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的拍了拍司曼青的肩膀,他沉着脸对御昊天说道:“皇弟这话就说错了,父皇母后金口玉言已经将曼青赐婚于我,那她就已经是我天家的儿媳,叫你一声,难道还不够格吗?那是不是说我这个太子见了你,也得恭敬的称你一声‘勤王殿下’?”
这话说的就有点重了,司寇看着眼前故意小事化大的御泽天,对他这样的举动,倒是有些不解了起来。
按说不管怎么样,这也是皇家宴会,在这种场合闹事,对谁都没好处,更何况今天他刚刚得了宰相和柳国公这两大有实权的助力,按理说此时更应该低调才对,怎么他却反其道而行呢?
这边的司寇还在猜测着太子的动机,那边的御昊天却一脸冷笑道:“臣弟不敢。但是一日未入宗蝶,一日就不算我皇家的人,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臣弟虽然愚钝,但也不敢有违祖训。若是皇兄对祖宗家法有所不满,大可以在日后登基之后,进行修改便是。但现在,还请恕臣弟不敬之罪,司小姐,却是没那个资格叫我一声‘妹夫’!”
御昊天一番话说的太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但他都搬出了祖宗家法,那自己再争辩下去,岂能讨得了好?
说不定还会被父皇责罚,连婚事都不一定保得住。
想到这里,太子爷只能憋着一股气,甩袖离去,临走前,还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
还没过门就被太子这样狠戾的瞪了一眼,司曼青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司寇,又是你!害了我娘这笔账我们还没有算,今天倒是又添了一笔,你等着吧,我司曼青不会一直屈居你之下的,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你狠狠踩在脚底下,让你也尝尝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司曼青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寇,随即也跟着拂袖而去,好像是追着太子表忠心去了。
目送着二人离去,司寇稍嫌不足的收回了目光,有些不舍的对着身边的男人道:“这样就走了,真没意思,人家都还没玩够呢!”
“小寇儿若是想玩,本王改日单给你摆一局如何?”御昊天开着玩笑道。
“那才不要,我可不像你,喜欢逗着猎物,玩够了,涮腻了,再慢慢折磨死。我比较喜欢一击即中,让她全无反击之力,这样才够爽!”司寇五根手指一次收拢,脸上尽是充满自信的光芒。
“好!这才是本王的女人!哈哈!”御昊天与司寇对视了一眼,仰天一笑。
宴会众人早已对勤王的放荡不羁感到习惯,对于夫妻二人时不时表演的恩爱画面更是见怪不怪了。
皇家的宴会总是要歌功颂德个半天,拖着拖着等散场的时候,也已经将近辰时了。
御昊天和司寇拖着有些疲累的身躯坐上马车回王府。
一路,两人相对无言。
等回了王府,将那繁重的头饰和衣服拆下来,司寇才觉得自己像是活过来了。
满足的泡了泡澡,果然一身的疲劳消去了不少。
回到卧房的时候,御昊天已经披散着长发斜倚在床前的小榻上看了好一会书了。
看到她进来,他只抬头对她笑了笑,便又继续看他的兵法史记之类。
但司寇心里却还是记挂着御美嘉和顾怀远的事情,虽然当时在宴会上他匆匆跟自己解释了一下,但司寇总觉得不放心。
“诶,你说,顾怀远对十妹到底存的什么心思,几次三番的私下偷偷接触,不会是想败坏她的名节,以此要挟来求娶公主吧?”司寇一边梳着头,一边分析着顾怀远的动机。
小榻上的御昊天,却专心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古籍,没有答话。
司寇也不在意,她知道他有在听就可以了。
“想想也不可能,他要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早在承恩寺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动手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呢。”
司寇一边提想法,一边又否定自己的想法,到最后,反而把自己绕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