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菱芷怜抿嘴一笑,略微有些揶揄的目光,看向怜月郡主,“怜月郡主还真是有心了!”

“哎呀!”怜月嘟着嘴道,“你们紫冰国的人动不动就吟诗作画的,怜月一句都听不懂!”

说着,她目光含情的望着身旁品茶的男人,欲语还羞。

菱芷怜见这般情形,笑道,“不急不急,等郡主成了我南宫家的人,这些,自然就会懂了!”

寂珏似乎不想再听那些絮叨,于是果断的接过了怜月郡主手上的短笛,笑道,“那就多些怜月郡主了。”

寂珏一扬唇角,露出了一贯邪魅的笑容。

童若兮握着盘子的双的不自觉的抓紧,胸口像是窝了团东西,怎么都消散不出去。

自己究竟在恼火什么,却又说不清楚。

唉……

童若兮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垂首站在一旁。

尽管心中有些怪异情绪,但在此刻的景宁宫大殿,在那个人的眼皮子底下,童若兮还是不敢太过分心。

怜月郡主腻在寂珏身边,时不时手舞足蹈着,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南宫影和菱芷怜则是抿着茶水,一脸笑意的看向她。

寂珏坐在下边,童若兮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能听见他断断续续的应答声,这声音听来有些漫不经心。

只是站的太久了,难免想动动。

双脚不敢稍移动了一下,于是下意识的微微抬了抬眼睛,却没想到,嘴角含笑的南宫影,清傲的目光,此刻似有似无的落在自己身上。

童若兮慌忙低下头。不想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三宝匆匆跑了进来,在南宫影耳边说了几句,南宫影挑了挑眉毛,扬唇一笑,道,“朕去看看,摆驾吧!”

“是。”三宝连忙甩着浮尘上前开道。

南宫影经过寂珏时,按住了他将要站起来的肩膀,笑道。“既然怜月郡主来了,七弟就多陪陪她吧!”

“臣弟遵旨!”寂珏的声音听来不咸不淡。

菱芷怜倒是会意,连忙笑吟吟的将怜月郡主留在宫中小住上一段时日。

能够日日看到寂珏。怜月郡主自然是乐意得紧。

南宫影走后,菱芷怜似乎也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絮了两句话,便推说有些累,于是回内殿歇息去了。

童若兮作为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女,自然跟着进到内殿去伺候娘娘歇息。其他侍女太监倒也有些眼色。一见贵妃娘娘离开,都纷纷悄声退了下去。

偌大的景宁宫正殿,只留下怜月同寂珏两人。

怜月一直攀着寂珏的胳膊,有说有笑,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童若兮纵然人在内殿,可心却像是长了耳朵。不自觉的向外伸去。

终于下了莫大的决心,才说出口了那个承诺。

可是,彼此之间的那个承诺。还做得了数么?

伺候完贵妃娘娘已然到了后半夜,跟接替的侍女交完班,回到房间。童若兮只觉得浑身无力,于是倒在床上,便埋头睡了起来。

约莫天刚刚亮。

“碰——”的一声。童若兮所在的小房间居然被人猛的撞开了。

受了惊吓的童若兮,还未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两只强健的手腕便如两双铁钳子一般,死死将她从被窝中拉了起来,然后不由分说的拉了她就往外走。

景宁宫的正殿中,一众宫女太监纷纷跪倒在地上。

当童若兮见到主位上那抹明黄的身影时,心头一惊,登时清醒了许多。

这么早,南宫影怎么来了?

贵妃娘娘菱芷怜站在主位下方,一脸沉寂,看不出悲喜。

而南宫影身边的位子上,坐着的居然是静妃。

她不是被禁了足么?

静妃眼晴里红肿一片,显然是哭了许久,而云茜站在她身边,不断安慰着她,眸子亦是潮红一片。

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早,南宫影领着静妃来景宁宫中做什么?

童若兮似乎是想明白了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还有些不明白。

来不及细想,方一进正殿,童若兮已然被身后的侍卫按压着,跪倒在地上。

殿内的气氛很是沉硬,黑压压跪着着的宫女太监,硬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般沉默的氛围,倒是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恐怖气势。

一间童若兮被押进来进来,所有人的目光立时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奴婢见过万岁爷,贵妃娘娘,静妃娘娘,不知叫若兮来是为何事?”

童若兮心头纵然不安,但仍然持了一份沉稳的态度。

既然卷进了这个是非圈子了,有些事,看来是躲不过了。

菱芷怜看了一眼抹着眼泪的静妃,一脸沉着的看向童若兮,道,“这段时日,大皇子元析一直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宣了太医过来,都寻不出个因由。直到昨夜告假的乳娘从家中回来,这才细心的发现,元析左足足底中央有一个红点,点点血水从里面渗透出来。后来,太医检查过元析的鞋袜,结果发现棉袜里藏着一根银针。”

童若兮听着,一脸的惊愕。

银针,这代表着什么?

菱芷怜顿了断,稳声道,“云茜说,毓琉宫闭宫之前,唯有你动过元析的鞋袜,这可是真的?”

“毓琉宫闭宫”这几个字听在静妃耳中,她不由得微微蹙了下眉毛。纵然已成实情,可毕竟禁足这样的丑闻,她是怎么也不远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

不过,这羞耻,也就是那么


状态提示:104暗害--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