘先别走,我也有一样东西给你看。”
碧青叫住了她。
穿过后院的回廊,便是碧青的房间,简洁而不失雅致,欧阳君诺就算再不喜欢这对母‘女’,也不曾苛待了她们。
碧青从房中拿出了一样红布包裹的物事,层层叠叠地打开:“母亲去世前的头一晚,将这个东西‘交’给我,说是曾经属于欧阳家的东西,她拿走了,一直不舍得归还。我想,现在人已故去,是欧阳家的,早晚得给人家还回去。”
红布下面是一个看似普通的木头匣子,匣子拉开,珠光璀璨,明珠生辉。
竟然是一个凤冠!
从未见过如此璀璨的凤冠,上面的珠子一样的光泽、大小,泛着喜‘色’。珍珠宝石缀满,更不用提金箔打制的手艺……
这是一样价值连城的宝贝!
“母亲说了,表哥也知道这样东西在她手里,只是她一直谎称不在。这个据说是欧阳夫人进‘门’时的嫁妆……”
后面的话,闻人千绝不用听完,也知道这样东西必然属于一个身份高贵的‘女’人。
哪怕是皇后的凤冠,比起这个,都要差了几分!
闻人千绝冷然地伸手,将匣子阖上了。
有些事情,或许应该在出发前,就找欧阳君诺谈一谈了。
欧阳府很大,每一处的景‘色’都有别致之处,一黑一白两个人影走在园子里,一个静默龙唳如九天帝王,一个从容腹黑如天之骄子。
路过之处,饶是那些自进府‘门’就看习惯了两人的下人们,都忍不住再偷偷多看两眼。
“听说,上次七殿下路过这里的时候,将水车拆掉了?”
欧阳君诺‘唇’线上挑,分明是个腹黑的弧度。
上次的事情,他现在想来还觉得有趣,什么时候起,静默如他,也会像个孩子一般地闹脾气了?
“唔。”百里夙夜毫不害羞地认了,绝美的面庞风姿独绝:“你的手艺太差。”
他扳着一张冰块脸说出这句话,欧阳君诺非但没有恼怒,笑意越来越大,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千绝的喜欢。
从一开始,不承认自己感情的,只有百里夙夜而已。
“依你看,这架水车应该如何造?”
他停在了‘花’丛中,目光悠远。
拆起来容易,建造,却很难。
百里夙夜冷漠的眸子一扫,薄‘唇’微抿,暗夜般的眼眸如古井般,没有‘波’澜:“你是在挑战我?”
正在此时,管家匆匆地追了上来:“千绝姑娘似乎有话要跟少主讲。”
欧阳君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