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野男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秦南浔还在思索她刚刚说的这句话,脸上的微表情不断地变化。
眼前的人,不就是他么?
这样一想,犹如一记闷锤重重砸在心口,整个人都懵了。
虞菁心里有个很爱的男人,居然是他!
他根本没想过,也从来没怀疑到自己头上,这些年来,他一直以为虞菁是讨厌他的。
虞菁躲在被子里,闷得缺氧快喘不过气了,秦南浔仍然没动静。她的心一点点地凉了,这算变相的告白了,结果对方好像并不惊喜。
突然就后悔刚刚的冲动了!
有时候情感就是这样,到了浓烈的时候,再多的理智都控制不了。
虞菁逼回就要夺眶的眼泪,猛地从被窝里钻了出去。
“秦南浔!你不用困扰!也不需要勉强!就当我刚刚没说!”看着还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大男人,虞菁心塞地吼。
被虞菁这么一吼,秦南浔完全恢复,看着一脸气愤,披着黑发,香肩裸露的虞菁,他心脏扯了下。
仍然难以置信,她居然爱他!
虞菁见秦南浔的脸色不太好看,她那颗一向坚强的心脏如被刀割。
回首过去,她发现自己的心脏真够强大的。
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心里想着、爱着的是别人。她还记得虞希结婚那晚,听爸爸说,他喝得酩酊大醉。
爸爸说:南浔啊,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她眼睁睁地看着沈霖渊坐牢的三年里,秦南浔时不时地往京城跑,来了京城,他不会去找虞希,只是远远观望。
虞菁回神,心揪着,疼得仿佛喘不过气。
“什么时候的事?”秦南浔看着她,轻声问,幽深的黑眸一直紧锁着她的脸。
“不知道。”虞菁赌气地答,双手手腕还被捆绑着,她垂着头,用力地挣扎。
秦南浔立即尚了*,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认真地帮她解开绳结。
她双手刚得到解放,看了他一眼,拳头就朝着他的肩膀上砸去,“**!谁爱你了!我恨你还来不及呢!死**!”
虞菁不停地捶打他的肩膀,秦南浔也不反抗,她打累了,趴在他的肩膀上,张口就咬。
“王八蛋!”
“虞菁!你再骂脏话,我不客气了!”秦南浔沉声喝了句,语气十分严肃。
“就骂!唔——”头被他拉过,双唇又被他堵住。
秦南浔压抑不住心里的冲动,就是想吻她,心里也有太多的疑惑。
两人都没穿什么衣服,彼此的体温热烈,一吻方毕,各自都气喘吁吁。
“什么时候的事,嗯?告诉我。”秦南浔再次问那个问题,声音轻柔,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灼热的独属于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
虞菁心悸。
“好几年了……京城那次回到江城,去酒吧打工被你救了,应该就是那时候……”虞菁乖巧地回答,闭着双眼,“你一直觉得我很坏……其实我从京城那次,就改了!只不过你一直不屑关注我!”
秦南浔依稀记得那次,不禁苦笑,他是很少关注她,以前关注也是因为虞泰和,都是他让他帮虞菁做这个那个的。
那么久了,她居然一直藏在心里,在他面前,毫无破绽!
突然间,他不知该怎么对她。
“菁菁……我……”他欲言又止,心口有点闷,回想过去,他对她好像很过分,尤其误会她的时候。
“你什么你?!秦南浔,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我爱你,你以后就可以更肆无忌惮地欺负我!”虞菁撅着嘴,气呼呼的,总觉得自己很吃亏。
因为他还不爱她。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秦南浔的心被狠狠地触动了下。
“谁欺负你了……你是母夜叉,我敢欺负你么?”他笑着回答,以掩饰那份感动。
“你才是*!你怎么没欺负我了?!对我爱理不睬的,一副很高冷,不屑我的样儿!”虞菁指责完,又忍不住咬了他一口,只轻轻地,很快就松开了,她无力地趴在他的肩膀上。
“我又不知道你爱我……!”秦南浔轻声反驳,不但不知道,是想都没想过的事!
“现在知道了,你对我就会热情吗?”虞菁离开他的肩膀,捧着他的俊脸问。
秦南浔微愣,转而邪恶一笑,“我对你还不够热情?要不要再来,证明一下?!”
说着就把她压倒在了*上,“你不正经!对我的问题,答非所问!”虞菁反驳,猛然间,身体又被充实了!
秦南浔的铁臂伸到枕头边,他的西裤就挂在*边,他的手朝着西裤口袋摸索。
“*!你就不怕肾亏吗?!”虞菁气急了,虽然喜欢,但也得节制啊!
秦南浔没回答,捉着她的左手,虞菁只感觉无名指上一阵冰凉,朝那看去,双眼几乎被钻石折射的光芒给迷晕了。
一枚造型优雅的钻戒,钻石不大不小,若她没记错,是她最爱的珠宝品牌今年的定制款婚戒。
她心脏悸动了下,转瞬又想起了杜静曼说过的话,秦家祖传的戒指。
这枚显然不是祖传的。
肯定没祖传戒指一说吧?
“在美国出差时,无意中路过珠宝店看到的就买下了。”他说得云淡风轻,就好像敷衍她似的。
虞菁有点失落,“这算什么戒指?婚戒么?”她笑着问。
“你领证那天不是还要拉着我去买戒指的,一直没买,欠你的。”秦南浔沉声道,她看起来并不是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