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语昕没料到陶知凡会说出这么动情的话,他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高高在上高贵无比的王子,虽然陶知凡对宁语昕一直都很照顾,并且亲切有加,但宁语昕从来没有听过他说这样动情的话。
这些天的相处,宁语昕不可能不知道陶知凡的心意。地下停车场忘情一吻,就是石头也被吻开了花。现在,陶知凡又趁胜追击,再次表白,宁语昕退无可退,只能怔怔地看着他,许久才娇嗔地喊了一句:“学长……”
“原来语昕你害羞的时候,喜欢喊我学长……”陶知凡幸福地笑了,他突然把宁语昕推倒在沙上,整个人压了上去。他知道,夏小沫在卧室里睡觉,宁语昕肯定不敢大叫,他不是要故意吃她豆腐,但他想看看宁语昕在他身下惊惶失措的样子,想听到她哀求的嗓音:“可是我还是喜欢听你喊我知凡……不过,如果你喜欢喊我学长我也不介意,只是,三声学长抵一声知凡,怎么样?”
“学……知凡,你快点起来,你压得我动不了!”宁语昕小声恳求,她虽只与程梓杨经历过一次,已然知道再展下去男人就会变成野兽。到那时,无论是受到多少教育有着怎样素养的男人,都会变成一只贪婪不足的怪兽,不吃饱不会罢休。
宁语昕早已看清自己的心,才会跟程梓杨离婚。她懂陶知凡的隐忍,所以今晚才会与他亲吻。但是否要走到下一步,宁语昕还不是很明了。
她知道,理智的来说,她已经离婚,也对程梓杨死了心,她自由了,是个可以接受别的男人追求的单身女性。但就从情感上来说,如果今晚就与陶知凡有了实质关系,她会觉得一切来得太快,让人晕眩。
陶知凡感觉到身下的身体变得僵硬,他撑起身来,给她承诺:“你不点头,我会碰你。”
忽然间,宁语昕红了眼眶。
这句话,程梓杨也曾经对她说过,而且不只一次。这么多年来,程梓杨与她朝夕相处,他大她八岁,早已成熟,但他总是坚持地不肯碰她。他也说过,你不点头我不碰你。其实,宁语昕十八岁的时候就点过头,但他仍然没有碰。程梓杨说,不结婚他不会碰她,他要给她这个世界最完美的爱情,最完美的丈夫,最完美的婚姻和人生。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一张离婚证上写下了不完美的句号。
他们离婚也不过几个月而已,她又听到了这熟悉的承诺。宁语昕紧紧的抿着唇,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的落了下来。
陶知凡呆住了,他算不上情场高手。他太优秀太高傲,他经历过的女人都是上赶着倒贴来找他的,就连赵雨琪,也是家族力量撮合安排的,他从来没有这样去讨好女人,哪里知道该如何去哄女人。他只说了一句话而已,宁语昕就哭了,陶知凡急得手忙脚乱,胡乱给她抹眼泪。
宁语昕的眸,就像是吸足了水的海绵,越擦越多水。如白瓷的脸上,全是泪痕。宁语昕只是默默流泪,就是不肯说话,连哽咽声都没有,这着实把陶知凡吓坏了。
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虽然很没有风度,但这是一个有效的泄方式,但凡这么闹过的女人后面都会很快的平静下来。可是,如果只是闷闷流泪,不大哭也不倾诉,反而如定时炸弹,解除不了也不知道何时会再爆炸,只能提心吊胆的祈祷,这是颗哑弹。
宁语昕的过往,陶知凡心知肚明。这样戏剧性的人生,一般女孩没有几个受得了,可是宁语昕坚强的一步步走来。但她不肯倾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她总是善良的信任着身边的人,但她最终还是选择自我消化。
陶知凡隐约能感觉到,他刚才的那句话是个开关,不小心的把她的泪腺打开。而这种话,平时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只有当男人想要一个女人却又不能下手时,才会说出来。
很快,陶知凡就明白过来,宁语昕想起了程梓杨,想到了他们的过去。
“别哭了……别再想他了……别哭……语昕,如果你真得想他,就给他打电话吧,相信他会跟我一样,为了你二十四小时都不关机的。别再为他伤心了……如果你真得想他,去找他吧……”陶知凡一边吻着一边说着,这是他的心底话,尽管他也知道,只有傻瓜才会把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程梓杨做了一回傻瓜,这回轮到他来做。
宁语昕突然伸出双手,紧紧的搂着陶知凡的颈,一用力,将他抱实。陶知凡虽然书生样,但他身强力壮,宁语昕用力并没有把他拉趴下去,他挺直身体时,宁语昕随着他的力量上半身离开了沙,整个人像无尾熊似的,挂在了他身上。
他仍然压在她的身上,而她,半个身体悬了起来,全靠他的支撑才能稳住身体。
陶知凡一只手撑在沙上,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宁语昕将脸埋在他的颈间,泪水浸湿了他的衣领,彼此的肌肤因为有咸湿的泪水粘合,变得滑腻又温暖。
“语昕……”
“知凡,谢谢你。”宁语昕把头闷在他的怀里之后,搂他搂得更紧。陶知凡想看看她的脸,可她就是躲着不让看,你来我往的弄了几下之后,陶知凡放弃了,他静静地听着宁语昕糯糯软软的声音:“我哭是因为梓杨哥他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我不是想他,我愿意离婚是因为我知道我们都回不到过去,如果我们继续坚持下去只会让彼此痛快,所以我们都学会放手不再折磨对方。知凡……我……”
“傻瓜,你不要解释,我都明白。”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