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这个人自己也不太爱过生日,一来是我不在意,二来是我的生日是4月1号愚人节。[t]我就更懒得过了。还记得以前我一惹我们家沈女士不高兴了,她就会瞪我一眼,说道,“许可,你嘚瑟什么。你从生下来就是个笑话而已!”
这话听起来还真是够伤人的!
但是,我想就算是不过生日也要比袁泽那样被迫着跟别人一起过生日要强。自己明明是个凸显别人一家子幸福的陪衬品,却偏偏还不能随便甩脸色。只得颠着脸陪笑着。想想真够别扭的。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也会在想为什么袁泽不奋起反抗呢?是时机不够成熟,还是自己力量太过单薄,抑是他贪恋袁震天给他提供的富裕的生活,为此。受点气也算是值得的,又或者是他这是在卧薪尝胆!
我胡乱地揣测着,直到李睿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想起在名启被带走之前,我曾经给他打过一个求助电话。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会在警局里偶遇郑莹莹这么个大救星。
“睿哥……不好意思,我这两天忙地忘记通知你我被保释出来的事情了。”电话一接通。我就赶紧摆出赔罪的状态。
跟着李睿这一年的时间,虽然跟他算不上特别的亲近,但对他这个人的个性还是摸的挺准的。一般情况下,不涉及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只要你态度诚恳点,李睿还是挺好说话的。
“许可啊,用到睿哥的时候,才想到给我个电话。攀上了高枝就把睿哥给忘了,你这现在在安城混的真不错啊!前头被名启的老大给送进去,后头就被老二袁泽给保释出来了。这头还让你睿哥我求爷爷拜奶奶的给你说情,好不容易说通了吧,人家一个电话打过去,你都出去了!你说这到底是袁家两兄弟在玩你呢,还是你在玩我呢?”
李睿在电话那头半认真半玩笑地质问着,我知道自己这事办的是不够利落的,就赶紧在这头一个劲地赔不是,又是把李睿天上地下地一顿海夸。
确认李睿的怒意稍稍平息了点之后,我才试探性地问道,“睿哥,刚才你说我是被袁老二给保释出来的。你弄错了吧,明明是我最近一个刚认识的朋友帮我的忙。”
我说话的时候,已经很是小心翼翼了。可话音刚落,李睿还是跟我急眼了。
“哎,我说许可,你这是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我刚才还给你点面子,你现在又开始糊弄你睿哥了是不是?你跟袁泽那么点破事,也不是只有名启的人知道,丽欣这边也传遍了。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啊?”
“不过,你放心,我对你们的私生活没有那么感兴趣。只是这件事情老大也知道了,昨天把我拎过去骂了个狗血淋头的。顺带让我转告你一声,如果最后的罪名还是落实在你的头上的话,那只属于你许可的个人行为,丽欣公司不会负任何责任的。”
听到这话,其实我一点都不觉得诧异。以前也出过类似的事情,公司的态度一贯如此。如果这回要是对我特别照顾,我倒是要受宠若惊了。就让李睿帮着转告老大一声,是生是死都是我许可一个人的事情,跟丽欣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我准备挂电话了,李睿这时候却把我给喊住了。
“许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啊,听你刚才这说话的口气。我觉得相比之前在丽欣的时候,你这段时间的脾气明显地见长啊!怎么着,真是被袁泽个宠坏了,还是开始自我感觉良好了?我在这个行业里,见过太多大起大落小起小落的人了。t记住了,甭管什么时候,甭管你在什么位置,低调点总归不会错的。”
“另外,也别自我感觉太过良好,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就像一个人对你坏肯定是有原因的一样,一个人莫名的对你好也应该引起你的警惕之心。我见过的圆滑世故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你也不过是有点小聪明。但是,这点小聪明跟袁泽、袁明宇这些人摆在一起的时候,就显得不那么够用了。所以,你不要到头来,把自己玩成了两头不讨好。结果人毕竟是兄弟,双手一握继续一家亲,亏的肯定是你这么个外人!”
李睿以前天天就爱给我们做思想工作,天天嘚啵嘚啵地也不嫌累,而且大道理一套又一套的。总以他见多了来教育我们,不过,自从我得益于他让我练出酒量之后,李睿的叮嘱我一般都能听的进去。
有时候,一个人性格和思想上的变化,就像是她的身高和体重一样。天天在一起的人可能不会一眼就看出来你那几厘米和几斤的变化,但是,分开一段时间的人却能在见面的第一眼,准确无误地指出你的变化来。
被挑毛病当然会不开心,但我不是那种不懂得自我反思的人。况且,人家李睿说这些也得不到我半点好处,他其实完全可以说些好听地来糊弄我嘛!我最后还是谢了李睿,他还是那副不领情的样子。
不过,临了了还是叮嘱了一句,“许可,别以为被保释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人能把你给弄进去一回,就能把你弄进去两回!”
挂了电话之后,李睿的这句叮嘱还一直回荡在我的耳旁。我仿佛从一个浑浑噩噩的梦境中瞬间就被拉进了一个冷冰冰的现实,越想越觉得后怕。心想袁明宇不会真要把我弄进去坐牢才罢休吧?又想着我要是真坐牢了,我这么多内衣怎么办啊?我们家沈女士和老许头还不得天天探监,把监狱当旅馆给住了啊?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