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枭沉:“……”
冷枭沉艰难的站起身子,哑声说道:“我会极尽一切留下她和孩子的,冷先生,冷静对于我,和盛夏对于你是一样的。”
“失去她,我做不到。”
冷枭浚勾起唇角,尽是讥讽,冷枭沉居然不自量力的拿他跟自己和盛夏相比,重新扯了扯自己胸前的领带,烦躁无比。
“帝森,我倒想看看,你的本事是什么?”
“像婚礼上一样,威胁恐吓?还是像你现在这样,装模作样的用苦肉计?”
冷枭沉抿了抿唇,颤抖的伸出大手手指对上自己胸口手上的位置。
“对,凡是可以不损害其他人的前提下,能够留下冷静,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例如现在。”
说完,冷枭沉重重的伸出手指硬是对着自己胸前的纱布,向内戳了进去。
原本枪伤的伤口在愈合伤口,因为冷枭沉的行为,伤口撕裂开来,鲜血肆意。
原本只是表层撕裂,冷枭沉重重的用力,再度重重的扯开。
一滴一滴妖娆的鲜血滴落在地板之上,像是一朵朵妖娆的鲜花肆意开放。
冷枭浚:“……”
冷枭浚没有想到,冷枭沉居然可以对自己这么狠,用力的把伤口撕裂开来。
墨眸微微一怔,尽是暗沉。
“冷先生,我只是想把她留在我身边,仅此而已。”
冷枭沉:“……”
早就知道,冷枭沉做事如此果决。
薄唇抿起,冷枭浚看着自己面前脸色惨白的男人。
“有本事,你让自己的伤口,一辈子都好不了,残了更好。”
说完,冷枭浚直接摔门而出,就看到冷静担忧的迎了上来,准备推门而入,神色一暗,看样子,冷静是在外面可以看到病房内的一切了。
“冷静,你现在跟不跟我走?”
冷枭浚没有直接说跟我走,而是将选择权交给了冷静。
冷静:“……”
冷静看着冷枭沉极其痛苦的躺在地上,鲜血肆意,染红了男人胸前的纱布,哑声说道:“我……我想等一下。”
冷枭浚墨眸一暗,扫向病房内的冷枭沉,其实冷枭沉早就胜券在握了,抿了抿唇,声音不自觉冷了下来。
“我先走了,明天来接你,小静,好自为之。”
“嗯。”
看着冷枭浚怒然的离开,美眸闪过一丝湿润,冷静嗅了嗅鼻子,赶忙向着病房内走去,男人胸前的纱布已经完全被鲜血浸湿,随后扶着男人无力的坐在了病床之上。
“冷枭沉,你怎么样?”
“还好。”
“就是胸口疼,闷,难受,你在我身边,我就不难受了。”
冷静:“……”
冷静因为男人勾起的唇角,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虽然笑裹在压矿之中。
“冷枭沉,我忽然发现你好傻,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瓜。”
居然能够想到自残这个方法,也真的是够了。
难道不知道,治标不治本嘛?
冷枭浚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对,他不可能一直生病下去,除非他残疾,一辈子都赖在床上。
“谁说我是最大的傻瓜,不是有你和孩子嘛。”
冷静:“……”
早上的医生迅速的赶到,将冷枭沉重新推进了手术室,在后脊梁迅速的注射了麻药,伤口需要进行扩大伤口,清理皮缘,同时显露伤道,切除坏死和失活组织。
冷静分明看到了医生眼眸之中的责难,蹙了蹙黛眉。
冷枭沉分明是自己伤的。
……
又是漫长的两个小时,冷枭沉才再度从手术室内出来。
因为注射了麻药,男人再度陷入睡眠之中,这一次,冷枭沉似乎是笃定了,自己不会再离开了。
胸前的伤口重新包扎,另外因为冷枭浚踹了两脚,腹部有许多淤青,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冷枭沉的身体不能再受到损害了,否则情况就会更加严重了。
冷策见冷静不说话,主动地应了下来。
冷静无奈的勾起唇角,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翻看着文献资料。
文雅则是送来最新律师事务所收到的邀请函,看向,冷静,欲言又止。
冷静很快发现了文雅的端倪,柔声问道:“怎么了?”
“冷小姐,昨天取消婚礼的事儿被媒体知道了,大家现在众说纷纭,很多记者打电话到律师事务所,向您索要一份声明。”
冷静:“……”
被知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毕竟昨天婚宴没有举办,在礼堂内准备宣誓,结果却砰的一声枪响,随后就是救护车很快赶了过来。
媒体的耳朵,一向是出奇的尖。
一想到这儿,冷静蹙了蹙美眸,自己的绯闻刚刚因为毒品的事儿淡了下来,没想到,又因为婚礼的事儿被闹得沸沸扬扬的。
“嗯,晚点我和离然商量一下,重新发声明,暂时不予理会。”
“是,冷小姐。”
……
冷枭沉醒来的时候,冷静正在安静的坐在病床边,然后削苹果,美眸清丽,极其认真,冷枭沉勾起唇角。
嗯,她的确没有走。
伸出没在挂点滴的左手缓缓地抚摸女人的小脸,冷静因为男人下意识的动作微微一怔,看到男人勾起唇角,俊脸惨白的模样,将冷枭沉的大手不着痕迹的推开。
“我在削苹果,等下榨成果汁喂给你喝,补充vc和膳食纤维。”
“好,静静,胸口疼,胸口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