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逆子!”顾母说着,捂着心口,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儿。
“老太太?妈?”眼见着老人要晕倒,顾沉漠慌了,连忙扶住,顾母指着自己的包。
顾沉漠立即从里面翻出她的心脏.病药,喂她吃下,又将她抱起,抱上车。
“大漠……你真要气死我吗?”顾母摸着心口,虚弱道。
“您甭说话了!我不想跟您吵!”顾沉漠无奈地低吼。
他开车直奔医院。
饶迪左等右盼,顾沉漠出去一个小时还没回来,她皱着眉头,他去哪了?
顾沉漠的手机在家,外套也没穿,不会跑掉……
又等了半小时,他还没回来,饶迪只好穿上衣服出门找,他走之前说过,就去北门。
夜深人静,京城的深秋很冷,她在小区里走着走着,迷路了。
在外面冻了个把小时,才摸.到北门,他的公寓没人。
她知道他公寓的密码,进来后,没再出去,怕再迷路,开着手机,一直在等他的电话。
——
顾母的心脏要动手术,顾沉漠**都在医院忙,被护士叫来叫去,办各种手续。
凌晨三.点,他用医院的公用电话给饶迪打电话,以为她睡着的,谁知,她第一时间接了。
“你去哪了?”焦急的声音传来,她也会有这样焦急的语气呢,顾沉漠莞尔。
“soy……”他开口,疲惫的声音,沙哑不已。
“我妈来找我,心脏.病发,现在正在医院里,我刚忙完手续。你怎么还没睡?”他心疼地问,这傻.瓜不会一直在等他吧?
“阿嚏……!”饶迪打了个喷嚏,冻感冒了。
“我出来找你,找到你公寓了。阿姨怎么样?要紧吗?”
“老.毛病了,一直没做手术,这次要做了。你好像感冒了,自己烧点热水喝,ok?”他细心道。
“ok!我可以!”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你照顾好妈妈……”饶迪轻声道。
“sandy,你说什么?”顾沉漠心悸,也感动,她其实不是lún_lǐ不懂的人。
“我说妈妈……阿漠,爸爸妈妈都很重要,你要珍惜他们,我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他们了,这些年,一直很想念他们,但是,他们死了,回不来……你要珍惜他们……”饶迪哑声地说,快要哭出来似的。
她想起了她的父母,六岁,就永远地失去了他们。
顾沉漠更心疼,也更觉得她很好。
“我一直都很珍惜他们。sandy,明早不能给你做饭了……”
“我懂!我不是傻.子!你去忙你的!”饶迪说完,立即挂断。
顾沉漠听着“嘟嘟”的忙音,有点失神,转瞬,嘴角露出一个**溺的笑容。
善良的傻姑娘!
——
顾沉漠第二天班都没上,在医院陪着顾母,手术定在明天。
“我要是死了,就怨你。”顾母吃着儿子给削的苹果,撇着嘴道。
顾沉漠冷哼,“老太太,您能不道德绑架吗?血浓于水,您怎么就不能开明点?非得跟我争个你死我活不可?!”他半玩笑,半无奈道。
顾母还没反驳,门口有了动静,许家父母和许俏来了。
顾沉漠心里一阵懊恼,表面还是客气地上前迎接了,收过鲜花和果篮,一阵客套和寒暄。
看着母亲握着许俏的手,一脸和蔼笑容的样儿,顾沉漠出病房要给饶迪打电话,想叫她过来,又怕把老太太气到,只能作罢。
顾沉漠没叫她去医院,饶迪迟疑着,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给虞希打了电话,询问她的意见。
虞希知道,顾母现在还不待见饶迪,她要是去了,加重病情怎办?
“sandy,我们都还没去呢,我觉得还是等顾伯母的手术成功后,再过去看她比较好!”
“这样……好!”饶迪心里有了谱,以前很讨厌交际、应酬的,客户都是让属下去接待、应酬,公司有专业的公关团队,不需要她操心。
——
顾沉漠在母亲手术后打过一次电话给她。
顾母的手术很顺利,支架搭桥,术后很痛苦,情绪很不好,唯有见到许俏才开心得合不拢嘴,她要许俏留下,跟她聊天、作伴。
顾沉漠暂时没管,只能先顺着老太太,但私底下跟许俏再三表态了。
饶迪没问虞希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去看望顾母,为表诚意,她要自己去。
探病最好是上午,医院规定,上午十点到十一点是探病时间。她知道顾沉漠上午要去律所,没联系他,鼓足勇气,去了医院。
a陪着她到了住院部,刚好是探病时间。
“a,你看看我,衣着得体吗?”一身素色的饶迪,摘掉墨镜,对a问,她有点紧张。
“当然得体啊!您很优雅!” [$i]
“水果和花,合适吗?”饶迪又问。
a笑了,仔细帮她检查花束,“没问题!水果也没问题!”
鲜花不能有菊.花,水果不能有忌讳的搭配,如“枣柿”。
饶迪怀捧鲜花,右手拎着水果,到了病房门口,敲了敲门,很快,门开了,一张娇柔的脸蛋也映入眼帘。
许俏……
许俏看到她,也愣了下,“sandy,是你啊!”她立即扬声笑着道,病**.上的顾母听到这个英文名,伤口疼得更厉害了,“晦气!”她低咒一句。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