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也就是在维多利亚和她的幕僚们开会,以判断威廉接下来要如何行事的时候,威廉则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命令勤务兵去后勤那里弄了两瓶酒,然后又要厨娘多加了一个肉菜。之后就叫来了夏露米和伊丽丝两个人,准备小小的庆祝一下。
虽然身份尊贵地位崇高。作为王子,也可以享受到不少的“特权”但是考虑到新哥特殖民地的状况并不是太好。再加上之前一段时间,西哥特与阿斯图里亚斯的私掠船,对于俄罗斯运输舰队的袭击。以至于殖民地补给困难。
在这种情况下,威廉作为统治者自然要以身作则。
不能吃超过一般士兵的食物,也不能穿超过一般士兵的衣服。睡觉的地方通常是军营。而在新哥特殖民地实际上的首府查尔斯顿,也只是临时征收了一座中等的宅邸,当做办公场所。
在最近一段时间,在补给较为困难的情况下,白色军团没有任何怨言。同时整个殖民地也没有任何动荡。正是来源于威廉这样以身作则,起到的表率作用。
当然了,威廉也知道,这只能解一时之急。不能让人满意。
与士卒同甘共苦的统帅,固然能够让人感动。但是威廉相信,人们更愿意追随的,是会带给他们利益与好处的领袖。
他们宁愿在领袖吃肉的时候自己跟着喝汤,也不愿意领袖放下身段,跟他们挤在一起吃黑面包。所以说,如果这种情况再继续下去的话,动乱,乃至哗变就会爆发。到那个时候,威廉就只能选择两条路了。
其中一条是真的像威胁那位维多利亚女王一样,选择与西哥特与阿斯图里亚斯结盟。
不过威廉相信,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维多利亚将自己带入路易十六的角色,认为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威廉。并且给与威廉最高的待遇。但是威廉将自己带入路易十六的角色,却不是这么想的。
因为维多利亚只带入了位置,而没有带入思维。威廉却是在模仿路易十六的思维与行为方式。
众所周知的是,路易十六世是个昏君。是个喜欢以自己的喜好行事的昏庸的君主。而威廉也知道,这位国王并没有不计前嫌的度量,也没有太过深远的战略目光。更糟糕的是,这家伙看不清自己的能力,反而认为自己是个很厉害很伟大的家伙,甚至有点目空一切。
跟这样的家伙做敌人,比起跟这样的家伙做队友舒服的多。
同时,威廉相信,之前轻易地击垮了西哥特远征军的自己,一定被路易十六深深地记恨了。
在这种情况下寻求与他结盟完全是自讨苦吃。他要不然就是毫不犹豫的拒绝自己,要不然,就是开出自己绝对无法接受的,苛刻的条件让自己为难。甚至将自己的处境当成是投降,将自己当成向他摇尾乞怜的丧家犬。
只是稍微想一想那种状况,威廉就觉得恶心。
他宁愿与维多利亚继续耍心眼,维持着这样危险的同盟。也不愿意放下身段,去讨好这样一个昏君。
毕竟,说到底,威廉自己也是个自视甚高的傲慢角色。
就是这样。如果维多利亚能再多思考一下,能够再仔细考虑的话,她就能识破威廉的谎言,看穿威廉说要改换阵营与背盟,全都只是威胁而已。
但是她没有……或者说,维多利亚也有可能看穿了一些。但是她不敢赌博。因为赫里福德家族强悍的陆军,赫里福德父子天才的指挥能力对于布立吞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所以,维多利亚不敢赌博。
所以,她宁愿在不太重要的新大陆殖民地上,向威廉做出一些妥协,也不愿意承受威廉背盟的威胁——哪怕这个威胁很难兑现。
就是这样。
“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啊。”在威廉的宅邸中,伊丽丝和夏露米两个人来到了她的房间,看到威廉的表情,还有桌子上的酒菜之后,伊丽丝就这样问道:“最近,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当然。”威廉说:“苦日子总算过去了。那位女王陛下总算不会再卡着我们的海军了。”
“真是个好消息!”听威廉这么说,夏露米也高兴起来了。她很快走到了威廉旁边,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这一段时间,不单单是威廉在辛苦自己。伊丽丝和夏露米也一样。作为威廉的妻子,她们都很懂事,不想要,也不希望给威廉惹麻烦。
“的确是个好消息……只是,你是怎么说服她的呢?她前几天还带着军队过来,想要反悔,把新哥特殖民地收回去呢。”听威廉这么说,伊丽丝有些迟疑,然后忍不住这样问道。
不过,紧接着,伊丽丝就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她的面部表情一僵,然后,看向威廉的目光就变得不太友善了:
“威廉,你是不是跟她做了那样的事情?”
“……”威廉又不是夏露米。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伊丽丝说的“那样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
他一下子觉得很好笑:“你想到哪里去了啊,夏露米。”
“因为我完全想不到,我们还有什么好卖的。”伊丽丝皱着眉,仍旧没有放松警惕——是的,在伊丽丝看来,外交,政治。这一切都是利益的交换。对方不会无缘无故的松开勒紧新哥特殖民地的绞索。而她也实在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好卖的东西。
打死了威廉,也不会让威廉交出新哥特的土地。所以伊丽丝只能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