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尹霜会有这表现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若是她真的毫不犹豫的承认那才是真的意料之外。
只是后面即将发生的一切都同自己再也没有丝毫关系,自己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做一个沉默观赏的观众,好好的欣赏这场由月尹霜带来的大戏。
呵,冷冷的笑了笑,上辈子不就是这样吗?自己在她的一次次误导下最终走上了绝路,而她始终在一旁姿态优雅的旁观,最可恶的是,自始至终还真的让自己挑不出一丁点的不是。
她瑶离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这次终于也用同样的方式让她自取灭亡,真是多么美好的故事啊。
如果帝后娘娘仅仅这样就没有法子那她的位置早就可以换人来坐了。
只见此刻她轻蔑的扯了一下嘴角,垂下眼皮一边把玩这自己青葱一般的手指,一边拉长了语调说:“知道为什么药房里面抓药的女官为什么都不认识药性么?”
这一句话一出让月尹霜的脸色又白了一分,瑶离若看着有些好笑,若是在白下去真是不用化妆也也可以演鬼片了。
“你们进宫的晚,所以不知道这里的女官以前都是些认识药性的。”说到这帝后娘娘顿了顿,嘴角讥讽的幅度又扩大了些。
“不过本宫也很佩服陆更衣的胆量,你如果知道你做的这种事也有人做过,可惜她自己把自己给毒死了。呵……就因为发生了这种事,所以那些老人都是不敢做这种事情的。”说完。帝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月尹霜,这个人她认识,在前次宴会上唯一被王上夸奖的女人。
别说捅出了这么大一个篓子,就是那天晚上王上对她亲眼有加的表现就让自己非常的不爽。现在怎么可能还会放她生路呢?所有肖想王上的女人都该去死。
“臣下冤枉,臣下没有。”不知道从何辩驳,月尹霜只能单薄而无力的继续重复这两句话。到了这一步,她已经想好只要拿不出证据,那她打死也不会承认。
“哦~?那你倒是说说本宫怎么冤枉你了?”
“若帝后娘娘不信臣下,那臣下无话可说,只能以死明志,以示清白。”没办法了只能兵行险招,赌她们证明不了自己对那药动了手脚。按照这个游戏中的规则,若真是拿不出证据仅是凭借猜测就连帝后也不能轻易的处死自己。
“呵~陆更衣我该说你无知者无畏么?不过你是新人。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闻言帝后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笑的有些花枝乱颤。也笑的月尹霜心肝乱颤。
“这个问题早在八百年前就被太医院解决了。否则你以为凭什么没多少敢偷药吃呢?”见过嘴硬的,但是嘴硬到这种程度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前那些宫女什么的被发现偷药吃。无一不是立马跪地求饶,请求从轻发落,还从来没有遇到如此之倔强的呢,若不是自己真有确认的方法难说还真是拿她没有办法了,呵,可惜了,只希望一会儿你还能有这么嘴硬。
帝后忽然凉薄的一笑,转头对着那些太医点了点头。
帝后的话和动作让月尹霜心中一片冰凉。
只见收到指示的白胡子老头带着几个人就上前,有两人按住跪在地上的月尹霜,而老头自己亲自拿着一把银色的小刀和一个银色的小碗就上前来。利落的在她腕上划了一刀。而后用小银碗接住流下的血液。
整个过程,月尹霜没有挣扎,木着一张脸任由几人为所欲为,她不是不想反抗,而是脑子里面太过于混乱,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平时好用的脑子现在像和了浆糊一般根本无法转动。
这个样子的月尹霜让瑶离若觉的十分陌生,简直觉的有些梦幻,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随时眼睛一转就有无数主意,这个从来都有本事不让自己陷入不利之地的女二十四小尸13312人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放弃抵抗。
本来该是一场精彩的大戏就却因为主角毫不配合的态度变得十分之索然无味。
到这一分钟她也说不出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感觉,这个坑确实是自己一步一步挖出来的,甚至可以说是自己一点又一点的引诱着她走进去的,现在一切都这么顺利,自己不是应该高兴才对么?怎么自己的心底并没有那种大仇的报的开心感,有的只是那种无尽的苍凉感觉。
可是这么做,自己并没有后悔。若她不死,早晚都会要和她正面对上,月尹霜有心的时候太过于有手段了,对付她可能要花费的力气和代价可能会非常之大。
也许这点点莫名的苍凉感来至于这辈子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什么才好了,只想一耳光抽飞自己那该死的同情心。
人生在世就是这么的无奈和苍凉,做大事者,放弃的东西会比你想象之中的多很多,老天是公平的,没有谁比谁幸运,瑶离若深深的吸了口气,看这这个失魂落魄到和记忆中那个让人恨的牙痒痒完全对不上号的人。
笑自己,怎么忽然间多愁伤感起来,莫非换了个娇滴滴的身体,就连心也变得玻璃起来了?现在的结果也算是她咎由自取吧,自己顶多也就是诱导了她,若她没那心,自己的这些话对她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影响,若她想成魔就是如来佛祖亲临也拦不住她,那番话听到的人也不少,可是为何就只有她当真了呢?
月尹霜,要怪还是先怪你自己那颗不安分的心吧。
大概放了小半碗血,白胡子老头觉的差不多了,对身边等候之人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