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莫白万分激动的揪起了宁王的衣领大声的问道:“你是说。如思的胸口有一个蝴蝶纹身!”
“没错,你干嘛这么大反应!”
陈莫白的失控连向天启也觉得有些奇怪。
在原地慌张的转了两圈,陈莫白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你能不能让我看看那个纹身?”
陈莫白的要求虽然有些过分,可是宁王也知道陈莫白说出这样的话不可能没有原因,思索了一会又看了看向天启,见向天启点头示意,宁王终于说道:“好,进来吧!”
琳琅还在昏睡,宁王小心的一点一点的解开琳琅的衣衫,慢慢的将琳琅蝴蝶纹身的位置露了出来。不过此刻,这个纹身被穿梭着的红线盖住了一些。
陈莫白见了忽而惊恐的大步往后退着,他不停的大口的喘息着。额角的汗分明的滴落。
宁王和向天启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陈莫白慢慢的冷静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温润好看的脸上缓缓的荡上一抹知足的微笑说道:“你们放心,如思,不会死的。我能救她。”
宁王和向天启相视一眼,并不能理解陈莫白的话,然而陈莫白却低声的吩咐道:“阿碧姑娘,劳烦你去取一个空碗,一把匕首,最好锋利些。”
阿碧有些迟疑的望了望宁王。宁王点了点头说道:“按他说的做,拿我书房里的那把匕首。”
阿碧很快将东西就取了来,陈莫白抬头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宁王和向天启。怅然一笑说道:“世事皆如此讽刺,你们不用担心,我待会会慢慢说来。总归,如思总算安全了,太好了!”
不等他人发问。陈莫白撩起了袖子,拿起锋利的匕首。在手腕处狠狠的割了一下,对准了底下的空碗,血不断的向外头涌着,响起嘀嘀达达的声音。
陈莫白这个时候才开口说道:“大概五年多前的某一天,我也记不得到底是哪天了,不过从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反反复复的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看不清长相的女人,大概是女人吧,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很好听,很空灵,她对我说,要我去找一个胸口有蝴蝶纹身的女人,如果我找到了她,就娶她为妻,今生的劫难可以安然消除,如果我不能娶她的话,我终有一天会为她而死。我并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做这样一个梦,起初我并不在意,可是夜夜不断,只要我睡着,就一定做这个梦,我才真的有些担忧。”
陈莫白说话间,碗里的血已经有少半碗了,他只是低头看了看又继续说道:“我和我娘讲了一遍,娘很担心,毕竟她就我这一个儿子,不敢大意,娘便开始暗地里寻了起来。可是,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谁家大姑娘会主动给你看胸脯不成?我夜夜被这样的梦折磨着,连觉我都不想睡了。然而一年左右之后,这个梦就没有了。”
宁王有些激动的站起来问道:“那就是四年前?”
陈莫白笑笑说道:“我如今才明白,为什么那个梦没有了,因为就是那个时候,我遇到了如思,我竟现在才明白!”
碗里的血已经过半,陈莫白却毫不在意,拿起了一碗鲜红的血说道:“把这个给如思喝了。”
宁王虽然有些迟疑,可是琳琅的情况在那,他也只好试一试,宁王将琳琅扶了起来,靠在肩上,一点一点的把碗递到了琳琅的嘴边,让人惊奇的是,琳琅一喝到这血竟然仿佛感知到了源泉一般,近乎渴求的往嘴里咽着,连宁王和向天启看了都觉得有些太奇妙了。琳琅的样子,对这碗血,似乎十分的渴求!
而陈莫白见了,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叹息一声说道:“原来,真的是这样。”
一碗鲜血很快就被琳琅喝了个干干净净,琳琅有些回味的舔了舔嘴唇,又重新被宁王放下,陈莫白接过碗又重新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下头。
向天启忍不住问道:“那你怎么知道琳琅喝你的血会没事?”
陈莫白摇了摇头说:“其实我并不确定,但是我的梦中,有一个情景:一个女子躺在我的面前,浑身是血,似乎仍旧在往外涌着,仿佛就要流干一样。那个奇怪的声音一直说我若找不到胸口有蝴蝶纹身的女人就会因她而死,而那个女子在我面前不停的流血,加上如思她全身是血色红线,所以我猜测,除了制毒之人的解药就只能是我的血。你们可以放心了,只是如今我觉得有些讽刺,我与如思相处了四年,差一点就成亲了,却没有想到,我还是没有娶了她。”说话间,陈莫白又将伤口划得大了些,一点一点的往外挤着血。
宁王突然大步的走了过来,一把抓住陈莫白的胳膊说道:“我虽然希望琳琅没事,可我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你死!”
陈莫白异常冷静的看着宁王坚定的说道:“你给我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