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面纱相隔,她与我“坦诚相见”。听说巫王脸毁了的时候我是有心理准备的,原以为只是一些伤疤,再难看也盖不住她原有的美色。但我错了。错的离谱。
面前的那张脸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整张脸像是被大火焚烧过一般,就算时隔已久也没有恢复的迹象,黑红而又腐烂。原本该是鼻子的地方只有两个窟窿,残缺的嘴唇盖不上那一口森森的白牙。
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要是没有面纱遮挡,还出了门还不把人都吓死了。
一点不夸张的说。她比被情煞扎成筛子的女人面相要恐怖一万倍。这巫王是有多强大的内心才能接受自己这张脸,若换做是我,恐怕早就疯了,自我了断了都说不定。
我胆战心惊的捡起地上的面纱递给她,我该说点什么吗?不。我现在说什么都是错。
巫王接过吗面纱,“怎么?怕了吗?”
我诚实的点点头。
“男人在没有得到你的时候,你的一颦一笑都美不胜收,发脾气的样子都活泼可爱。但一旦到手,在美的面孔都有一天会令人生厌,倒是就连呼吸都是错的。我竟然会傻到相信那种为了骗上床而信口胡诌的海誓山盟。呵呵呵,想想连自己都觉得可笑。”。巫王自嘲道。
“我虽然不了解您曾经经历了什么,也无法感同身受。但或许都是误会一场,所有事情总有拨云见日的那天。而且,您要相信自己看男人的眼光,当初那男人的海誓山盟绝不是骗人的。承诺在说出口的那一刻都是发自内心的...只不过,时间会变,心也会变...”,我拙略的劝解道。
“呵,你是在为那男人辩解吗!?”,巫王不悦。
“当然不是。”,我坦然,也很是可怜这个女人,“我只是希望您能够抒怀。不要沉浸在过去的阴影下无法自拔。这样痛苦的只会是您一个人,而害您如此的男人却不会因为您的痛苦而心疼,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您何苦要跟自己过不去折磨自己呢。人啊,总是要向前看。肖郁说有办法治愈您的容貌,您不妨接受。我相信,您将来一定会遇到一个爱惜您的男人。”
“呵呵呵,小姑娘,你这是在安慰我吗?你又懂什么呢?”,巫王掐着我的脸,“我恢复了容貌又怎样?当初那个男人喜欢的也只是我这张脸罢了!到头来又落到什么下场!?换一个男人又会和当初那个有什么不同。”
“那您想怎样。故意支开肖郁,不会只是告诉我男人都是骗子这么简单吧。”,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诡笑,蒙着斗篷一个转身,另一个我出现在眼前。巫王竟然变成了我的样子!不仅是脸,连身高体型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想干嘛!?
“我跟你打个赌。”,她就连声音都和我一模一样。
“赌什么?”,我只想拖延时间,等肖郁来。
“赌你心爱的男人是不是像你想的一样那么爱你。赌时间男子是否都一样薄情寡义。”
巫王褪下衣裙,换上了我刚沐浴时脱下的衣服,把自己换下衣服扔给我,“穿上。”
我抱着怀里的巫王的衣服,根本看不出她要做什么,可我知道她一定没按什么好心,我哪能轻易按她的话去做。
巫王见我迟迟未动,威胁道,“小姑娘,我们一会儿可是要出门的,你想让整个巫寨的人都欣赏一下你的好身材我也不拦着你。”
碍于肖郁的面子她应该也不会这么做的吧,我仍僵持在那里拖延时间。
哎呦喂,看着和我一样的脸对我说话好别扭。
“你觉得我不敢动你?”,巫王抓住我的手往门外拖。
我奋力反抗,实在不行只好比划比划了。休介丽血。
可巫王力气实在是大得惊人,“我劝你乖乖听话别反抗,我好歹也是巫王,你以为就凭你可以逃出我的手心,我若一个不小心伤到姑娘你那就不好了。”
我手掌运了力,随时准备出手,可她快我一步,抓住我的手中传来一股内力封住我的穴道,我动弹不得。
“放开我!”,我不忘挣扎可无济于事。
“我不放你能把我怎么样?”,巫王挑眉,将自己的衣服套在我身上,“长日无聊,我只是想和你玩个游戏打个赌而已,不要那么紧张。我喜欢听话的孩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赌什么,怎么赌?”,我盯着她。
她轻抚我的脸颊,“我把你丢到蛊洞去,代替你留在那个男人身边。如果他认出我是假扮的,去蛊洞救你,那就算你赢了,那半块玉佩我双手奉上。如果他没有认出来,那你就待在洞里自己想办法逃出来吧。”
“你!”,我紧咬后槽牙,“我们已经答应给你去寻蛊王,你何必如此对我?这样做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好处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我都说了,蛊王只是一个传说,有没有还不一定呢。”,巫王拿出一面镜子摆在我面前,“我只是好奇,你那么相信的男人到底有能有多爱你呢。就算他能分辨出我是假冒的,可又有几个男人不爱美色呢,如果你变成这个样子,又有谁会真心爱你呢?你要感谢我为你上这一课,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镜子里映出巫王腐烂的脸,不,这不是我!我张大嘴巴却叫不出声来。天呐,怎么会这样。
这疯婆子,我又没答应她要和她赌,她为何要这样对我!
巫王扛起我瞬时飞向窗外,夜风拍打在我身上,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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