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伙……和之前的佣兵完全不一样,胆小如鼠这种词几乎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一样。”威廉看着这些丢下了超长枪,火绳枪。抱头鼠窜,完全没有一点儿军人的样子的士兵,心里面这么感叹着——如果说他应对的敌人全都是这种垃圾的话,那么赫里福德家族多半已经获得了最终的胜利,成功的统一整个世界了吧?
再然后,威廉询问了一下他的情报人员,果不其然,这些家伙是来自伦巴第地区的佣兵——从几百年前到现在,伦巴第佣兵都已弱鸡闻名于世。他们在战斗中表现出的垃圾品质,并不让威廉觉得有什么意外的。
“所以说,再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呢?”威廉思考着这个问题。
如果说对方全部都是这种垃圾不对的话还好一点,但是很可惜不是。对方的部队的主力仍旧是来自帝国地区的精锐佣兵。包括来自大摩拉维亚的山地步兵,以及来自伯尔尼的山地沼泽的精锐雇佣兵。这些部队的战斗力比起赫里福德家族的部队,不算武器装备的话,还要稍微强上那么一点儿。毕竟人家是精锐来着。
“所以说,这样一来,战斗的节奏就被打乱了啊。威廉不知道再接下来,他的敌人究竟是会强行驱赶这些士兵向自己发动进攻,还是会停下来,进行修整,然后再计划下一轮的进攻。
这两者有利有弊——无论是对赫里福德家族来说,还是对帝国军来说都是这样。所以无论是威廉,还是弗朗茨将军,又或者查理大公,都对于接下来的战局走向并不清楚。
“或许,我可以尝试着反攻一下?”威廉这样思考着,随后当机立断。在一轮火炮轰炸之后,一个步兵团赫里福德家族新军,向着敌人发起了冲锋。这些士兵们挺着刺刀,大声怒吼着,向着狼狈逃窜的伦巴第人发动冲锋,就跟在伦巴第人的后面,追上去,然后对着他们的后心猛地一戳,将他们戳翻在地。
几乎没有什么反抗,在后面的不少阵列,连队也被惊慌失措的伦巴第人冲垮。崩溃的潮水不单单影响了那些伦巴第人,连带着周围那些坚强勇敢的哥特人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局势一下子就变得对赫里福德家族非常有利了,威廉非常惊讶,他开始计算,如果再投入两个团的步兵,而后命令炮兵延伸射击的话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或许这样一来,自己就能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也不一定?
毕竟这个时代的战争仍旧带有大量的不确定性和偶然性。因为一些意外展开一场战争,又或者因为一些意外获得胜利或者失败什么的完全可以接受。
谁让这些渣渣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弱了呢?不过,伦巴第半岛那种温柔乡出来的人,弱鸡一点也可以理解。嗯,是的,可以理解。
——然而,也就是在威廉准备下达命令,追击敌人的时候,变化发生了——对面的步兵部队停止了崩溃的态势。大批的士兵,那些惊慌失措的家伙就好像撞在了一堵墙上面一样,然后,就是伤亡惨重。
那是一批配备着与赫里福德家族军队类似的燧发枪加上刺刀的士兵。这些士兵就像是堤坝一样,挡住了汹涌而来的溃兵。
然后毫不犹豫,就像是追击他们的赫里福德家族士兵一样,将他们捅翻在地。
“镇定,镇定!不要冲击中央的阵列!从两边散开!”那些士兵一边毫不留情的杀戮着,一边这样对那些倒霉鬼大声喊叫着。
“这些家伙……”威廉稍稍有些惊讶,也稍稍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他就看明白了这些家伙究竟是谁,或者说,是什么——
这是东哥特帝国皇帝,施瓦本家族的家主,卡尔曼四世的禁卫旅!总共三个全部换装了燧发枪与刺刀的步兵团!帝国最为精锐的部队!
这些已经将服从渗入骨髓的家伙们,毫不留情的杀戮,将场面迅速控制住。同一时间,在战场两翼,两个胸甲骑兵团伴随着震天的骑兵云,烟尘与灰土杀了过来。挥舞着马刀的胸甲骑兵们猛地冲进了赫里福德家族派出去的步兵团,以及溃兵之中,完全无视了两者之间的差别,挥舞马刀大肆砍杀。
三管齐下,只是一小会儿,那些混乱了的溃兵就基本上冷静下来,或者干脆被杀死了。一场可能会导致整场战争全面溃败的危机,就这样被残酷的镇压,乃至解决了。
“……”
对面,威廉阴沉着脸,看向了帝国军。
很简单,很清楚,同时也是理所当然的。无论是最为精锐的禁卫步兵旅,还是两个胸甲骑兵团,能够驱使这些精锐的人,在帝国军中只有一个,那就是卡尔曼四世。
这位皇帝陛下不知道是耐不住寂寞,还是另有打算……总而言之,在威廉即将赢得一场战役的胜利前夕,他带着可以逆转整个战局的军队,突然地出现了。
“真该死,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威廉心里面这么想着。同一时间,一个念头在他心中突然升起——
冲锋,攻击,将他麾下的主力部队全部调遣到这里来,然后与这位帝国皇帝兵对兵将对将的来好好战上一场。在一场波澜壮阔的大战之后,踩着数以万计的尸体,与那位皇帝陛下面对面的交锋,然后堂堂正正的将这位皇帝陛下击败,让自己获得足够的威望与荣耀,奠定自己统治整个赫里福德家族,数百万平方公里的领土,上千万人口的基础。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能这么做。”不过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