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给个机会不是说自己心善心软,自己也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心里也早就不信任她了,只是如果能把她说通了,派到庄子上去,也许是对大家都好吧,必然霜儿也伺候自己这么久了,没出过什么错子。
所以秦梦蝶也只是和贤妃说了家里的事情,说了祖母的事情,外界也有传言,不过毕竟没有秦梦蝶讲述的详细,听得贤妃也皱起来眉头。
母女两个人说了小半夜的话才各自回房睡觉。
秦梦蝶心系着封雨夜,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宫里的环境倒是极好的,只是没有她自己的房子那么人性化,那么科学,到了晚上点了地龙也还是有些冷。
不知道失眠时候还多了个毛病,认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一会,还是起身点了蜡烛,坐着,这一夜睡得真不怎么样,第二天吃了早饭,便从宫里回来了。
进了屋子没看见封雨夜,倒是心里不那么舒服,换了便装叫了如风,下了地道去了襄王府。
一进客厅就听见墨文渊的声音,想必两人也是有重要的事情了,自己就不出去打扰两人说正事了。
没想到封雨夜的耳朵这么灵敏:“梦蝶来了。”
秦梦蝶走了出去:“五哥也在呢,我不打扰你们说话吧?”
墨文渊摇摇头:“你不来我还合计让人去叫你呢,昨天父皇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我现在就算是再表明立场,也是会被防着了。”
封雨夜倒是冷静:“你早就是他们计划中的,只是计划的方向不同,以前是拉拢,现在是防备,反正你怎么都是在战争中的,有何别伤神。”
秦梦蝶很赞成封雨夜的说法:“雨夜说的对,五哥,你也不用纠结了。你一直都在争斗中,没有因为你的想或不想而改变。”
墨文渊无奈的看着两人,苦笑道:“没见过你们这么安慰人的,你们简直是给我伤口撒盐的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朋友。”
封雨夜和秦梦蝶对视笑了起来,墨文渊摇摇头:“你们就是梦蝶说的损友么?”
秦梦蝶笑的直不起腰了:“五哥,你记忆力不错,我们就是损友。”
封雨夜拍了拍墨文渊的肩膀:“那么严肃干什么,你不还有我和梦蝶么。担心什么?”
墨文渊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参与到这样的斗争了。毕竟那些都是我的兄弟,你知道历史上有多少兄弟手足相残的,我只是希望无论谁继承皇位,都给他人留条后路。”
听了这话,封雨夜和秦梦蝶也没了笑容,是呀,多少兄弟手足相残的,甚至还有逼宫弑父的,想想都可怕,再想到墨家几个兄弟。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
秦梦蝶走到墨文渊身边,拍拍他的胳膊:“五哥你放心吧,无论如何,我和雨夜都会护你周全的。”
封雨夜也随着附和道:“是呀,有我们,你不用担心那么多,既然不想争夺,那么就还和以前一样。”
墨文渊点点头:“谢谢你们。”
在这个屋子里,总是那么温暖,因为真正的友谊不容怀疑。
下午墨文渊走了之后。封雨夜拉着秦梦蝶坐到床边:“你觉得皇上更看重的是谁?”
“五哥。”秦梦蝶想也不想的道。
“嗯,不过文渊的态度,让皇上不敢轻易的立他为太子。”封雨夜眉头紧锁。
秦梦蝶理解封雨夜的意思:“除了五哥,你觉得皇上更器重谁?”不再宫里。一般秦梦蝶还是习惯称皇上而不是父皇。
封雨夜想了一下道:“我不知道这些该不该与你说,不过你这么聪明,我不说你也猜得到的,皇上有心恢复墨文浩。”
秦梦蝶愣住了,疑惑的看着封雨夜:“你不是开玩笑?他克扣的是救灾的粮食,私藏了那么多金银。这不是要造反么?”
“你以为大皇子不敛财?你以为四皇子墨文广他们清廉?只是没被查出来的罢了。大皇子墨文沧的那些赌1场,青楼,你觉得真的只是正常的生意?”封雨夜的语气有些冰冷,说起这些他不免有些气愤。
其实只是方式不同,墨文沧的敛财方式说着合法,可是也不是什么好道。
秦梦蝶还是不解的问:“既然都一样敛财,可是毕竟太子废了,再用不好吧,再说墨文沧墨文广也都差不多么。”
封雨夜摇摇头:“你想得简单了,墨文沧身后是淑妃和丞相府,如果墨文沧登基,那么一定重用程家,而他们一定会对墨家有芥蒂,弄不好,这江山以后姓什么还不一定的。”
秦梦蝶这才想清楚其中的利害,以前倒是自己想少了,自己对于这国家大事还真是缺少认识,以前可是连新闻都不看的,她叹气道:“哎,没想到这么复杂,我们却也被牵扯其中了,不知道以后是不是我们也危险了。”
封雨夜也叹了口气:“那是必然的,所以你以后要更小心了才是,拉拢不成,他们势必会斩草除根的。不过我习惯了,当然我会保护你的,不过你还是要小心才是。”
秦梦蝶满面愁容:“哎,希望大局快些定下来吧。”
两人今日真的没有心情谈情说爱,不住的换着叹气……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春天又悄悄的靠近了,天气一天暖比一天,这窗外的血液开始融化了,滴滴答答的水声顺着房檐滴落到地上,窗前形成了一个个的小水坑。
吃了早饭秦梦蝶偎在窗前,伸手推开了窗户,让那暖暖的日光照进屋子,尽管还是有些微风,却带着泥土的气息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